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奇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在家的人幾乎都走了出來集中在路口的這一段範圍內。也是警察的威懾力還是有的,否則人群大概會把鍾良家擠得水洩不通,沈攀很慶幸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哪一個人把這兩件事聯絡到一起,否則老街非得炸開鍋不可。
雖然老婆哽咽不停,自己也在發呆,但方新學的視線餘光還是注意到了這三個從鍾良家走出來的人越來越接近自己。他詫異的抬起頭,走過來的三人中兩個男人穿著的是便裝,他不敢肯定對方是不是警察,但和後面那個男人肩並肩的女人明顯不是警察:一身的時裝打扮,容顏耀眼到極點,比自己女兒都漂亮,他硬是沒敢多看一眼。
沒等走在前面的李振鐵開口,方新學先問了:“你是?”丈夫的聲音也驚動了一旁沉浸在悲傷中的姜玉容,她聞聲抬起頭,不解的望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三個人。
“你好,我是市局刑偵大隊的,這是我的證件,這兩位是我的同事。”這種場面李振鐵見過太多,別說哭泣,有些時候家屬要尋死尋活的他也打過交道,所以李振鐵神情很平穩,這還這不是一般的年輕刑警能比得上的。
同樣,儘管姜玉容和方新學都沒經受過專業的訓練,可老街就這麼點大,李振鐵他們進出鍾良家裡大家也都看在眼裡。現在對方明確了警察的身份,加之又是從鍾良家走出來,姜玉容和方新學頓時臉『色』大變,稍遠處圍觀的人群也一陣譁然……這是出大事了嗎!街上的每個人幾乎都在這麼想。
“你,你,你是警察。”方新學“嚯”的一下站起來,他嘴角在哆嗦,手在發抖,夾在食指和中指間的煙滑落到了地上方新學都一無所知,要不是姜玉容及時的扶住他,方新學肯定會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上。
都說女人是最堅強的,這個時候沈攀就看出來了。姜玉容很努力的深吸了一口氣,把丈夫攙扶到凳子上坐下,然後用力的握著丈夫溫暖的手掌,定了定神,問道:“方霞是不是出事了?是不是鍾良乾的?她的屍體在哪裡,剛才我看到你們抬了像是一具屍體出來,是不是我女兒?”
本來沈攀想要暫時隱瞞下方霞的死亡,等待從老街的街坊們嘴裡問出一些情況之後再找方新學和姜玉容說出實情,李振鐵也是同意的。可現在面對這個中年『婦』女的咄咄『逼』問,李振鐵卻只能是回頭歉意的看看沈攀,然後正『色』的對姜玉容說道:“很抱歉,你的女兒,嗯……”
就算是老成如同李振鐵,在面對死者父母悽惶的眼神,他也沒法一口氣把要說的話全部說出來。不過也不需要他再說什麼,就他歉然的表情已經讓方新學和姜玉容明白了其中的內容。
“我的女兒啊!”方新學一聲淒厲的喊叫,整個人仰天就往後倒去。剛才姜玉容還能攙扶一下丈夫,可在得知了女人的死亡事實後,她惶惶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任憑丈夫重重的摔到在地……對於任何的父母來說,嗯,對絕大多數的父母來說,孩子就是自己一生血脈的延續,就是自己心中無盡的希望和寄託所在……白髮人送黑髮人,那是這個星球上最淒涼的一件事。
方新學和姜玉容的極端反應頓時引爆了老街上人們腦海中那無盡的想象,而方新學倒下去之前嘶喊出來的那句話也證實了人們的某種猜想。剎那間,人群好似『潮』水一般掀翻了警戒線湧現了這裡,值守著警戒線的幾個小民警好似水滴般被洶湧澎湃的浪花淹沒在人群中。
“怎麼了,怎麼了?方新學和姜玉容出什麼事了?”這是外圍的人在七嘴八舌的詢問不停。
“他們是警察,剛才從鍾良家出來的,現在來找方新學和姜玉容,嘖嘖,我就說過鍾良這混蛋不是好東西,方霞是不是被他害了?”這是人群中間的人們在猜測。
“那啥,那個警察,是不是方霞死了啊?鍾良殺的人嗎?”這是距離李振鐵和沈攀最近的人們在落實“劇情”。
左青青被人群擠得差點站不穩腳,沈攀見到情況不妙,連忙扣住她的手腕把她一把拉到身邊。左青青也顧不上這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兩隻柔荑環過沈攀腰間緊緊地摟著再沒敢鬆開,她是真的被嚇住了!
被一個女人摟著辦案,這在沈攀是人生的第一次經歷。不過現在不是注意這一點的時間,他也來不及去掰開左青青的胳膊了,掏出警官證,沈攀很嚴厲的喝問道:“我們是警察,現在命令你們立即散開,否則我會以阻擾警察執行公務逮捕你們……”
反覆的喊著這幾句話,人群的喧囂漸漸地平靜下來,遠處的民警們在回過神之後也在迅速的往這邊跑來,謝秦聽到外面的聲音也帶著一組的隊員從鍾良家跑出來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