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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沒五分鐘,崔師範敲門進來,手裡拿的就是這個冷凍案的卷宗。把卷宗遞給沈攀,崔師範還專門叮囑了一句:“沈警官,請你抓緊時間看,這種檔案按說是不能拿出來的,都是我們隊長親自去檔案室簽字才借閱到的。我會在樓下大廳等上兩個小時,你看完之後給我打電話我再上來拿回去,這是我電話。”說著,崔師範留下一張名片在房間的電視機面前就退了出去。
“那行,沈警官,既然崔師姐把卷宗拿來了我也就不耽誤你時間了,你洗個澡慢慢看卷宗,然後好好休息,晚上要吃飯之前我來接你。”等崔師範走出門,刑猛也就告辭離開,沈攀原想著客氣客氣自己吃飯,可刑猛很堅持並再三申明是隊長的安排,沈攀也就只能接受。
客走主人安,這句老話說得不錯。看著刑猛關上房門,腳步聲走遠,沈攀舒了一口氣,這場應酬可把他累得不輕。不是身體累,是心累,比他坐了那好幾個小時還要辛苦,沈攀最不願意的其實就是參加到這些應酬的場面上去。
的確要洗個澡,首都的空氣黏糊糊的,沈攀覺得自己前胸後背的衣服都粘成了一團。開啟運動揹包,拿出準備好的換洗衣物,沈攀用超快的速度衝了一個澡,還順便洗了自己穿來的這條衣服,一共花了半個小時,這才給自己泡上一杯袋泡茶,坐在窗戶邊看似翻閱卷宗。
結案陳詞非常簡短,讓沈攀印象最深刻就是重複使用的一個詞語“據推測”,多次出現的“據推測”令沈攀隱約感覺不那麼舒服,福爾摩斯都不興這樣幹不是。
卷宗內容不多,依著沈攀的眼光,這份卷宗整理得比較粗糙。他的著重點在現場勘查報告和屍檢報告,可研究了許久,沈攀忍不住『揉』了『揉』眉心,搖搖頭… …沒有兇器、沒有作案動機,沒有目擊者,最詭異的是當晚醫院的監控出現故障,理所當然也就沒有了監控錄影,就這樣,胡麗華憑什麼就敢斷定那保安是兇手,就因為保安死在醫院外面的小樹林裡?
荒唐啊!沈攀沒想到,堂堂首都市局的刑偵大隊竟然會做出如此荒謬的結案報告,擱在商山市局都沒人有這種膽量… …肯定是破案率惹的禍,沈攀腦子一轉就找到了原因。
可唯獨如此沈攀反而覺得更搞笑,換做是他的話,既然做了結案報告,那無論是誰來要求,找誰來施加壓力,自己肯定都會堅持自己的結論,絕不會在沒有重新獲取到爭取的前提下開啟案件的再次偵查,自己打自己臉嘛這是。
又逐字逐句的通讀了一遍卷宗,沈攀在其中沒能找到任何可疑之處,其實卷宗的內容也就和胡麗華介紹的差不多,都沒有證據嘛還能勘查得出什麼東西不成,所以只能是靠推測了。
點上煙閉上眼睛,沈攀在腦子裡把整個案件過了一遍,兩分鐘之後,他搓著下巴,看來得去一趟醫院親自去看看現場,雖說時間過去半年,現場肯定不會還有痕跡留下,但有些東西卻還是不會隨著時間流逝而抹去的。
崔師範來得很準時,說是兩個小時就是兩個小時。這一次崔師範的態度就要好得多了,她還在沈攀房間裡坐了一個小時,兩人很愉快的開了幾個玩笑,沈攀也就鬧懂了心中的幾個疑問。
例如,張文武的名字是三個人,但因為胡麗華和他是同學,呼來喊去都是他在學校的綽號“阿斌”,文武為斌嘛,漸漸地這個稱號也就在首都的整個警察系統傳開了。
再比如,胡麗華這個名字很女『性』化,其實他是一個大老爺們,已經三十多歲了。據說胡麗華的老爸是個武俠小說『迷』,所以給自己的兒子取了一本小說中的某個角『色』的名字,曰“胡麗華”,大傢俬下都喜歡叫他“富麗華”,連鎖酒店的名號嘛。
再比如,崔師範當初也覺得這個案子有疑點,缺乏任何實體證據,也沒有口供,都死了不是,所以她反對匆忙結案,但她力微勢薄,反對無效。對這一次的重啟調查,隊裡最來勁的就屬崔師範了,給沈攀送卷宗也是她自己爭取來的,她就想和沈攀交流交流看法,誰讓老包頭名氣太大了一點呢。
“沈警官,我先說說我對案子的看法,你多指點啊。”都是刑事警察,崔師範大氣不扭捏,很有些周珊以前的颯爽英姿,沈攀心裡一痛,又趕忙壓下對周珊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