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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醫的鑑定很快,因為不是在實驗室不是屍檢,法醫在現場要做的只是基本的死亡原因、死亡時間的推論,沈攀和魏源才看完那罪魁禍首的大衣櫃,法醫就從屍體旁站了起來。
“死亡時間和死者家屬說的差不多,更具體的時間要等屍檢才能做確認,不過我倒是覺得大致差不離。”法醫脫下手套,招呼自己的助手進來準備把屍體抬上車:“死因嘛應該是衣櫃造成的,後腦勺的傷口和櫃門把手大小深淺基本一致,裡面的殘留物要回去提取之後才能做鑑定。”
“意思就是死因大致也吻合死者家屬的描述,可以認定為『自殺』,對吧?”魏源讓開了幾步,看著法醫的兩個助手把屍體抬上急救車準備往外推,他問道。
法醫點點頭,嘆了口氣:“應該是『自殺』,我做出報告會第一時間拿給你們。天災人禍嘛,這不就是天災了,只能是說他運氣不好,好死不死的當時剛剛站在這個衣櫃邊上。其實你們看他腿部的淤青就知道了,這必然是在清醒狀態下被砸出來的,並不是其他原因所導致。”
交待完手尾,法醫帶著自己的助手和屍體拉開警燈往回走,現場轄區的民警也輕鬆了很多。『自殺』和他殺不一樣,他殺就涉及到轄區的治安安全問題,轄區派出所有責任,搞不好輕點要被扣工資,重的所長副所長還得拿話來說… …這也是每年每個派出所、分局乃至市局的一個很重要的考核量化指標:發案率和重案率。
“周珊?”魏源喊了一聲周珊,眼神示意的問她與張清清聊得怎麼樣?周珊聳聳肩,表情有些無奈,張清清泣不成聲的,偶爾說點什麼她都不大能聽得清楚,反正大抵都是在懷念自己的老公,這是人之常情,沒什麼好說的。
“那就走吧,沈攀,你還在看什麼,陳隊還等著我們的彙報呢,早點了結了也好,我們一直呆在這裡人家家屬心裡也難受不是。”回到臥室門口,魏源看見沈攀正瞅著周圍牆壁上的很多副小掛件。
大多的掛件都是小幅的壁畫,風景畫佔了多數,沒有出奇的或者別出心裁的古怪圖畫,魏源詫異的一邊問著一邊走過去:“這些畫有蹊蹺嗎?”
“沒什麼奇怪的,不過我還是認為簡單的認定為『自殺』有點倉促了。”說著,沈攀抬手翻開一幅畫,指著掛畫的釘子說道:“你看可以『摸』一『摸』,這些釘子不算牢固。可地震的時候沒有一幅畫是被震得跌落下來了,可那個大衣櫃那麼重還沒震倒,是不是有點說不通啊?”
“而且,你跟我來。”沈攀又把魏源拉到衣櫃處,指著衣櫃後面牆壁上的一條深深地刮痕,說道:“你覺得這條刮痕出現在這裡不奇怪嗎?我覺得是不是有人撬動衣櫃留下的痕跡。”
“你想多了吧,沈攀。”魏源湊過去仔細的檢視了一番那條刮痕,又用手順著痕跡『摸』探了一下,搖頭笑道:“大多數人家裡的衣櫃後面都有類似的痕跡,不信你去局裡的宿舍看看你那個簡易衣櫃後面,牆壁上肯定也有刮痕。衣櫃和牆壁碰撞摩擦,這些刮痕在所難免。”
是啊,沈攀也覺得自己的理由太過膚淺,說服不了人,但他心裡卻就是有著這些疑『惑』,魏源的解釋有一些道理,可還是不能完全說服他。
周珊耗了很多的精力總算是勸說得張清清不再哭泣,看著這個面容憔悴的『婦』人,沈攀自己都感到莫名的懷疑變成了一種負罪感給了他無窮的壓力。而且,接下來對周邊鄰居和門衛的走訪也在證實魏源的判斷是正確的:在鄰居們的嘴裡和門衛看到的日常景象中,張清清和阮興域雖然年齡有差異、也沒有孩子,但兩個人感情很好,進出都是手挽著手,笑嘻嘻的說著話聊著天,鄰居們也沒聽到過這兩口子發生過爭吵,也沒聽說兩人有感情方面的危機等等。
“這只是一對運氣不好的夫妻罷了。”周珊做了總結,女孩不管平時怎麼大大咧咧,心裡卻總是要細緻一些,走訪調查中聽到的有關張清清和阮興域的恩愛之情讓女孩感『性』的一面顯『露』無疑,她面帶遺憾的感慨不已。
認真的回憶了一遍從進門開始的所有過程,沈攀沒發現有什麼漏洞,他們能做的都做得相當完善了,這個案子還真就是一起地震引發的意外死亡案件。那就回去吧,沈攀仍然有些鬱悶,雖然已經想清楚了,可之前的那幾個小小的疑『惑』卻始終陰魂不散的縈繞在他腦海。
“沈攀,別想了。再想下去你就成了被害妄想症,警察保持適度的疑心是正確的,但不能養成了疑心病,那是病,得治。”魏源說著說著自己忍不住笑了起來,周珊也張嘴大笑,搞得沈攀很有些尷尬,不過這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