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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一千道一萬,無論你是巧舌如簧還是福爾摩斯附體,亦或是名偵探柯南重生,現在和以往的時代差異太大,哪怕你能說得嫌疑人痛哭流涕痛不欲生悔不當初的承認自己犯下的罪行,那都是一場空。
刑法修正案早就提出單一的口供不能作為證據使用,這就是說,如果警方沒有實證,哪怕嫌疑人良心發現信誓旦旦按下血手印做出的口供筆錄都不能證明他的罪行,沈攀當然是清楚這一點,陳倩說得沒錯。
乍一看,濱海刑偵大隊給魏源做的那份筆錄有著很多的漏洞可抓,可細細一琢磨,卻是發現那些漏洞大多是處於某種無解的環境中。
筆錄中魏源說了一段話就讓人心生疑竇,他說:“張清清帶了一個嬰兒過來,她提出因為大家都是女『性』,她認為和周珊單獨溝通比和我談話壓力小得多,需要我回避。我和周珊稍一討論就答應下來,是的,我們沒考慮過她會暴起發難的情況,這是我們工作上的失職,我願意接受我們隊裡的處罰。”
這話說得巧妙,何美美在複製這份筆錄的時候都聽到了濱海刑偵大隊的人在抱怨:“這是在 赤 『裸』 『裸』 的暗示我們沒權利管轄他嘛,人接受的是你們商山的處罰,我們濱海純粹是吃飽了沒事幹詢問他,早知道就交給你們回去做詢問筆錄了。”
濱海的抱怨只是發洩不滿,都是老刑警了,魏源話裡隱約的頂撞情緒他們自然是聽得出來。同樣的話放在沈攀耳裡認識就不一樣了,僅僅是和周珊溝通,周珊會愚蠢到和張清清拼酒?想到這裡,他翻閱了整個複製回來耳朵檔案,問道:“何組長,有幾個啤酒瓶我讓濱海帶回去化驗的,這裡怎麼沒有結果?”
“哦,那些大概要晚上才能拿得到。”何美美不以為意,陳倩眉頭微皺,問道:“什麼啤酒瓶,就是這些個瓶子?”
“是的。”沈攀『摸』出手套戴上拎起地上的一個酒瓶裝進證物袋,他對濱海某些大而化之的做法也有些不滿意,明顯應該把酒瓶全部帶走的,結果這裡還剩下好幾個:“我在想,如果酒瓶上沒有張清清的指紋,這又是一個什麼狀況呢?莫非張清清還戴著手套喝酒,周珊都沒有一點猜疑,不應該啊?”
沈攀是話裡有話,陳倩和何美美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明白這傢伙的意思,他是始終懷疑魏源在這個案子裡牽涉很深。剛才那話就是在暗示對周珊動手的是魏源。假設張清清真的和周珊拼酒了,那麼後來兩人搏鬥到同時墜樓,她不可能有時間來清理痕跡,酒瓶上就該有張清清的指紋甚或嘴唇留下的dna證據。
“暫時不考慮那麼多,先蒐集證據吧,時間不多了,大家抓緊一點,沈攀,一切都等回去再說,周珊也需要轉院回去接受更好的治療,耽誤不得。”這個強大的理由說服了沈攀,他不再糾結現場的證據,而是也拿出手機把自己覺得有疑『惑』的地方“啪啪”的拍攝下來。
他拍攝得最多的位置就是那架床,甚至連堆成一團的被子都猛個勁的圍著拍了好多張照片,這讓何美美看得都直搖頭,這件貨是魔障了吧,周珊重傷讓他失去了方寸?… …何美美在心裡推測著原因。
忙碌了幾個小時,陳倩接到魏源的電話告知那邊的資料複製完畢之後,女刑偵隊長一揮手:“好了,大家收拾收拾去醫院。時間差不多了,我們接上週珊就去機場回家。”
和魏源的再次見面波瀾不驚,沈攀也沒再衝動到撲上去暴揍那傢伙一頓,兩人冷冷的對視了一眼,各自守在周珊躺著的急救推車一旁,也沒互相搭話。陳倩放下心來,剛才她可時候提著一股子的勁頭,隨時準備制止這兩個傢伙的互毆來著。
飛行很順利,出了機場,李振鐵親自帶著醫院的急救車等在機場出口。倒不是不可以開進停機坪,可那樣動作大了要申請等待批准,李振鐵和陳倩聯絡之後覺得還不如等在機場外面,反正周珊的傷勢暫時是平穩下來,這點時間也不怕有異變。
沈攀沒去醫院,因為他問了李振鐵,周珊的父母都被局裡派人接了來,兩位老人悲愴莫名,他無顏以對,特別是想著去了見到兩位老人哀傷的模樣,他的心同樣如同刀刺。
大家都累了一整天,陳倩左右看看,正想著安排一個人把資料送回隊裡封存,然後大夥兒就各自回家休息。這個案子看似簡單實則複雜,現在人也接了回來,有的是時間慢慢查個水落石出,不急在這一刻。
“陳隊,我回隊裡,資料給我,你們都回去休息,我是睡不著的,你知道。”沈攀站了出來,陳倩只是眼神一掃,沈攀已經知道了女刑偵隊長的意思,他本來就想安安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