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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著急,聽我說完。”沈攀笑著抬手下壓示意曹美麗不要太激動,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黎勇的反應很特別,他的眼神盯著面前的桌子一動不動,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對曹美麗的疑『惑』他是連聽都沒有聽見。
沈攀喝了口水,繼續往下說著:從成吉思汗那一脈流傳下來的殺羊的特殊手法就是用一把細長扁平的利刃從羊的脖子下端斜『插』入心臟,動作要快、下手要狠,抽刀的瞬間要乾脆利落,被宰殺的那隻羊會立即死亡,而羊血會被封閉在體內的血管中,不會外流。
如果把羊換成人,那麼,按照沈攀的描述,這兩者的死法是一模一樣,沒有絲毫差別。
“鑑於兇手不可能是外來人員,所以我建議重啟對黑石村所有村民的祖籍調查,不出意外的話,兇手就應該是隱藏其中的某一個人。”沈攀用一個提議結束了這通分析,他很確定自己的判斷沒有出錯,這種殺人手法極其罕見,絕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說白了,從監獄裡找一個殺人犯來,給他一把刀,再給他牽來一隻羊,他恐怕幾刀下去血流滿地羊都不一定死。這必須是透過多年的練習才能達到穩準狠的精確度,就黑石村那麼點人口,多角度同時進行查勘,應該是非常容易找出兇手的。沈攀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然後同時對嫌疑人家中進行搜查。我所瞭解的是,那種殺羊的專用利器大多是從他們祖上一輩輩傳下來,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他們大抵是不會丟棄或者銷燬,所以我們有很大可能能夠找到兇器做鑑定,這就是物證。”
“不用重新調查,我知道你說的是誰。”黎勇搖搖頭,眼神變幻不定的抬頭望著天花板。沈攀沒說出來之前大家都覺得這個案子就是個無頭公案,或許永遠都找不到兇手,可當沈攀解開了籠罩在案件上面那層『迷』霧之時,黎勇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們曾經距離兇手是那麼的近,近到觸手可及的程度。
只是,當初大家都是睜眼瞎,就那樣眼睜睜的看著兇手大搖大擺的從自己面前走了過去。他嘆了口氣,看見曹美麗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擺擺手,刑偵隊長對自己手下最漂亮的女刑警說道:“當初這個案子你因為才從學校畢業沒多久,所以大多數時間在外圍,很多情況不瞭解,其實沈攀已經告訴了我們,兇手就是老黃頭。”
是的,黎勇非常肯定自己沒有頭腦發熱到隨便說了一個人來頂鍋,他沒有那麼大的膽子。
其實當初專案組進駐以後就曾經詳細調查了黑石村的每一個人,老黃頭因為與老羊倌結怨多年更是重點的懷疑物件和調查目標。黎勇身為訥河縣刑偵大隊的隊長自然也被吸納為專案組的一員,他很清楚當時的調查結果。
訥河縣地處黃土高原,在錫山省的邊緣地帶,曾經是回族的聚居地,建國以後遷來的漢族才逐漸增多。到現在,當地的回族基本都呈現漢化狀態,乍一看卻是很不容易分辨族別,蒙古族或其他的少數民族自然更加稀少。
老黃頭家裡有塊所謂幾百年前流傳下來的族譜,據上面記載他們一族的祖宗就是成吉思汗的某位子孫,專案組當時還研究過那本族譜,結論是這本族譜距今不到十年,是偽造的,很可能就是老黃頭本人偽造的,這在專案組也成了一個流傳甚廣的笑話。
不過老黃頭本人在調查過程中倒是承認了他的蒙古血統。老黃頭是這樣說的,黎勇都還依稀記得一部分:“我爺爺的父親那一輩因為躲避戰『亂』從草原上來到訥河,後來就定居在了這邊。到我現在,其實早就對草原沒有任何影響,我生在這裡,長在這裡,想都沒想過回去。回去幹嘛?在草原上又沒有親戚朋友,去了不也是一個外地人,還沒有在黑石村舒坦呢,反正我也這個年齡了,過幾年腿一伸眼一閉就埋了黃土,呵呵,還想那些幹嘛呢… …”
“整個黑石村只有老黃頭一個人和草原扯得上關係,假如你說的是真實無誤的,那麼兇手就只能是老黃頭,再沒有其他人符合你的描述了。”感慨歸感慨,黎勇倒也沒敢耽誤正事,他詳細的介紹了專案組對老黃頭的調查結果,沈攀看了看曹美麗,曹美麗一臉的懵懂,沒道理這就找出了兇手啊,女刑警暈陶陶差點不知身在何處。
“沈攀,你的下一步計劃是什麼,這個案子還是由你來總抓,免得中途再出錯,好不容易有了線索。”黎勇想得開,無論沈攀多麼厲害,這個案子完結之後他這總歸是要回去的,而自己身為訥河縣刑偵隊長,這份邀請強援並排程指揮的功勞怎麼也跑不掉,何必在中途『插』一手,萬一事情有點紕漏,黑鍋還不是扣在自己頭上。
“我想分成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