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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眉頭緊皺的問道:“就我們兩個人去?為什麼不通知技術科去採集指紋什麼的,如果他拿了有老羊倌家裡的東西,指紋不正好是鐵證嗎?”
這還真是個學生派,沈攀無奈的搖起了頭。兩人下了樓坐上車,曹美麗緊追著不放,沈攀乾脆就給她上了一課:“指紋這個東西嘛,是這樣的… …”
沈攀拿眼前的事情給曹美麗舉了個例子:都不說指紋在時間變遷中的變化,技術科去就算在老黃頭家裡採集到其他人的指紋也是空事,老羊倌早已火化,缺乏比對物這事啊其一;其二,黑石村就那麼大,可以肯定大家相互之間會串門,老黃頭家裡的其他人指紋或者腳印無法作為證據。
然後,沈攀還很語重心長的問曹美麗:“你是不是特別喜歡看那部啥犯罪現場調查的美劇?”曹美麗的點頭在沈攀意料之中,他聳聳肩:“姑且不說電視劇的誇張手法的運用,中外區別很大,大到你無法想象。”
國內指紋庫和dna庫建立時間短暫,相當不完善,內中的資料絕大部分來自於看守所和監獄這種有犯罪前科行為的目標。相對應的則是這種資料庫短時間內對於刑偵工作幫助極其微弱,大部分的現場採集到的指紋腳印都只能是作為抓住犯罪嫌疑人的對比物,而不能像電視劇裡面那樣成為警方抓獲罪犯的幫手。
一大通繞口的解釋下來,女刑警茫然的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我說好些次我提議技術科出場黎隊不搭理我,原來你們都知道這個道理,就我矇在鼓裡呢,我為什麼這麼蠢喲!”
“開車,開車,抓緊時間,還得走半天路呢。”沈攀毫不客氣的打斷了女刑警的遐想和遺憾,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呀:“現在不是你悵然的時候,你在刑偵大隊多呆幾年就什麼都明白了,這是實際工作中的經驗運用而已。”
一路無話,在老黃頭家的搜查順利到讓人無法想象,一把雪亮的利刃就堂而皇之的掛在老黃頭堂屋的土牆上,旁邊還掛著一把短弓,沈攀一看就知道那是古代草原騎兵極擅使用的主要武器之一。
“得,其他沒必要尋找了,這把刀拿回去,運氣好的話應該可以和法醫屍檢報告裡七名死者的傷口深淺寬窄吻合。”沈攀心裡其實還有句話沒說出來,他認為拿這把刀去做dna檢驗說不定都能與七名死者中某幾個人的dna相吻合,可惜的是屍體當初沒做dna檢驗,現在都成了灰只能望墓園興嘆。
走到半路曹美麗就通知了黎勇,沈攀只在曹美麗報了喜訊之後知會了黎勇一句話:“加大審訊力度,只要突破了老黃頭的防線他會自己給咱們提供證據的。”
最終的事實證明,無論生活經驗多麼豐富的人,在警方強大的壓力下都是會崩潰的,特別是那把刀拿到老黃頭面前,黎勇虛構了一番現代檢驗科技的先進『性』之後,老黃頭吐『露』了實情。嗯,這裡面或許還有其他原因,比如老黃頭會不會考慮到自己反正活了不幾年,人嘛,有一種心態很奇怪,總是希望自己做過的有影響力的事情被更多人知道,無論這種影響力是好是壞那並不重要。
不過老黃頭的殺人動機卻是連沈攀都夢想不出來的,他在遲疑、堅持了整整兩天之後才開的口:“好吧,我說,我都說,說了睡覺也安穩一點免得夢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