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岔開話題,要繼續這個話題那就太不自在了:“你們二位就是張清清的爸爸媽媽,對吧?”
老頭陪著沈攀來到沙發邊坐下,『婦』女動作麻利的開啟冰箱取出一罐可樂遞到沈攀面前:“警官,喝飲料,喝飲料,別客氣啊。”看著老『婦』人的手有點發抖,沈攀理解他們的心情,警察敲開誰家的門瞭解情況誰都不會爽快,國情大抵如此,國人也大多認為只有壞人才會招惹警察登門嘛。
“沒事,我就是過來問一些情況。”沈攀又解釋了一句寬慰兩個老人的心,然後,沈攀敏銳的察覺到他們臉上彷彿並沒有多少的悲傷,莫非是還不知道張清清已經死了,沈攀猜測著,在腦子裡好好的組織了一下語言,試探著問道:“那個,你們有沒有接到濱海市刑偵大隊的電話?”
“接到了,昨天就打了,我們知道。”老頭抽了口煙,語氣很淡漠,沈攀不解的看著他。或許是知道沈攀的疑『惑』,老『婦』人踢了老頭一腳,訕訕的說道:“那個,你知道的,我們農村的風俗不一樣。我們也是就當沒這個女兒,反正她這些年做的事也讓我們在親戚朋友面前抬不起頭… …”
沈攀恍然大悟,他忽略了風俗習慣的差異和城鄉認知方面的巨大差別啊!
在沈攀或者很多商山居民眼裡,合得來就結婚合不來就離婚這是天經地義的,簡直太平常不過的事情,甚至都不值得拿來閒聊,頂多是偶爾說到這個人了來上一句“哦,她啊,換幾個老公了”,僅此而已。
但在張清清的父母,這兩個善良淳樸的老人看來,女兒的行為讓他們蒙羞,女兒不停地結婚離婚那是帶給他們無盡的恥辱。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們才會選擇背井離鄉,才會選擇四十多歲了還要了一個兒子,儘管帶出門大多會被認為是孫子的小男孩。
“那,這套房子,阮興域家裡沒人和你們爭嗎?”沈攀有點奇怪這件事,當初核查阮興域的戶籍資料是隊裡其他人做的,他都沒看過,也就不瞭解阮興域家中的親屬情況,只是想著怎麼也得有幾個直系親屬吧。
老頭搖搖頭,還是抽著悶煙不說話,他抹不下這張老臉。老『婦』人訕笑一聲,低聲的解釋道:“那個,清清以前結婚吃過虧,被男方趕出去,所以後來結婚都會要求男方做個什麼公證,要求所有財產留給她。”
怪不得啊,沈攀簡直是大開眼界。他和張清清打交道不多,對那女人印象不深,可卻是想不到一個看著嬌滴滴的女人做事滴水不漏,簡直比一些職業罪犯還要幹得專業,嘖嘖… …
好吧,沈攀也不在繞圈子,他拿出手機點開相簿翻出一張魏源的照片,遞過去問道:“你們見過他嗎?”
看到照片,兩個老人不安的扭動了一下身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閉上了嘴。沈攀不驚反喜,自己沒想錯也沒來錯,現在就是怎麼讓兩個老人吐『露』實情了,他笑了笑,說道:“我不會過問張清清的財產遺留問題,該她的始終都是她的,她留給你們的別人也搶不走,我只是想調查清楚她的真實死因。難道,你們就這樣看著女兒白白的死了不聞不問,話說回來,好歹她這些年也給你們不少的經濟支援吧。”
聽到沈攀的勸說,老『婦』女扭頭看著丈夫,老頭重重的把菸頭砸進菸灰缸,站起身往裡走,小兒子不知道是摔跤了還是怎麼著卻是哭鬧了起來:“我不知道,你問她,她知道,女兒就是她這個老東西慣壞的。”
老頭給出了指令,老『婦』人一輩子都是唯丈夫是從,自然也就不再隱瞞。不過老人還是有著自己的小算盤,在開口說事情之前,『婦』人遲疑了半晌,扭扭捏捏的問道:“你真的不會把這套房子收回去?收回去我們在商山就沒地方住了,我們還希望把小兒子的戶口落在這裡,讓他也當個城裡孩子,然後在市裡上學呢。”
仔細的想了想,沈攀搖搖頭:“我們刑偵大隊不管這些,我們根本不會過問房子和阮興域留下的財產的事情。”… …這話沈攀做了隱瞞,他只說了一半。如果最後確定張清清是蓄意謀殺阮興域,目的就是阮興域的財產,那麼法庭會收回阮興域的全部財產退還給阮興域的家人,同時也會解除張清清與阮興域之間的那份公證書的法律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