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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這是什麼意思?崔師範偏頭看了看沈攀,她不明白這傢伙不做正事反而卻和嫌疑人閒聊起來釣魚,真是吃飽了撐得慌。問不出鍾旭和鄭高強的案子那就趕緊把盜賣*的事情敲實在了啊,這才是一個合格的警察應該做的吶。
聽了黃金玉的回答和那一大通的辯解,沈攀搖搖頭站起來繞過桌子,他抓住黃金玉的胳膊擼起袖子,冷笑一聲問道:“黃主任,你既然不喜歡釣魚,我想問一問你小臂塞得這麼黑是怎麼回事,你可是『藥』師,還是主任,上班都是在辦公室或者『藥』房,不吹風不淋雨的,太陽也曬不著你?”
黃金玉瞬間啞口無言,崔師範怔了怔,她沒想到沈攀的準備會如此充分,他一定是早就想好了突破口才那麼穩得住,怪不得他之前不吐『露』口風,這還的確是要黃金玉本人在場才能證實,而且還讓黃金玉連臨時推卸都找不到說辭。
愣了半天,黃金玉苦笑幾聲,他在之前展『露』的追悔的神情中又新增了一種叫做懊惱的眼神,還活靈活現得讓人一看就能理解:“沈警官,我承認我喜歡釣魚,不過這不是第一次和警察打交道心裡發慌嘛,我想著凡是和案子無關的事情也就全部推掉免得惹麻煩不是。我錯了,沈警官,你儘管問,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黃主任,你也別裝了,累。”沈攀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他屈指敲了敲桌子,說道:“黃主任,我沒說錯的話,鍾旭是你殺死的。因為鍾旭發現了你盜賣*的事情並決定要舉報你,然後你走投無路之下就辣手把他殺掉了。”
“喲,沈警官,你可別『亂』扣帽子啊,這不是幾十年前,現在是法治社會的。我們整個醫院都知道是鄭高強殺死鍾旭然後『自殺』的,你不要莫名其妙的栽到我頭上來。告訴你,當時刑偵大隊去了很多人,這個結論也是他們認定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你要拿出這麼一個案子栽到我頭上來,但我絕對不會背鍋的。”黃金玉口才很好,一連串的組合拳不僅在撇清自己還把張文武的刑偵大隊拖下了水,誰讓刑偵大隊當初匆匆忙忙的給了定論呢!
起身拉開門,在張文武和刑猛他們詫異的注視下拿起先擱在牆角的半截釣竿沈攀又返身進去,他“啪”的一下把半截釣竿扔到偌大的鐵皮桌子上,問道:“黃主任,這根釣魚竿你應該認識吧,這可是你用了好幾年的釣竿了,我可是打聽過,有釣友說你這套釣具價值不菲的,你也打算否認嗎?河對岸的釣魚愛好者不少,你不認識他們,他們還是知道你的,黃主任!”
這一次沈攀沒等黃金玉找理由了,沈攀突然俯身下去隔著桌子抓起了黃金玉的兩隻手高高的舉了起來,就像電視裡的戰爭片中投降的架勢那樣,沈攀死死地緊盯住他的雙眼,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黃主任,你兩隻手的食指上的傷痕到現在都還沒有徹底的恢復,想來是因為要用釣線勒死一個人太費力了,把自己傷到了,對嗎!”
兇器!電光火石間,審訊室裡面的崔師範和審訊室外面的張文武他們恍然大悟,難怪當時找不到兇器,難怪死者的脖子上勒痕那麼細微,兇器是釣魚線這就對了… …能承受幾十上百公斤拉力的釣魚線勒死一個人還是輕鬆,只是物體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黃金玉在死命勒住鍾旭的同時,釣魚線也在傷害著他自己。
“鄭高強就更簡單了,他發現了黃源做的事,財帛動人心嘛,所以他也就找到你拿出監控錄影來勒索你的錢財,不然就以報警相威脅。你別忘記了,受到威脅這件事還是黃源告訴你的,所以你沒辦法否認。”沈攀此時說的其實就是老馬和老徐打聽到的某些訊息,只是訊息有點支離破碎,沈攀運用自己的大腦把它們完美的聯絡成了一個整體。
“一不做二不休,黃主任,你膽子真的很大。”沈攀搖搖頭,何苦來著,就算是普通城市一個醫院的『藥』房主任都不會缺錢,其他紅包概不說,只是醫『藥』公司的公關就是巨大到讓人無法想象的進賬,這得要多貪婪才能幹出黃金玉這麼愚蠢的事情來:“你利用勒死鍾旭的機會,又把鄭高強約到了小樹林。他以為是你拿錢給他當然是要去,而且還得悄悄地去,所以他更是主動抹掉了那天晚上『藥』房和住院部側門的監控,可惜他沒想到的是等著他的是一條不歸路!”
“你,你… …你怎麼會知道… …”黃金玉恐懼得快要說不出話來,任誰心裡埋藏至深的秘密被人完全的瞭若指掌,哪裡會沒有半點的驚悚呢,那是小說裡電視劇中才有的人物,現實生活與那些是兩碼事,黃金玉再也不能無動於衷,他用一種看到魔鬼般的眼神看著沈攀,身子都在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