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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的一拳砸在桌子上,沈攀被強烈的悔恨籠罩全身猶如有蟲子在瘋狂啃噬… …是自己差點把周珊送上了絕命之路啊,他敲打著自己的腦袋,敲得“梆梆”的響。曾幾何時自己開始顧忌著隊裡的考勤了,如果自己親自去濱海,女孩這會兒還在笑著坐在辦公室或者家裡吧… …
既然沒法在周珊康復的事情上幫上忙,那就讓沈爺來抓住那個真正的幕後策劃者吧,沈攀把菸頭咬得粉碎,嗆人的焦油味燻得他撕心裂肺的咳著嗽,特別是一不小心被吞嚥下去的一丁點聚丙烯粘連在喉管裡,沈攀恨不得手指變長了直接伸進去摳出來。
咳得心腸都快斷了,好不容易才把那一絲指甲蓋長短髮絲粗細的聚丙烯從嗓子眼裡吐了出來,沈攀又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喉嚨,這才直起腰,後怕的『揉』著心窩。怪不得都說過濾嘴不能進入嘴裡,自己這次算是親身體驗了那可怕的後果。
憤憤的吐了口唾沫,也顧不上嗓子隱隱作痛,沈攀再次坐下全神貫注的投入到分析研究每一份複製的資料中去,夜越來越深,沈攀恍若未絕,他雙眼凝視著電腦螢幕,整棟大樓也只有這一間辦公室的燈還亮著。
… … …
清晨的陽光穿透玻璃照『射』到電腦螢幕上有些炫目,沈攀站起來伸了個懶腰,他的臉『色』有些憔悴,雙眼裡充滿血絲,辦公室雖然窗戶全部是開啟的,但那濃濃的煙味卻依舊燻人。
沈攀的臉『色』不怎麼好看,不是因為疲勞,而是他研究了一整晚,卻是發現魏源的確是聰明到極點。魏源沒有在案件中留下任何痕跡,他的筆錄粗看漏洞百出,可細細的斟酌每一句話才知道所有的漏洞都因為張清清的死亡而被堵住了。
甚至就連濱海帶走的啤酒瓶的化驗結果,很搞笑的是,中途因為顛簸打碎得只剩下一個啤酒瓶。那個瓶子上的確有魏源的指紋,可那又怎麼樣,魏源和周珊在酒店住了兩天多,酒店門口的小商鋪也證實了他和周珊這兩天都曾經去買過啤酒,化驗結果沒法當做證據。
假如張清清還在,只需要一個簡單的審訊,相信一切的疑點都會得到完美的詮釋。可現在就無計可施了,秘密隨著張清清的死亡被徹底的掩藏起來,哪怕沈攀絞盡腦汁也沒能找到一個突破口。
換句話說,沈攀認為這個案子無解,魏源平安過關,頂多是局裡抑或隊裡給他點處罰,那必定是不傷及筋骨的。
上班之後,沈攀來到陳倩的辦公室,其實他稍等上幾分鐘陳倩就會進大辦公室召開每天的例會,可沈攀等不及了:“陳隊,這個案子我用心研究過,沒有切入點,甚至我們現在連張清清謀害周珊的動機都找不到,更找不到她殺害阮興域的證據… …唔,其他的就更不用說了,你明白的。”
陳倩肯定懂他的意思,“其他”指的就是魏源了,沈攀要表達的意思就是魏源沒有留下尾巴。
沉『吟』了一下,陳倩抿抿嘴,她是隊長,要公正的看待問題,不能有先入為主的概念:“既然這樣,沈攀,我給你一天假,你去看看周珊。我還是覺得你不應該回避周珊的父母,有什麼事大家可以坐下來溝通嘛,我相信兩位老人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你看看上次,兩位老人也很支援隊裡的工作的。”
不解的看了一眼陳倩,沈攀一時間不明白陳倩突然給他說這個幹嘛。不過嘛,他想了想,這話沒錯,是該去面對,逃避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假如周珊的父母要責備自己就讓他們責備好了,這本來就是自己的失誤和考慮不周造成的惡果。
點點頭,把行動硬碟交給陳倩,沈攀說道:“那行,陳隊,我就去醫院了,資料在硬碟裡,你讓何組長他們接手吧,我不需要再看了。”真的不需要再查閱資料,一整個晚上下來,硬碟裡的一切資訊都印在沈攀腦子裡。
… … …
年輕的大學講師前一晚和一個網友聊得很開心,從文字到語音到影片,直到快天亮雙方才切斷訊號。睡得晚了人自然疲倦,沈山睜開黏糊的眼皮,夢很美,與那個漂亮的女網友的見面很激情,很值得回味,他都不願意都夢中醒來,那該死的鈴聲驚醒了他。
該死的鈴聲,沈山心裡一驚,伸手在床頭櫃上『摸』到了手機,看都沒看就劃開螢幕接通了電話,語氣很不好:“喂,誰啊,這麼大清早的打電話吃飽了撐的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沈山正要不耐煩的再罵上幾句,那邊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沈山啊,我是你爸,你不是說你昨晚很忙今天早上來醫院嗎?我和你媽準備卻吃點早餐,所以給你打電話問你什麼時候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