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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自己的隊長『逼』迫著沈攀還能說什麼,幸好的是紀委來的人還真就給了沈攀面子,那個個子不高黑瘦的中年人面對沈攀的請求只是笑了笑,擺擺手無所謂的說道:“規劃建設局和園林局交給我吧,你去看看要是搜查得差不多了就把人帶走,他們就沒話說了。”
紀委和刑偵大隊聯手幾乎把高文瀚的辦公室抄了個底朝天,但凡來路不明的或者與他職務不相符合的物件全部打包帶走,說句難聽的比喻,快要和古裝電視劇裡面抄家的鏡頭差不多的效果了。
陳倩當然是樂得輕鬆,他親自駕駛一臺警車在前面開道,還在路上陳倩就大了電話回隊裡,等這邊人車到達之後,刑偵大隊已經是安排妥當。無論是泡的熱茶還是門口加固的審訊室以及食堂那邊李振鐵坐鎮、值班廚師隨時在崗,等待給紀委和刑偵大隊熬夜審訊的幾個人做出可口的熱騰騰的飯菜一應俱全。
雙方的聯合審訊很見成效,沒等到第二天太陽昇起來,高文瀚就熬不住開了口。
他的貪汙受賄就不說了,那是紀委的工作範圍,而高文瀚之所以一直賴在園林局副主任這個職務上,就是因為每年市裡價值幾千萬的花花草草和樹苗的購入都是他在負責,高大數百萬的不明收入也是從這個渠道流入。
至於說李霞這邊卻是讓刑偵大隊有了意外驚喜,高文瀚本就反正都說了,不說還得受罪的想法一吐而快,自然也就包括了他殺害李霞的經過。
沒錯,李霞死在她的親生父親,名義上的舅舅的手上,那女子估計要死不瞑目,生生的受了二十年的罪,最後還是沒能熬去見到春天,沈攀和周珊聽完高文瀚的供述之後都是面面相覷,可憐的李霞… …
一週以前,無意中看到了高潔的日記,李霞第二天就帶著日記本找到了高文瀚。事實上高文瀚自己都非常驚奇,因為高潔以前沒給他說起過這件事和這個女兒,要不是有高潔的日記本作證,高文瀚又認得高潔的筆跡,估計高文瀚會第一時間把李霞送去醫院,肯定是精神狀態出問題了嘛,哪裡又『亂』認爸爸的哦。
那天上午,高文瀚關上了辦公室的門一個人沒見,他一支接著一支的抽著煙,高潔的那本日記就放在他辦公桌上,他仔細的閱讀著,時而抬起頭用奇怪的眼神看一眼坐在自己對面的李霞,那居然是自己的女兒,這很搞笑不是,高文瀚好幾次想笑都沒笑出來。
他當然是笑不出來,高文瀚滿腦子就一個念頭:想盡一切辦法把這個訊息掩蓋下去。私生女不違規單位的明文規定,但這明顯與日常道德相背離的事情絕不可能得到單位領導和上級機構的認可,訊息一傳出去等待高文瀚的結局最差都是開除一切公職單位除名。
這幾年高文瀚錢是摟得差不多了,上升的通道他也找好了,正是準備兩三年連續幾個跳級的,怎麼可能捨得因為一個從未養育過從未在自己懷裡撒過嬌的從天而降的女兒就輕易的改變主意呢。
思來想去一整個上午,高文瀚都沒能拿出一個實用的辦法。藏起來是不可能的,這是一個大活人,還是二十七歲的大活人,有自己的思想,哪怕你把她關起來她也會想辦法逃脫或者說自救。
讓李霞回去繼續去做李雙陽和高潔的乖女兒更不可能,李霞在他翻開那本隱私日記的第一時間就表了態:“絕不再回李雙陽的家,絕不再和李雙陽、高潔在一起。”事實上李霞的想法簡單而平凡,和每一個女孩子的想法差不多,想要自己的親生父親寵愛自己,除此別無他求。
可李霞不知道的,高文瀚唯獨就是這一點做不到。真的要是李霞讓他拿個幾十萬一百萬鈔票,這對高文瀚來說反而是小事一樁,舉手之勞而已。
李霞來的時候高文瀚剛上班,園林局人都還沒有到齊,所以見到李霞的人並不多。上午高文瀚又專門打了招呼,說他有要緊事,任何人、任何事都別打擾他,所以也就沒人來敲門找高副主任說事。
等到中午下班,外面其他辦公室人走得差不多的時候,高文瀚合上那本日記站了起來,和藹可親的對李霞說道:“走,爸爸帶你吃飯去,想吃什麼都告訴爸爸,爸爸不缺這點錢。”
高文瀚把車開到門廳的位置,李霞才從門廳裡面走出來上車,對此高文瀚給的理由是外面太陽曬,不要把他的女兒曬黑了,李霞嬌笑著應承下父親的關愛。要說李霞的想法也沒錯,見到自己的女兒做父親難道不應該是開心得跳起來?不應該是欣喜若狂嗎?
電視上、書籍裡反反覆覆都在說父愛如山,如今李霞也想品嚐品嚐那如山般沉重的父親,嗯,她不會被山壓塌的,李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