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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所以街上人有點多,其實沒事,啥事沒有。”
老街本來就窄,幾臺警車和消防車差不多就堵了一半寬的路,沈攀看了看情況,慢慢的把車倒出街口停在了人行道上:“李隊,咱們步行吧,方便很多,開車進去在人群中反而彆扭。”
其實他不說李振鐵也想下車了,火災的時候沈攀的車就在現場,現在開進去不正是吸引了街上居民們的視線嘛,沒必要送上門去讓大家圍觀不是。
姜玉容已經連續哭了幾個小時,嗓子都哭啞了可那失去女兒的巨大失落和悲傷還是如『潮』水一般把她深深地淹沒在海底,讓她無法呼吸、無法思緒,大腦裡完完全全的一片空白。
方新學坐在妻子身邊,一支接著一支的抽著煙,屋子裡煙霧瀰漫,煙氣嗆人,他們卻連起身開窗的力氣彷彿都沒有。以前方新學在家抽菸必須去廚房,還必須開啟抽油煙機,否則女兒就會摟著他的胳膊左右搖晃到方新學頭暈腦脹投降女孩才會罷休。
現在抽菸沒有人管了,方新學也沒覺得有多自在,反而他始終感覺欠缺了一點點什麼,這讓他很是心煩意『亂』想要發脾氣想要大聲的吼叫。可靠在自己肩頭的妻子的哽咽聲讓他心中再大的怨氣怒氣都沒法發洩出來,是啊,女兒已經不在人世,這個家現在只剩下自己和妻子相依為命了……
神『色』恍惚間,方新學好像聽到有人敲門。他下意識的,純粹本能反應的一邊跳起來端起了菸灰缸一邊猛地一推妻子,喊道:“不好嗎,女兒回來了,趕緊去開啟抽油煙機,我去開窗,糟了糟了,要被女兒罵死了,滿屋子的煙味啊,該死的!”
說到這裡,他一下看到妻子愣愣的眼神,自己也猛地一怔呆在了原地……哦,女兒已經不在人世了,自己再也看不到女兒了,方新學這下反應了過來,沒等他說點什麼,姜玉容一下撲到他懷裡死死地摟住他嚎啕大哭不止,方新學自己也是鼻頭一酸,幾顆淚珠不受控制的滾落到臉上,他手上用力緊緊地抱住妻子,夫妻倆相擁而泣。
老街的房子自然是老房子,老式建築的特點就是有一扇臨街的窗戶。沈攀和李振鐵能從窗戶玻璃上隱隱約約的看到沙發上的姜玉容和方新學,也能隱隱的聽見姜玉容的抽泣聲,李振鐵努努下巴,說道:“小子,上吧,該你了。”
沈攀敲了一次門,裡面原本是一個人在哭泣的現在卻變成了兩個人大哭不停,這讓沈攀很有些尷尬了。他橫移了兩步,湊到窗戶前瞧了瞧,回頭聳聳肩對李振鐵說道:“李隊,咱們耐心等一等吧,總覺得這個時候打攪人家不太好。”
這一等就是十五分鐘,沈攀在窗戶邊一直瞅到裡面夫妻倆停止了哭泣再才敲了第二次門,方新學來開的門,看到是沈攀和李振鐵,他好不驚訝的點點頭什麼也沒問就把兩人讓進屋裡:“進來坐吧,屋裡有點『亂』,不好意思啊。”
屋子裡的確很『亂』,估計是姜玉容情緒發洩的時候胡『亂』扔著的外套、鑰匙串,牆角邊還有一個砸碎的碗或者是盤子,沙發邊地板上零散的掉著幾支煙。
方新學一邊蹲下身子撿起那幾支菸,一邊苦笑著說道:“手發抖,沒能拿穩,掉下去了又不想撿起來,讓兩位見笑了。”
沈攀趕緊擺了擺手,回答道:“沒關係,能理解、能理解,你們也別太過悲怮,傷了身就不好了,方霞也不會願意看到你們這麼悲痛的。”對於喪失親人的痛苦,外人無論如何的勸解都是杯水車薪起不到太多作用,這個沈攀是有切身的體會,所以他說了兩句就停了下來。
“兩位,你們這是?”方新學的話還沒有說完,姜玉容卻是捋了捋劉海,猛地抬頭『插』話問道:“你們不是審問那個雜種,總是來打擾我們幹什麼!你們是警察,我們是受害者家屬,我們需要的就是你們警察抓住那些雜碎,而不是三番五次的來『騷』擾我們這些受害者家屬!”
場面一時尷尬起來,沈攀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說點什麼,現在的沈攀真的對這些受害者家屬的暴躁情緒很能理解,他曾經也是這樣,根本不想見到任何的外人,不想和任何人說話。
得,那就不說話吧,沈攀轉身從單肩挎包裡『摸』出被證物袋包裝起來的那條裙子,然後掏出手套把裙子拿出來在茶几上鋪開,說道:“我們來就是想要請你們看看這是不是方霞的裙子?”
沈攀的話剛說了半截,他還沒有來得及問出下半句,姜玉容就一下半跪在地撲倒在了那條裙子上哭得天昏地暗:“這是方霞去年生日我送給她的生日禮物,為什麼會在你們手裡?你們什麼時候進了我女兒的房間去拿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