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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領導有事找刑偵隊長的時候一般都是打個電話讓這邊過去,很難得會親自跑下樓串門。
“知道我們把你帶回來什麼事吧?”周珊用的是是警察最喜歡的一句開場白,雖然現在已經眾所周知可並沒有削弱這句話的威力。多數人心理素質都不怎麼過關,特別是本身又有嫌疑那種,面對警察冷峻的表情和嚴厲的問話,大抵是扛不住多久。
這句問話本就是一種心理戰術,它很考驗被問詢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一般來說,只要開口回答就是出錯,而警察會抓住你犯的錯誤步步緊『逼』讓你無所遁形,最後一潰千里,該說的不該說的統統吐『露』了出來。
孟翔卻有些不同,面對周珊和沈攀『逼』視的目光,他先是唯唯諾諾嘴角蠕動好幾次卻欲說還休的樣子,到後面他乾脆就垂下頭看著桌面一動不動,卻是連表情都隱藏了起來。
周珊和沈攀交換了一個眼神,有著王婷在板輸出的吩咐,孟翔有抗拒心理是在他們意料之中,一點都不驚奇。
周珊咳了一聲,看著孟翔聞聲渾身一個顫抖的樣子笑了,女孩敲敲桌子,稍稍緩和了一些語氣,說道:“孟翔,我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我想問問,你覺得王婷真的有能力保住你嗎?不怕告訴你,這個案子是通了天的,我都不說公安部,省廳的領導是誰是盯在這個案子上,你認為一個街道辦事處主任能扛住來自省公安廳的壓力?”
“我不是說看不起街道辦事處主任。”沈攀接過話頭,審訊工作本就是這樣,一唱一和要配合默契,如果說一個人詢問另一個人木偶似的坐在那裡,效果大抵是不怎麼好:“說句難聽的話,街道辦事處主任也就一個正科級,與我們隊長平級,她關係到頭也就在市裡,你認為市裡會有領導因為命案幫她出頭嗎?”
“你又不是她本人,假如是她本人,或許人家的關係網會拼命的保她,可是現在坐在這裡的是你,孟翔,你好好想想吧。”周珊又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臉『色』隱隱現出不耐煩的神情,女孩唱的是紅臉,當然是要拿點脾氣出來給孟翔看見。
“別急嘛,讓我再和孟翔談談,他不會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沈攀安撫著周珊,手裡的筆轉了幾圈,開口說道:“如果你老實坦白,孟翔,我可以給你算作自首,嗯,我寫清楚你看明白了再簽字都行。可你要還是這樣頑冥不化,那就沒人能幫得上你了。”
審訊室沉默下來,沈攀和周珊也恰到好處的閉上嘴,要攻破犯罪嫌疑人的心理防線,節奏很重要。並不是說一味的試壓就能起作用,該讓犯罪嫌疑人自己是說的時候就得停下來,張弛有道這個道理不僅可以用在工作生活中,也可以用在審訊室裡。
沉默了幾分鐘,孟翔有些膽怯的抬起頭,他的眼神沒敢正視周珊而是望著沈攀問道:“真的可以算自首嗎?自首的話要坐幾年牢,。是不是檢舉還可以立功?”
哦?沈攀不動聲『色』的挪了挪腳和周珊的小腿輕輕碰了碰,看來這傢伙知道的事情不少?周珊卻是皺皺眉頭,孟翔這個話好像和十五年前的案子有點不搭邊,可沈攀正在興頭上,她倒是沒有直接開口打消沈攀的興致。
反正聽一聽沒錯,孟翔要是供述出其他的犯罪行為不也是一個案件嘛。自從第二次重傷之後,周珊發覺自己考慮事情不再像以往那麼沒腦子,或許這就是生命帶給自己的教訓吧,一時間女孩的思路略有走岔。
孟翔還在期望的看著沈攀,兩個人的小動作勢必不能太久。周珊的手指微微一動算是給了回應,沈攀這才微笑道:“當然,無論是自首還是檢舉都是立功,法庭必須考慮,這是法律明文規定的。嗯,兩項肯定比一項減輕的量刑更多,這是必然的,你放心,我可以給你書面保證,或者直接寫進筆錄裡你看著也是行的。”
“好,那你寫進去,最後我看過之後簽字。”孟翔也不傻,平日裡生活中和轄區民警也打過交道,深覺凡事白紙黑字的來得好。
事實上,他那個位置,溧陽路街道辦事處主任司機,和轄區派出所的交道還真不少,派出所雖然屬於垂直管理,但橫向街道辦也是有來往的,更別說逢年過節的大多是孟翔帶隊給派出所送些禮品,自然也就聽說過許許多多關於警察的故事。
唔,那些個酒桌故事說實話很多是汙衊警察的,也是根本不瞭解刑警的人流傳編造出來的,可刑偵大隊總不能一個一個見人就去解釋吧,還不是隻能是頂著罵名揹著鍋默默地幹著自己的工作… …
“沒問題,你說吧。”沈攀提起筆做好記錄的準備,周珊同時開啟桌上的錄音機,兩人都迫切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