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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通法律的向來有兩種人,一種是法官和律師,另一種是罪犯。不比那種激情犯罪,類似馬時光這種算得上是固定生意模式的毒販,他真的是深入研究過與販毒有關的法律條文,不為其他,只是要儘量的規避減少風險。
有人說販毒不都是抓住就是死刑嘛,就算把刑法這本書倒背如流難不成還能減輕處罰?事實還真的不是這樣。刑事責任和刑事責任也是有區別的,比如運輸、販賣五十克以上海洛因的起碼就是十五年有期徒刑乃至無期徒刑或者死刑,可四十克呢?三十克呢?十克呢?要知道馬時光手下的馬仔分裝投入市場零賣的小包裝那是連一克都不到,責任當然是有輕重的……十克到五十克,不包括五十克,刑罰起碼才七年,其中多大區別可想而知,更別說十克以下了。
而且,馬時光看似粗魯實際上非常聰明,比起馬小豔來說他聰明太多了。在深入研究過刑法中的相關條規之後,他命令自己的馬仔無論何時何地被警察抓住都告訴警察自己是吸毒的,是買的毒品而不是賣的毒品。
對於吸毒,刑法並沒有明確的懲處條例,這也說不上是漏洞,賣假貨的有罪不能說買假貨的該坐牢對吧?一個堂皇的理由就足夠了:我憑什麼要能夠辨認這是假貨呢,這不是你們管理平臺或者專家的業務嗎,我憑什麼要兼職你們的工作,又沒人給我發工資……當然,價格便宜這話大家就藏在心裡不用往外說了,說出來打自己的臉。
所以無論是刑偵大隊還是派出所治安上抓獲的吸毒人員,要麼就是罰款到他身無分文沒錢買毒品,要麼就是送到戒毒所強制戒毒,其他並沒有更好的處理辦法。
但殺人的罪名就不一樣了,正常情況下故意殺人收穫的大多是死刑,少數會有無期徒刑,涉槍案那又不一樣,牽扯到人命的涉槍案必定是死刑,這沒得說,馬時光很清楚,所以他才會控制不住的驚慌失措。
“警官,你們可別冤枉我,我絕對沒有殺過人,我開個桑拿的目的是賺錢不是殺人,我不是瘋子。”槍支是沒法否認,不過那是快以一年前的事情,馬時光下意識的迴避了這個問題,只是一個勁的否認自己去植物研究所殺了人……他真的很冤枉,到今天為止他是第一次聽到植物研究所這個地名,他連植物研究所在哪裡都不知道。
“你說你沒殺人,馬時光,你的槍會自己有腿跑到植物研究所去嗎?槍呢,殺了人之後你把他藏在了什麼地方?”遺憾的是吳師敏緊接著就堵住了他的僥倖心理,說來也是,槍案嘛哪裡可能不調查槍支的去向,國內對槍支一向都是嚴防死守的,小孩子都知道的事情。
看著馬時光欲言又止的樣子,沈攀冷冰冰的添了一句話:“你不想說也可以,吳哥,要不直接送看守所吧,沒必要浪費口水了,這一看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等上了法庭聽到宣判結果讓他哭去。”
這怎麼能行啊,馬時光連忙喊住對面開始收拾東西的兩個警察:“警官,警官,我說,我說,我保證配合你們。”
自古艱難唯一死,馬時光平日裡掙錢不少享受不缺,年紀輕輕的哪裡捨得去幫別人背鍋上刑場啊。等吳師敏和沈攀好整以暇的坐下,他搓了搓手,訕笑著請求道:“警官,給支菸嘛,剛才我是真的嚇壞了,抽支菸定定神。對了,警官,我主動的配合你們得給我記個立功啊。”
這是絕大部分犯罪嫌疑人都有的一個特徵,在供述之前或者供述當中要一支菸穩穩心,吳師敏不以為意的點上一支菸塞進他嘴裡,又在桌子下面對沈攀豎了一根大拇指。馬時光狠狠地抽了幾口,吐了一個大大的菸圈,這才有些黯然的開口說話,他心裡也明白這一說自己這一趟大概是出不去了,只能寄希望警察可以給自己的行為算上一點點立功表現。
沒寄希望警察這會兒就給自己一個肯定的回答,馬時光和警察打過不少交道,他知道特別是刑偵口上的慣來是講究實證,只要自己真的老老實實,最後的審訊筆錄上還是會落上幾筆的,他自己簽字的時候也能看見。
既然都決定要說,馬時光也就不在心存僥倖,從去年的那場鬥毆開始,馬時光一邊回憶一邊還是在努力的撇開自己的責任。
那把槍是一個叫豪哥的人放在他這裡的,去年那場鬥毆前幾天才存放的,他當時是見獵心喜加上想要在底下馬仔們面前炫耀炫耀所以才帶了出去……那是一把真傢伙,軍用品,據那個豪哥說是緬甸軍方使用的,比起國內一點毒販手裡的仿製品高檔多了,也就難怪馬時光會想到去炫耀。
鬥毆時候的開槍是意外,馬時光當時跑得快,不過對方有認識他的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