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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反而有了耐心,他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搭在周瓊的肩膀上緩緩呃拍動著,很有節奏和韻律,卻不催促她,只是反覆的輕拍著。
終於,在倪洪章使出了他安撫病人的這一記拿手絕活良久之後,周瓊鼓起了勇氣,她說得不甚流暢,但條理很清晰:“我老公在外面有了另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想要把我趕出去然後對付我女兒,所以我才裝出來這個病,倪醫生,你可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我求你了?”
倪洪章以為自己聽的是狗血的現代都市宮鬥劇,可在周瓊信誓旦旦的賭咒發誓並拿了她女兒做誓言之後,倪洪章的心動搖了。
“她真的是這麼說的?”李振鐵不敢相信,沒道理啊。如果周瓊心機深沉到這個地步,她應該早就預料到自己會有被送進醫院的那一天,她為什麼要對一個還沒有取得自己信任的醫生說出實情?難道周瓊就不擔心這個醫生是被黃朋收買甚至控制的,沒看到她被送來的時候第四院的院長都屁滾尿流的伺候著嗎?
“別說你不相信我,我自己當時也不相信。”倪洪章苦笑一聲,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直造型有點奇特的鋼筆出來,李振鐵失聲驚歎起來:“你這裡居然有這個傢伙,在哪裡買到的?”
倪洪章手上的是現在很先進的攝影筆,不是錄音筆,比那玩意功能強大多了。李振鐵曾經在部裡見過摸過,但部裡這東西都是按照級別和案件的重要性來分配和使用的,沒見過有人隨身帶著一支呢?
“朋友送的,有個朋友從香港那邊帶回來的,送了我一支。我考慮到有時候也許可以錄下病人的病情反覆分析,畢竟這個近距離怎麼也比醫院那吊在牆角上的監控探頭拍攝得更清晰,畫素也要高得多。”倪洪章並不避諱沈攀和李振鐵兩個警察,他動作熟練的又從抽屜裡拿出一個讀卡器,把從攝像筆裡面取出來的儲存卡塞進讀卡器臉上電腦,然後起身讓開位置,伸手示意道:“來,你們自己看,我說一萬遍都沒有你們自己看一遍的效果好,這是我當時以為可以發現新的未曾面世過的病例特意拿在手上,結果沒想到現在還成了證明自己沒說假話的證據,嘿嘿。”
莫看倪洪章吹噓得厲害,電腦上開啟的影片影象其實也不怎麼清楚,這是微型裝置的通病,李振鐵不以為意,他和沈攀擠在桌子面前目不轉睛的盯著螢幕。
畫面搖晃很厲害,周瓊的正臉都看不清楚,倪洪章自己都不好意思起來,他有些訕訕的解釋道:“我當時不停地在拍著她,所以身體,特別是手上不好保持平穩。而且這是我返回的時候才開啟的,才進去我擔心她看到尖銳的東西受刺激,沒敢拿出來拿在手裡。”
好吧,這個理由勉強可以接受,沈攀和李振鐵沒搭理他,兩人繼續研究這個不良醫生偷拍的影片。唯一值得稱讚的是聲音還算情緒,這也算是倪洪章當時離得近的唯一的一個好處了。
周瓊的確是如同倪洪章說的這樣在說話,字眼之間有差別,但意思確實是這個意思。周瓊還解釋了自己之所以會對倪洪章說實話的原因,她的原話是這樣說的:“倪醫生,我本來以為的是來精神病院走一趟然後回家就有了理由大吵大鬧,而且在我生病期間黃朋的單位上也不可能同意他和我離婚,那樣對市政府會造成極壞的影響。可我沒想到,黃朋一來你們之間溝通之後達成的意見就是我大概會在這裡長期住下去,這我肯定不會願意,如果我留在這裡,誰來照顧我女兒,別等我我出去以後我女兒都不在了我找誰哭去啊?”
週期的算盤是精明的,就連李振鐵聽到這裡都頻頻點頭,這個女人極其狡猾,方法也對症,恐怕她唯一沒想到的就是自己會在第四院一呆就是兩個月之久,這還是她已經說服了倪洪章願意幫助的她的前提下的最好結果,否則她真的是要在第四院呆上更長時間。
看完影片,李振鐵毫不客氣的把讀卡器連同儲存卡還有桌上的攝像筆一股腦的收進了自己的兜裡,然後冷笑著對倪洪章說道:“你這份材料我們要回去做分析,至於說這一隻攝像筆作為證據現在我宣佈由警方保管,你沒有意見吧?”
倪洪章也不敢有意見,當然,他可以在心裡嘀咕,不過緊接著李振鐵又問了:“倪醫生,周瓊在醫院呆了足足兩月,我相信你們應該不止溝通這一次吧,周瓊還說了什麼,有沒有留下任何的聯絡方式和聯絡人,說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