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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茶葉有一個好聽的名字:斷腸草。這個名字曾經在很多武俠小說中出現,它卻是真實存在於生活中,而且很常見。老黃頭雖然只知道它的大茶葉的當地俗稱,但這並不妨礙他懂得大茶葉的功效,羊有時候會誤食然後昏『迷』,過上兩三個小時又會恍若無事的醒轉過來。
很聰明的擠壓了一把大茶葉的汁水滴在湯鍋裡,老黃頭又翻牆出去很有耐心的等候著。這一次沒等多久,老羊倌家的大年夜就這一鍋肉,每個人肯定都是狠勁的吃著喝著,不到一個小時,桌子邊上七個人就全部渾渾噩噩的趴在了那裡一動不動。
報仇自然是要斬草除根,殺過很多羊的老黃頭對殺人沒有絲毫牴觸。在他的記憶力,老人們不是經常提到“人不就是兩腳羊,殺人比殺羊容易多了”等等,這種記憶此時從他心底深處浮現,讓他彷彿有了更加愉悅的感受,動作也越發利索。
殺了人,心情舒暢的回到家,洗乾淨刀掛回牆上,老黃頭自丟羊伊始第一次舒舒服服的一覺睡到大天亮,他很滿足。
警方前後兩次的排查沒能找到兇器那是因為老黃頭在警察進村的時候就把那把刀埋了起來,這無關反偵察技巧,純粹是豐富的生活經驗在提醒著他。至於說其他方面的排查老黃頭就不擔心了,他每天照常外出放羊,面對訥河縣刑偵大隊和專案組的問詢都是波瀾不驚,也就輕鬆的過了關。
案情大致就是這樣,沈攀掩上審訊筆錄,長嘆了一口氣,一碗羊雜湯居然能夠引發一起滅門慘案,這大抵就是隔牆有耳這個詞語最慘烈的現象闡述了。
事實上,案發後的幾個月,老黃頭的確沒有再丟失羊,他認為自己找對了目標,老羊倌一家子就是那偷羊的該死的賊。可是,他忘記了一個很重要的事實:那幾個月,黑石村警察穿梭往來不斷,就算有小偷恐怕都不敢出門,警方向來不介意摟草打兔子順帶掃『蕩』一個幾個賊窩的。
但是,讓老黃頭再次遭遇噩夢的是,專案組撤走沒多久,他又開始丟羊了,依舊是每月一隻的頻率,很穩定,穩定到令老黃頭絕望,這也是沈攀在曹美麗的陪同下前往黑石村第一次看到老黃頭的時候覺得他的羊群乍一看很稀疏的原因。
於是,他知道自己殺錯了人,可還能怎麼樣,自首嗎,老黃頭不願意的!老黃頭之所以思前想後最後決定完整供述,繼續丟羊應該是其中一個因素,不管是誰,沒人樂意幫小偷養羊,然後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羊群越來越少。
當然,丟羊的事情就和沈攀無關了,他不相信堂堂一個縣刑偵大隊會連一起盜竊案都沒法破獲。既然能長時間的持續偷盜,那必然是訥河縣本地的小偷,這毋庸多說就能明白的道理,就是曹美麗這種新人都能得出的結論不是。
當晚,刑偵大隊做東,訥河縣刑偵大隊全員到場,訥河縣局分管刑偵副局長親自擺了一桌慶功酒,沈攀是唯一的客人,也是酒宴上的重心。這個滅門案一兩年來把訥河縣局壓得差點喘不過氣來,這一次總算是解開了心結。
副局長代表訥河縣局率先和沈攀碰了一杯酒,做了個簡短的致辭就先行離去。這很正常
黎勇連敬了沈攀三杯酒,溢於言表的感激之情讓沈攀反而有些尷尬,這會顯得沈攀好似比在座的刑警們都高出一頭了,沈攀臉上保持著微笑,心裡卻是彆扭得慌,他甚至都沒敢提一句有關獎金的問題,這個場合不適合,太得罪人,沒看就這樣訥河縣隊的刑警們已經有些變臉了啊。
強行控制住自己的不安,沈攀面帶微笑的應和著每一句玩笑,在這裡他代表的是商山刑偵大隊的形象,再憋悶也得忍著,這個簡單的道理沈攀是明白的。終於,酒宴結束,開始散場,黎勇站在酒店門口握著沈攀的雙手,態度誠懇的問道:“沈警官,你要不明天在訥河這邊好好玩玩,這裡窮歸窮,但還是有幾個可以遊玩的地方,我安排小曹陪你。”
“家裡還有事,就不耽擱了,下次有機會再來玩,我明天早上就回去,黎隊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我自己開車走就行了。”沈攀是歸心似箭,要不是夜晚山路崎嶇險峻又喝了幾杯酒,他都想現在就開車上路。別人客氣那是懂禮貌,自己要真的還留在這裡讓人家專門安排一個人陪遊那才是真的傻子呢。
回到酒店的房間,沈攀舒舒服服的衝了個澡。擦乾水穿上浴袍出來,他拿出包裡的筆記本建了個文件,把整個案子的要點記錄了下來,然後給文件取了個好聽的斷腸草名字,事情就算完工。
靠在床頭,手裡夾著一支菸,沈攀慢慢的抽著,他在認真的回顧案件的全部經過。這是沈攀在每個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