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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毒大隊肯定都不會理睬我。”
沈攀說的是實話,沒經過局領導想要跨部門調閱卷宗都困難,李振鐵這可是把卷宗整個的抱了出來。而且李振鐵心裡很明白,這份卷宗沈攀短時間是不會還回去的,換他也得花功夫細細的吃透每一個字才能甘心。
果然,擱下茶杯,沈攀把卷宗塞回購物袋,購物袋被他抓在手裡沒鬆開:“李隊,我拿回去看幾天,我也剛好有時間。出來之前陳隊說讓我多休息幾天,安排我是下週一正式回隊裡上班。”
擔心李振鐵為難,說完這句話沈攀是跑得比老鼠還快。望著幾個沒怎麼動筷子的菜餚,李振鐵愣了半天,忽然搖頭啞然失笑起來,這小子還是那麼精明嘛,沒變傻呢,這是鐵了心要把這口鍋扣在我老人家頭上,呵呵。
深夜,沈攀盤腿坐在床頭的地上背靠著床,檯燈的亮度被他調到了最高檔,他拿著那份卷宗翻來覆去的糾結著裡面每一行每一個字,想要從中找出對自己有用的東西。
窗外的天空從黑暗到明亮,又從明亮漸漸暗淡下去,除了中途起來去了一趟廁所,沈攀動都沒有動一下身子。他忘記了吃飯、忘記了喝水,也忘記抽菸,腦子裡出現的全都是卷宗裡的內容,而狼哥對著周珊開槍前的那個瞬間的眼神尤其清晰,清晰到沈攀牙咬得“咔咔”作響!
第三天,週日的清晨六點,沈攀『揉』了『揉』通紅的眼睛,吃力的挪動了一下已經僵硬的兩條腿。他雙手撐在地上,腳尖陣陣發麻到讓他凝聚不起一絲絲力氣站起來,沈攀呲了呲牙,這不就熬了一個通宵嘛,自己怎麼會全身痠痛不堪,是太久沒鍛鍊的原因嗎… …這傢伙是真的忘記自己熬了兩個通宵,已經五十個小時沒有閤眼了。
使勁的『揉』著捏著腳尖,好不容易能勉強站直了,沈攀是雙手扶著牆壁才把自己送進衛生間,他憋得快不行快要『尿』褲子了都… …“淅瀝瀝”一陣水響,沈攀渾身直哆嗦,舒暢啊,他長嘆一聲,還是老話說得好,人有三急是不能憋的。
衝乾淨廁所,想了想,沈攀乾脆把自己衣服拔掉,沒開熱水就直接開啟了花灑。冰涼的冷水衝在他身上一連幾個寒顫,沈攀覺得自己頓時就像加滿了油的汽車一樣精力十足。
裹了一條浴巾沈攀溼淋淋的回到客廳往沙發上一靠,左『摸』右掏的翻出煙和打火機。吐了一個大大的菸圈,他沉思起來:卷宗反覆的研究透徹了,從卷宗來看,禁毒大隊那邊對“狼哥”及其販毒團伙是沒有絲毫線索,就連這夥人離開商山的逃竄路線都沒有頭緒,蔣一毫也失去了聯絡,自己想要報仇還得重新想辦法。
那麼,自己該從哪裡入手呢?還有就是,一邊要追查“狼哥”及其販毒團伙的下落,一邊還不能耽誤平時的工作,刑偵大隊這邊也不能放鬆。一旦因為自己的原因丟掉了工作,想要再用警察這個身份如此便利的找出“狼哥”那夥人就是難於上青天。
掂量清楚各種關係,沈攀這段時間的浮躁終於沉澱下來。他也打好了主意,等週一上班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就去給陳倩彙報一聲,然後去一趟蔣一毫家裡,試試看能不能找到與蔣一毫有關聯的資訊,應該說蔣一毫這個方向是最容易開啟缺口的,沈攀揣摩著。
這也是沈攀沒有和李振鐵深入交換意見,其實李振鐵在讀完卷宗之後思考出來的也是這個結果。蔣一毫是警察身份,有父母在家,比“狼哥”那個團伙裡面其他人目標大多了,無論蔣一毫是什麼目的不與禁毒大隊聯絡,找他應該都比找其他花的時間更少。
對了,李振鐵還專門交待了沈攀一件事,那就是高論哲的事情。經過李振鐵的調查,高論哲真的是無辜的,蔣一毫偷偷錄下來高論哲把贓款揣進兜裡同樣也是真實的,但高論哲回去最後就給分管的局領導作了彙報,那筆錢被用作蔣一毫臥底的經費來著。
“哪怕是自己親眼見到的事情都不一定是真實的,嘖嘖,蔣一毫就是例子吶,被自己的雙眼欺騙,有點意思… …”正想到這裡,樓道的房門被敲得震天響,沈攀詫異的扭過頭去,外面已經在大聲的喊了起來:“沈攀,沈攀,在家嗎,我陳倩,休假取消,趕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