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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霞的一番話讓他改變了主意,繼續很艱難的蹲在方家的窗戶下。
“不行,方新學,我告訴你,你今天必須把錢拿給我,五千塊一分都不能少,不然我就讓你去坐牢。”方新學知道壓低嗓子,可方霞那就是毫無顧忌的大吵大鬧起來了。好得這是下午,天氣熱,強烈的陽光能把街面上的人曬掉一層皮,還不到乘涼的時候,老街的街坊們一般都在自己家裡還沒有出來,否則方霞這番話一定會讓喜歡呆在樹蔭下聊天的老人們聽見!
“什麼!”這沒得說,方新學肯定是氣得血壓飆升,自己辛苦養大的女兒,自己視若珍寶的女兒居然說出來這種令人心顫的話,他是被氣得連話都說出來了。可這還不是結束,方霞步步緊『逼』決不放鬆,鍾良在窗戶下聽得都是一個勁的哆嗦,這女人太恐怖了,他決定以後見到這女人就繞著路走,真心是惹不起啊!
“限定你一個小時之內把錢給我,不然我就去告訴我媽你 強 『奸』 我,反正你也不是我親爸,我媽肯定會相信的。”方霞洋洋得意的丟擲她琢磨了好久的驚天雷霆般的方案,方新學頓時是眼前一黑,連連後退幾步,後背撞在了窗欄上,好懸沒把鍾良嚇得緩不過氣來。
“方新學那人不錯,老街那麼多牙尖嘴利的老孃們都沒一個背後說他壞話的,真的。”鍾良“唏噓”一陣,就連他都挑不出方新學的壞處。原本老街的街坊們都認為姜玉容帶著孩子再嫁之後一定會再生一個,這很正常啊,哪個男人不會想要一個自己的親生骨肉呢?而且就算方新學要求姜玉容再生一個孩子也是符合政策的,不違背那個年代的計劃生育的各種要求和規則。
可人家方新學還真的就沒有再要孩子,老街的街坊們那是親耳聽到、親眼看到方新學每天推著一個嬰兒車去學校,嬰兒車的後面是滿滿的一包『尿』布。給孩子換『尿』布,半夜起來給孩子把『尿』,這都是方新學在做… …他體貼姜玉容,不忍心讓自己老婆又要上班又要帶孩子太辛苦,他經常說的一句話老街的街坊們包括鍾良都知道:“呵呵,沒事,我上課不累,少睡一點覺沒關係。而且教室裡也是一些小孩子嘛,我帶孩子都培養出來了好多的經驗呢。”
這麼說吧,當時聽到方霞那簡直沒有人『性』的話,鍾良都快要忍不出跳出來了!他覺得自己就算曾經是 強 『奸』 犯但也是有良心的,可方霞那是 赤 『裸』 『裸』 的把作為人的一張臉皮剝了下來扔到河裡,她對得起方新學這十多年為她付出的一切心血嗎?
“鍾良,鍾良,你別激動。”沈攀不得不起身按住情緒激動得撞擊到那把焊在地上的鐵椅子“哐當、哐當”響個不停的鐘良,甚至他還用了好幾分的力氣,那不然還按不住這個傢伙了:“冷靜一點,不管怎麼說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把它完完整整的復原到我們面前,所以你要冷靜一點,明白沒有啊?”
說完,沈攀拿起煙盒抖出一支菸點燃遞到鍾良嘴邊,鍾良使勁的吸了一口,差點就吸掉了一支菸的大半截,然後他把這口煙憋進肺裡,過了好久才慢慢的吐出來… …或許是那口氣隨著他的這個動作被洩掉了,吐了菸圈之後,鍾良自嘲的笑了笑,搖了搖頭,示意沈攀道:“好了,我沒事了,謝謝你啊,沈警官,我沒事了。”
抽完煙,鍾良繼續回憶,這一次他的神態有些微妙的變化,反應不再是那麼激烈,就好像徹底的把自己擺成了一個局外人在重演當初的那一場“爭吵”一樣。
撞到了窗戶上方新學都沒感覺到痛,不,他在痛,只是痛的是心不是身體!也幸好有窗戶和牆壁支撐著方新學,否則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有力氣站穩了。
指著方霞,第一次,方新學很想狠狠地一巴掌摔到自己溺愛了快十八年的寶貝女兒臉上。他嘴唇發著抖,手指發著抖,全身都在發著抖,半晌,方新學終於說出來一句話,他的嗓子沙啞得讓蹲在窗戶下一牆之隔的鐘良差點就以為這屋裡還有第三個人存在呢:“小霞,方霞,爸爸,不,我方新學哪一點對不起你,你為什麼要說這種話啊,你是真的想要我死嗎?還是說你有什麼事隱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