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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衝是何明明在一家檯球館裡逮著的,何明明稍顯粗暴了一些,菜鳥警察多數是走的兩個極端,要麼就太過溫柔、要麼就粗暴有餘,尺度把握上有些小問題。看到何明明狠勁的瞪著自己,萬衝嘴角動了動,喏喏的問道:“警官,為什麼把我抓進來啊,我早就改邪歸正不偷東西了,真的。”
“你確定?”何明明先扭頭看了看沈攀,然後想起沈攀是安排自己主問,他遲疑了一下,拍著桌子眼睛瞪得更大了……第一次審訊嫌疑人,何明明甚至連要問些什麼心裡都不清楚,只能是不停地給萬衝施加壓力:“你好好想想,沒事情我們警察不會找上你,嘴硬對你沒好處,小心到時候你哭都哭不出來,聽到沒有?”
說完,何明明又是猛地一拍桌子,他稍稍站起來一些雙手撐在桌子中間俯視著萬衝,沈攀心裡一樂,這兩人額角都快要碰上了,這是要鬥牛還是怎麼著啊?他也不說話,好整以暇的雙手交叉兩根拇指緩緩轉動著看著眼前的情景。
雖然以前多次被警察抓過審訊過,按說萬衝經歷得也算不少,可他仍然被何明明這句話震得心中猛地的一跳。有些事情沒人能說明白,警方手裡是不是掌握有萬衝犯罪違法的證據,萬衝自己心裡是沒底的,所以他乾笑一聲,聲音都有些澀澀有氣無力的反駁道:“警官,有事你儘管說話,能配合的我萬衝一定會盡力配合你們,可你要這麼說我一時半會兒還真就想不起來該說點什麼啊?”
“好,我來問你,你跟王超多少年了,說說吧?”何明明還不笨,知道要張弛有道,不能一個勁的施壓。聽到萬衝反問,何明明心裡反而笑了,只要開口就好,警察最不喜歡的就是那種悶葫蘆,隨便你怎麼問都咬著牙關一個字不吐的木頭。
同樣的,聽清楚何明明的問題,萬衝七上八下的那顆心也放了下來。一來這幾年他的確沒有大的偷盜搶劫的行為,二來警方真的要跟他算細賬,檯球室的賭博、設套引人上鉤敲詐勒索也是觸犯刑法,一樣可以讓他走不出去這間審訊室。
王超,那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萬衝飛快的在心裡過了一遍和王超攪合在一起時候的一些事情,他覺得好像沒什麼不能說的,同時他臉上也浮現出輕鬆的笑容:“警官,我已經有三四年沒和王超來玩了,那傢伙是個壞種,我就是察覺到他太壞了,所以果斷的和他斷絕了來往,這幾年更是連見都沒見過他……”考慮清楚以後,萬衝毫不猶豫的敞開了往外倒著有關王超幹過的壞事,他不忌諱一腳把王超踹下深淵,只要他自己沒事就好。
萬衝認識王超有很多年,兩人最開始是沒啥過深的交情,公交車上遇見了點點頭互不干涉。後來萬衝一個哥們因為在公交車上行竊被轄區派出所抓了進去,萬衝到處打聽知道了王超有個侄子在刑偵大隊,於是求上門去。
說實話當時萬衝本來是沒報多大希望,畢竟他那哥們是在公交車上被抓了現行,被反扒的警察從失主口袋裡把他的那隻手和一把小鑷子當場抓獲的。可誰能想到王超一口答應不說,沒多幾天他那哥們真的還無罪釋放,萬衝不再遲疑,當即是拜倒在王超門下。
“我們做小偷的你也知道,肯定是想有人罩著,其他不說,至少被失主抓住後警察來得快一點也能少挨幾頓打不是。”回憶起自己的行竊生涯,萬衝不由自主的苦笑起來,他那時候是經常被打得頭皮血流的,失主不像警察有紀律約束,那下手不分輕重,運氣不好的小偷甚至有被當場打死的呢。
加入了王超一夥,時間久了,萬衝覺得有些不對頭。他自己頂多是在公交車上或者街面上行竊,入室盜竊這種事萬衝沒那個膽子,萬一遇到人家家裡有人那就麻煩,搞不好要麼就是被追得跳樓要麼事態就會向一種不可測的方向發展……很多新聞都播報過,原本只是入室行竊的小偷因為和業主遭遇,最後發展成持刀搶劫或者傷人、殺人的重大案件,後果可就嚴重多了。
萬衝自己只是想混日子,不是想進監獄去待著,抑或是吃上一顆“花生米”,他從來就沒這個想法。
而王超的團伙就不一樣了,那是專門的入室盜竊。甚至,王超還會很聰明的派人冒充水電工、送外賣快遞,甚至是女『性』的小偷被他指使著冒充保姆在那些富豪家庭潛伏很長一段時間打探情況,最後乘人不備他糾集人手把別人家一掃而空。
和王超的大動作比起來,萬衝就是河裡的一條小蝦米,他害怕了。
有了想法,萬衝就少有去王超團伙聚集的地方,王超有時候給他打電話萬衝也懶得接以此來表明自己的態度。原來就這樣漸行漸遠也無不可,可萬衝後來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