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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攀不是不想立即展開對老黃頭的審訊,別的不說,至少要搞清楚他為什麼會那麼巧合在自己勘察現場的晚上出現,是想要借這個機會離開黑石村?借自己的手抓住某人?還是說真的想要把自己從命案現場驚嚇回城?
這幾個謎團解開,沈攀相信他距離滅門案的兇手就不遠了,也許是觸手可及。
不過因為昨天夜裡有個問題遲遲沒能從記憶中找到答案,沈攀需要一個人冷靜冷靜捋一捋思路,或許會對接下來的審訊和偵破工作有很大幫助。
沿著訥河縣城古老的土路走了一遍,沈攀來到城外爬上一條壟溝。這裡很安靜,離下面的公路有好幾十米,這會兒也沒啥風來捲起陣陣黃土漫天飛揚,是個合適的地方。
用剛買的幾張報紙鋪開墊在地上,沈攀雙手扣在脖子後面當做枕頭,他總是覺得老羊倌一家七口被殺死的手法非常熟悉。從昨晚開始沈攀就在苦苦思索,可想來想去,他確定沒在任何一本書、一部電視或者電影裡看到過類似的殺人手法。
自己為什麼會覺得熟悉,沈攀很不理解,他苦惱的皺起眉頭,覺得熟悉的前提就是一定在曾經的某個時間裡聽說過、見到過,但為什麼自己在回憶中卻始終抓不住那一閃而過的靈光呢,他發愁了?
這一躺就是一個小時,沈攀『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他做夢了,在夢中,他又回到了黑石村老羊倌家裡,那是命案發生的當天,沈攀焦慮不安的看著老羊倌一家七口圍坐在桌子邊,遠處夜空中還時而傳來若有若無的鞭炮聲。
一個看不清面孔的黑影走了進來,他動作迅速,下手狠辣,他從身後抓住老羊倌家的每一個人,一把同樣看不清影子的利器從每個人的頸骨邊斜斜的直『插』進心臟,那黑影仰頭大笑… …
沈攀驀地一下坐了起來,他睜開眼睛警覺的左右張望,刺眼的陽光讓他剎那間有些暈眩。使勁的晃了晃腦袋,又在臉上搓『揉』了幾把,沈攀清醒過來,這是在訥河縣,不是在命案現場。
伸了個懶腰,他搖頭苦笑,在沈攀印象中,他有近半年沒做過夢,更別說噩夢了。每天累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回到房子到頭下去就是人事不省,直到被電話或者第二天早晨的鬧鐘吵醒,哪裡還知道做夢是什麼滋味喲。
深呼吸了幾口,噩夢帶來的心悸慢慢平復下去,沈攀『摸』出手機看了看,上面有黎勇的五個未接電話。咦,怎麼沒有聽到鈴聲,沈攀略一檢查,那是昨晚設定的靜音忘記了更改過來。
幾十裡的山路辛苦吶,沈攀站起來慢慢的輪換抖著腳活動開身體,一邊給黎勇回電話過去:“黎隊,我沈攀。我昨晚手機調成了靜音, 忘記開啟了,你之前的電話都沒聽見,不好意思啊,有什麼事情嗎?”
黎勇正在辦公室一個人抽著悶煙,門窗緊閉煙霧繚繞的,要是誰忽然進來非得以為自己誤入了某座仙山不可。
老黃頭這個人刑偵大隊幾乎都認識,當初因為村裡提供的線索,老黃頭大概是唯一與老羊倌結仇時間比較長的人,刑偵大隊也把他作為了重點的調查物件。
不僅如此,專案組進駐之後,對老黃頭的調查又重複進行了一次,可以說把老黃頭上溯三代都查了個底朝天,人家還真的沒有嫌疑。
現在沈攀懵懂的把老黃頭銬了回來,這個老傢伙很狡猾的,動不動就要去上告,當初專案組針對他的第二次調查就吃了這個虧,後來還是刑偵大隊陪給這老東西一千元的賠償款也算是了結了這件事。
對於訥河縣刑偵大隊來說,一千塊錢不算少了,縣刑偵大隊經費本就比市上少得多,訥河縣又是貧困縣。這可不僅僅是頂著一個貧困縣的名頭,訥河縣是錫山省最窮困的縣份,沒有之一,可想而知當年黎勇掏出那一千元現金出來的時候心裡有多痛?那是一個大隊一個月的加班費還有結餘了都。
所以,今天接到曹美麗的彙報之後,黎勇是不禁連打了幾個寒顫,他不相信沈攀的判斷,要知道老黃頭當初的無罪結論是刑偵大隊和專案組加起來過了上十人次的手才得出的結果,一兩個人錯了可以理解,但十多個人絕無可能在同一個坑裡絆倒那麼多次的,沒有道理。
黎勇當時是撇下曹美麗直接衝到了審訊室,他站在老黃頭面前脫口而出的就是一句話:“你這老傢伙犯了什麼事被抓進來的?”是的,黎勇懷疑曹美麗和沈攀勾結起來敷衍應付他,原因自然是發現案件缺乏切入點想出來的鬼主意,他要親自來審訊。
這一趟審訊前前後後加起來不超過十五分鐘,老黃頭肯定是一口咬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