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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玉容的哭訴在任何人聽來都沒有任何問題,女兒身亡,母親睹物思人,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要說旁人頂多就是心有慼慼,更感傷一些的大約自己會落下幾顆同情的淚水,李振鐵就是如此,他搖搖頭,對方新學說道:“你勸勸她吧,要是你們誰太過傷心躺下了家裡更麻煩。”
可沈攀就不一樣了,他皺了皺眉頭,扒拉開方新學,蹲在蜷縮在地上摟著那條裙子痛哭不已的姜玉容身邊,放慢語速問道:“姜玉容,你說方霞平時很少穿這條裙子,對嗎?那她昨天穿的是什麼衣服,嗯,你最後一次看見她的時候她穿的是什麼顏『色』式樣的衣服?”
說到最後,沈攀稍稍提高了一點音量,這讓姜玉容的哭聲頓時停了下來,她也聽清了沈攀的問話。遲疑了一下,姜玉容依舊是緊緊地抓住那條裙子不鬆手,她回憶道:“我記得吧,小霞昨天穿的是一件t恤和一條短褲,腳上是一雙涼鞋。對不對,老方?”
方新學愣了楞,仔細的想了想,點了點頭,回答道:“嗯,是的。咦,對了,這條裙子你們是從哪裡找來的,這不是應該在小霞的衣櫃裡掛著嗎?”聽到丈夫的驚訝,姜玉容也瞪大了眼睛,她低頭看了看懷裡的裙子,又望著沈攀,等待著答案。
“這是方霞死後身上的衣服,我們拿來讓你們辨認辨認。”沈攀沒過多的解釋,給家屬太多解釋反而不好,有些家屬喜歡胡思『亂』想不說,刑偵大隊有關案件的細節本就不允許對外透『露』,這是紀律。
在徵得這對中年夫妻同意後,沈攀和李振鐵走進了方霞的房間。
房間沒有窗戶,老式建築就是這樣,靠外牆或者靠廁所的房間要麼就在高高的接近屋頂的地方開一扇小小的窗戶,要麼乾脆就不開窗戶。房間裡面很黑,進去就必須開燈,沈攀站在門框上,伸進上在牆上『摸』索了數下,“啪”的一聲開啟了燈。
這是一個不大的房間,一架床、一張書桌,書桌上堆放著密密麻麻的課本和習題集,還有一臺關了機的電腦。在牆角有一個簡易衣櫃,超市有賣的,塑膠的,不裝衣物的時候可以收起來。
沈攀直接走到衣櫃跟前拉開拉鍊,裡面的衣物不多,看似不符合一個年輕女孩的生活習慣,但是沈攀倒是沒覺得意外。高中生嘛,一年四季穿得最多時間的就是校服,在這個階段買再多的漂亮衣服都是浪費。
上下翻檢了一陣,沒看到姜玉容說的那件胸口有一幾顆星星圖案的t恤,也沒見到所謂的熱褲。李振鐵背對著沈攀在翻動著書桌上的紙張,沈攀明白前任刑偵隊長的意圖,不過這種明顯的突發案件,方霞不大可能會有留言存在。
花了有半個小時,兩個人把方霞的房間真的是翻了個底朝天,就連床跟前地上那塊不到一平米的床前地毯都拿起來抖了抖,還細細的捏了一遍,裡面確實沒有藏有任何物品這次啊罷休。
搜查完,李振鐵聳聳肩看著沈攀,說道:“小子,現在是不是該出去找一找鍾良家附近的垃圾桶了,說不定方霞身前穿著的衣服被兇手扔在了垃圾桶。”說是鍾良家附近的垃圾桶,實際上兩人走進老街的時候就發現了,大概每隔七八十米路邊就放了一個大垃圾桶以方便居民們使用。
沈攀搖搖頭,回到客廳,還有一件事必須要問清楚,姜玉容斜靠在沙發上腦袋埋在丈夫肩上,估計是問不出什麼,他只能是問方新學了:“老方啊,你們家的鑰匙幾個人有?方霞有沒有鑰匙?”
答案是可以想象的:方霞已經是大姑娘了,馬上就要滿十八歲,上下學都是自己去肯定就要帶鑰匙。有些時候方霞回來的時候方新學還沒有下班,姜玉容也在街道忙碌,方霞不僅要自己開門進屋,還要忙著做飯。
給姜玉容好說歹說這是證物才拿回那條裙子,沈攀收拾好證物袋裝進挎包,兩人告辭出來去了一趟垃圾桶。不過很遺憾,前任刑偵隊長的猜測並沒有成為現實,他們找遍了老街的全部垃圾桶都沒能看到有類似的衣物。最後沈攀在路邊找了一個乘涼的老大爺問過才知道,原來火災之後垃圾車和環衛工人就清理過一遍,所以就算方霞生前的衣物在垃圾桶他們也只能是去垃圾場翻找了。
“別看我,小子,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李振鐵瞪著沈攀,他太清楚這小子眼珠滴溜溜的轉著在打什麼主意,垃圾場去翻找兩件衣服,虧這小子想得出來:“以前還沒有這麼多高科技的東西的時候我辦案去過垃圾場翻找證物,我告訴你,除非是去二百號人,否則你就別想在裡面找出來東西。佔地幾十畝的堆積場,嘖嘖,拿一個像樣一點的辦法出來吧,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