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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動不動的滕世倫,帶著擔心的口吻問道:“沈攀,你確定沒抓錯人吧,開發區的幾個領導都給我打了電話,我們要是再不放人他們就馬上告到市裡去?”
“陳隊,我確定沒抓錯人,從張光明那裡得到的資訊就可以證實這一點。你經驗豐富,你說這麼多年從哪裡看到過有人特製這種彈『射』裝置的嗎?和兩名跳樓的死者聯絡起來,再加上我請教的數學系教授的分析,我可以肯定的說,滕世倫是犯罪嫌疑人的可能『性』超過百分之九十。”沈攀最擔心的就是陳倩扛不住壓力,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證人,滕世倫又順利的被拘了回來,這可是最好的機會。
想到這裡,沈攀『摸』了『摸』下巴,還是得給陳倩鼓鼓氣,不然她在重壓之下退縮了,滕世倫一旦走出刑偵大隊必定會瘋狂的消滅所有的證據,到那個時候就再也沒有辦法挽回局面了:“陳隊,想想省廳那邊,他們可是翹首期盼著我們交出一份滿意的答卷。我人年輕,經驗少,說話直接,你可別介意,省廳滿意了,局裡幾個頭兒難道還會不笑瘋?難道他們還會忘了你的功績不成?”
這話誅心,沈攀這是 赤 『裸』 『裸』 的勸著陳倩頂住來自開發區甚至市裡的壓力,給他爭取時間審訊出結果。事到如今,沈攀心裡其實非常清醒:想要按照老包頭的意見查到滕世倫案發時候的行蹤已經不大可能,這傢伙做事真的是非常小心謹慎,所以最重要的戰場就是審訊室,檢驗這個案子的最終成效就看今天了!
陳倩臉上神情不定,沈攀的話說到了她心窩裡面。自從李振鐵被調開她接手刑偵大隊以來簡直是頭髮都快愁白了,隊裡暗地裡對著幹的人太多,幾乎就是按倒葫蘆起了瓢,她就沒有一天是順順心心的度過的。
雖然因為這個案子劉東方被她藉著放假修養的名義趕回了家,可這個黑鍋卻還是妥妥的背在她的背上,省廳也好、市局也罷,領導們盯著的肯定是隊長,而不會是下面的某個連名字都不清楚的隊員。
想清楚心事,正要說什麼,陳倩握在掌心的手機又拼了命的震動起來。她一看螢幕上的來電號碼,臉『色』頓時劇變,原本還算沉穩的心一下慌『亂』得失去了方寸,瞅了一眼沈攀,陳倩壓低嗓門往外走,一邊走一邊接通電話:“喂,遊局長,我陳倩,你有什麼吩咐嗎… …”
陳倩聲音很低,但走廊裡實在是*靜了一點,沈攀聽力又好,卻是聽了個清清楚楚。這個時間點,分管刑偵的遊局長給陳倩打來電話,沈攀心裡油然升起一種大事不妙的念頭,來不及多想,甚至來不及等去衛生間的周珊過來,沈攀一把推開了審訊室的門。
正常情況下,審訊必須兩個人在場,問詢的筆錄才具備法律效力。可沈攀顧不上那麼多了,只看陳倩猶豫不決的背影,他哪裡還敢再耽誤下去。
反手掩上門,沈攀的心緒立即沉靜下來,這也是包松林最欣賞他的一點,這小子就是這樣,一旦和案子正面接觸就會冷靜得讓人驚歎,和他平時的厚臉皮、不尊老愛幼完全是兩回事嘛。
輕輕走過去坐在滕世倫對面,沈攀『摸』出小本本和一支筆擱在面前,同時開啟審訊室專用的錄音裝置,然後開口問道:“滕世倫,你知道我們今天找你來是什麼事請嗎?”
類似的問話是警察常用的伎倆,哪怕電視電影演得再多也抵不過當事人坐進審訊室的那種無形的卻又四處存在的壓力,當然,負隅頑抗的人更多,例如眼下的滕世倫。他的驚訝太過刻意,沈攀一眼就看出這傢伙是心裡有數得很:“沈警官,你還別說,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們有什麼需要我協助配合的?你說說吧,我盡力而為,黨員幹部嘛不是,我是有這個覺悟的。”
一聽滕世倫拿捏的腔調沈攀就知道遇到了老油子,他臉一橫,雙目猙獰的瞪住對方,手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呵斥道:“滕世倫,這裡是刑偵大隊的審訊室,你以為你是來這裡旅遊的嗎,你莫非不清楚坐進這裡的概念!”
“好,既然你不清楚,那就讓我來告訴你,滕世倫,你的案子犯了!你還記得幾年前的五金加工廠的張光明吧,人家把你檢舉了!我再告訴你,你坐穩聽好了,當初你和張光明的所有交易記錄、交談記錄,前後兩次的,張光明已經答應等我們拘留你就馬上交給警方,現在你清楚了吧!”怒喝到最後,沈攀已經站起身雙手撐在桌面上,虎視眈眈的低下頭俯視著滕世倫,雙方的距離不超過十厘米,他噴出的口水飛濺到滕世倫那大驚失『色』的臉上,可滕世倫硬是沒敢伸手擦一擦。
“沈攀,你出來一下。”可以說是陳倩的這聲招呼拯救了滕世倫,憑著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