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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讓人很尷尬了。
本以為是『婦』幼保健院某位病人的家屬,院長自然可以大發雌威,家屬在醫生面前都只能唯唯諾諾,更別說總攬醫院大權在握的院長了,分分秒秒把你床位收了讓你立即搬出去大馬路邊生孩子去。
可現在面對的是一個警察,還是刑偵大隊的刑警,局長眼皮微微低垂,不動聲『色』的往後退開半步,他才不會輕易介入到莫名的未知事件中。不僅如此,局長大人還乾咳一聲,鼻腔再次發出一個含義迥然不同的低音:“嗯?”
這充滿問詢和責備意味的低音就是衝鋒號,那老女人無奈的上前一步和沈攀面對面,笑容和藹慈祥:“這位小同志,你好,我是咱們市『婦』幼保健院的院長孫娟,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有一種無意識形態下的習慣,無論平時裡多麼趾高氣揚的人,一旦在正式場合面對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一臉嚴峻油鹽不進的那種警察,心裡大多都會敲敲鑼打打鼓。畢竟敢坦然面對一切,拍著胸口說自己心中無私的人太少了一點不是。
“哦,你好。”沈攀回應道,一隻手伸進兜里正準備『摸』出那張孕檢單,視線卻無意中掃到對面站在孫娟身後那群人各異的眼神。有幸災樂禍的、有大吃一驚的,也有看熱鬧不怕事大的,他遲疑了一下,手在兜裡沒動,反問道:“孫院長,你看是不是找個地方單獨聊聊?”
其實孫娟話音剛落就後悔了,作為一個在衛生系統打滾了幾十年的老人,要不是事態太過突然,她不會事態到當著眾人的面,特別是當著上級領導的面脫口而出的問這個警察找她有什麼事。萬一警察問到的恰好是她的某個痛腳處,豈不是搬起石頭朝著自己腦門上狠狠地砸了下去,讓事情再無可以挽回的餘地!
沈攀的猶豫恰如及時的春雨,孫娟頓時笑得如菊花盛開,她連連點頭道:“行,行,去我辦公室吧。”然後,孫院長回頭歉意的望著局長大人:“朱局長,實在不好意思,你看市局這邊… …這樣,你們大夥兒先陪著朱局長檢查工作,我一會兒就過來。”
局長大人有了臺階那是求之不得馬上離開這個正在緩緩成型的漩渦,朱局長雙手環扣在肚腩前,微微點頭,邁著大步從沈攀身邊擦身而過,後面一群『婦』幼保健院的大小中高層們一擁而上,簇擁著局長迅速遠去。
會議室和院長辦公室在同一個樓層,相隔也就幾米遠,沈攀跟著孫娟很快進了她辦公室。孫娟很熱情的招呼沈攀坐下,又親自動手給他泡了一杯茶,從抽屜裡拿出一個極品好煙擺在沈攀面前,這才笑眯眯的做到自己的位置上,看著他說道:“我記得刑偵大隊的李振鐵隊長的姐姐生孩子的時候就在咱們醫院,還是我親自安排的病房,現在李隊長還好吧?嗯,肯定已經高升了吧?”
沈攀很不喜歡這鐘飽含深意的談話方式,他知道這位孫院長在暗示自己她在刑偵大隊關係匪淺,可這又有什麼用呢,要找她麻煩也該是紀委出面,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呢。所以沈攀依舊是憨厚的笑了笑,掏出孕檢單遞過去,嘴裡回答道:“李隊已經去了後勤上,現在是陳隊管著刑偵大隊。孫院長,我們有個案子涉及到你們『婦』幼保健院,麻煩你看看這上面的簽名是不是你們院裡的醫生?”
“葛春麗?”孫娟皺了皺眉,有些不解的接過孕檢單,她本就是從『婦』產科的護士長一步一步走到如今的地位,對院裡的流程非常熟悉。這的確是院裡的孕檢單,但是葛春麗這個名字孫娟卻覺得非常陌生,難道是新來的醫生,自己竟然不認識?
“你稍等片刻,我問問啊。”想了想,孫娟發現自己對這個名字沒有絲毫記憶,她抱歉的對沈攀笑笑,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個內部號碼:“孫立,你過來一下,馬上。”
掛了電話,孫娟對沈攀說道:“孫立是咱們醫院人事科的科長,我的事情比較多,或許有些新來的醫生還不認識,但他那裡一定有檔案。”
很快,一個三十多歲個子高高的男人推門進來,嘴裡還在喊著:“小姨,找我什麼事啊?”
孫娟橫了他一眼,沒多說話,只把那張孕檢單遞給他:“這個葛春麗是誰,我怎麼不認識,新來的嗎?”
孫立是孫娟的侄子。孫娟自己沒有孩子,一直就把這個侄子當做自己的兒子看待。侄子衛校畢業之後孫娟花了很大心思把他調進自己院裡,又一步一步提拔到人事科這個要害部門。孫立其他還好,工作上也沒有多的簍子,就是有一個好『色』的『毛』病始終改不了,孫娟擔心這張孕檢單上的葛春麗就是孫立藉著名頭招進來滿足他個人私慾那種關係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