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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是驚人的脆弱,死亡來得是那樣猝不及防的迅猛,周珊一個字、一個眼神、一絲牽掛都沒能來得及留下就隨著那“砰砰”兩聲黯然倒在了地上,女警察那花一般燦爛耀眼的生命戛然而止。
沈攀懵了!就好似睡得昏天黑天忽然從夢中驚醒坐在床頭不知身在何處的懵了!
從槍響到把周珊扶起在懷裡,沈攀一直是懵懂的,他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發生的一切,他寧願此刻自己真的在噩夢中未曾醒來。或者,這真的是一個噩夢,等到清醒過來自己會發現珊子好端端的坐在床頭輕笑著望著自己,沈攀不停地拼命地告訴自己:對,就是這樣,這就是一個夢,的的確確在做夢,一會兒自己就會醒過來… …真的,真的是這樣… …
奪路而逃的路虎的發動機轟鳴聲已漸不可聞,警笛狂鳴中,兵分三路的警察們按照電影裡常用的鏡頭終於趕到了現場,陳倩跳下車一個健步衝了過來,可立即就呆呆的站在農家樂的院子門口怔怔的看著這一切。
沒人能料到,支援的警隊不過是晚到了十來分鐘就會面臨這樣的慘劇。唔,說起來陳倩他們其實也不叫晚到,跟蹤想要不然目標察覺自然是必須拉開距離,可就這短短的一截路程就已是天人兩隔。
農家樂這一片地域既沒有茂密的樹林也沒有起伏的山丘,相當的空曠,槍聲能傳得很遠。所以在拐過輔道的那個急彎之前陳倩心裡就升起一種非常不好的意識,遠遠地隱隱聽見的幾聲比鞭炮更加清脆的聲音憑著陳倩的經驗幾乎可以肯定是槍聲。既然有槍聲響起,那結論不言而喻,必然是沈攀、周珊與毒販們展開了戰鬥,一念間,陳倩立即下令鳴響警笛高速前進,可終於還是晚來了一步。
上前兩步,陳倩蹲下去伸出兩根手指輕輕的搭在周珊的頸部大動脈上,良久,頸部大動脈悄無聲息,絲毫沒有波動的跡象。女刑偵隊長長嘆一聲,起身抽出對講機低沉的喊道:“我是刑偵大隊陳倩,徐家溝有警員中槍,請求立即救援。”
在喊話的同時陳倩心中都還抱有一線希望,哪怕她明知道希望已經非常渺茫到近乎為零。在以前的刑警生涯中,陳倩曾經看到過中槍之後心臟停止跳動最後卻救治成功的例子,她又嘆了口氣,上前拍了拍沈攀的肩膀:“沈攀,急救車馬上回來,你別太過傷心,說不定醫生還有辦法的。”
沒法不這樣安慰沈攀,陳倩從進來院子就發現了沈攀的不對勁,他好似對外界的一切聲音響動都失去了感知,無論是警笛的聲音,還是隊員們急吼吼的繼續沿著輔道追蹤,抑或是陳倩的呼叫支援等等一切行為,沈攀都恍若未知,連睫『毛』都沒有彈動一下。
按捺下心中的悲痛,陳倩站在農家樂的院子門外,一隻眼睛盯住沈攀免得他想不開做出什麼傻事,一邊繼續排程安排呼叫武警部隊出動封鎖商山市所有的出城道路。目標當然是那臺被蔣一毫開走的路虎,路虎的車牌號也隨即透過警用通訊線路傳送到武警和交警部門。
遺憾的是沒人看到狼哥開的是一臺什麼型號的車以及車牌號,沈攀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陳倩還在為難中,她不知道沈攀此時頭腦是否清醒。
雖然為為難,陳倩還是走到了沈攀跟前:“沈攀,你有沒有看見嫌疑人的車型和車牌號?這很重要,有助於幫助咱們攔截犯罪嫌疑人?”
這話沈攀聽見了,因為這句話和周珊有關。沈攀搖搖頭,眼神茫然無神:“瞟了一眼,也是路虎吧,他們就習慣用路虎。”這一眼是狼哥把車停在農家樂正門口跳下車開槍之前的那一瞬間沈攀不經意看到的車輛側面,周珊中槍也就是在這一瞬間之後的事情。
回答完這個問題,沈攀不肯再說話,他把頭埋在周珊的肩上,兩人的臉緊緊地貼在一起,沈攀全身顫抖不止,陳倩第三次嘆氣了。她搖搖頭,給李振鐵打了一個電話過去:“振鐵,出事了,周珊中槍了… …很難,估計很難,沈攀已經丟魂了… …行,你過來吧,徐家溝國道轉輔道進來的第一個農家樂,我的車在路邊停著呢。其他的都佈置下去了,結果如何就看運氣了,我們畢竟來晚了點時間,說不定犯罪嫌疑人已經逃竄出了封鎖線。行了,不說了,你過來吧,見面再談。”
急救中心的醫生比李振鐵早到幾分鐘,不過那白大褂帶著厚瓶底眼鏡的醫生同樣是兩根指頭往周珊脖子上一搭,然後翻開女孩的眼瞼看了看,抬頭衝陳倩搖了搖頭。女刑偵隊長的心頓時沉到了海底,那個熱切開朗行事不拘小節的女孩真的就這樣墜落了?
看著院子裡跪坐在地上也不怕膝蓋疼痛的男孩和他摟在懷裡沒了聲息的女孩,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