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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純從卷宗的陳述來看,沈攀都要認為日本警方當時的處置沒有分毫的瑕疵:接到電話到處警也就不到十多分鐘,這還考慮到路途遠近以及召集警署眾人集結的時間在內。警方到達現場之後,立即分成了三個小組沿著那條唯一的山路往上下以及松崗親戚家的屋子背後的森林同時展開了搜查。
森林廣袤,區區幾個警察那一定是落入大海的水滴,走進去連相互之間的聯絡都困難,更別說搜尋一個可能在遊戲的小孩。於是,警方迅速的召集到了附近村子的村民加入到對森林的搜查中,那個時候,無論是警察還是村民,甚至包括松崗正伸和松崗圭子都認為失蹤的松崗伸矢有很大的可能性是誤入了森林。
卷宗裡寫著有當時日本警方的判斷與推測:很顯然,幾秒鐘之內松崗伸矢要沿著馬路走或跑得不見人影的可能性太小,就算是一個成年人綁架了他想要在那麼短的時間內躲藏起來都不可能,畢竟松崗親戚家的房子就在馬路邊上,下個臺階左右張望就能看到極遠處的景況。
警察們在勘測了現場並作了實況演習現場復原之後,統一的大致意見就是松崗伸矢並沒有聽父親的話站在原地等候,而是趁著父親進屋的剎那溜到了屋子後面的森林裡面。對孩子而言,神秘莫測的森林顯然是充滿了無窮的誘惑,松崗伸矢這個年齡也正是極度好奇對外界一切都期頤去探索一番的時候,所以一個人走進森林那是再正常不過。
森林裡無論是自然生成的地洞抑或裂縫多如牛毛,很多枯枝敗葉下同樣隱藏著無盡的危險,也許那下面就是某個野獸的巢穴,也許那下面就是植物生長過程中製造出來的空洞。所以,日本警方認為,既然之前松崗一家人已經在附近森林做了尋找沒有發現松崗伸矢的蹤跡,那麼小孩子最大可能就是跌落到了某個地洞中被困住,由於植被的天然隔音效果,小孩子的哭泣呼救不被人聽到也就不足為奇。
於是,接下來日本警方的搜尋重點就放在了對屋子背後的森林的樹洞地洞的探索。在經過討論,這個範圍被限制在了以松崗親戚家房子為基點的二百米之內......這個距離是以三十秒內一個成年人能夠在森林中的行走距離做的依據,說一千道一萬松崗伸矢也只是一個孩子,難不成他還能飛上天不成。
到目前為止,沈攀沒在卷宗裡找到日本警方的錯漏之處,他們的做法有依有據嚴謹縝密,不僅考慮到幾歲小男孩的多動性,也顧慮到如果松崗伸矢的確是被拐走或者綁架的特殊性,所以搜尋的範圍的最大限度是成年人的奔走速度。
與此同時,警方還封鎖了山底的公路,這一做法確保了整個事件中如果真的存在犯罪嫌疑人,那麼他一定無法離開這片地區。至於說步行,別說警察們了,就連松崗正伸和松崗圭子夫妻倆都不會相信,開什麼玩笑,這本就是山區,靠兩條腿想要走出去那真的是做夢,而且還得挾持著一個孩子,那近似於是一個無法完成的艱難任務。
沈攀認可他們的判斷。從卷宗體現的內容與現場的勘察記錄來看,這個判斷是最為準確與接近事實真相的,就算是沈攀自己在那裡,能做出的決斷大抵也就如此了,不可能存在更好的講解與搜尋方案,至少在沈攀看來不會有更好的解決方法了。
可是沈攀自己都知道,加入這個案子真的是這麼簡單,日本警方就不會透過國際刑警組織滿世界的尋求援助了。可以想象的,在尋摸到部裡的國際合作局之前,一定是早就向西方世界的國際刑警組織求助過,日本人對西方方方面面的傾慕與舔狗狀那是世人皆知的嘛。
也即是說,這個案子過了手的刑偵方面的精英已經是非常多,沈攀再是自傲再是驕傲也不會認為自己就一定比那些高手還要厲害。不說別的,國內刑偵高手那都是多如牛毛,就好比南大碎屍的那個案子,他自認為自己不過是運氣比其他人稍好些,事實上不管是杜和平還是李國慶這些那都是享譽國內警界名聲如雷貫耳的知名人物,能力那都是槓槓的。
想到這裡,沈攀不為人察覺的微微皺了皺眉,往後翻閱著卷宗。
卷宗的中間部分主要是照片以及對照片內容的說明,沈攀忍不住從挎包裡摸出自己隨身攜帶的放大鏡,逐張逐張的細細觀察起來。
有松崗正伸一家子的照片,也有松崗正伸一家每人的單獨的照片,還有松崗正伸親戚家屋子前後的照片以及他家門前那條馬路的照片,更多的是森林中的照片......有全景圖,有樹洞以及地洞的細節照片,沈攀數了,不同的樹洞以及地洞的照片超過五十張。
按照日本警方當時的佈置和二百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