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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攀坐在電腦面前,手裡夾著一支菸,螢幕上正是高文瀚的的檔案資訊。這是一個有著高學歷的能人,畢業於國內某著名大學,本碩博連讀。按說這種人大多是去的跨國公司或者至少也得省級以上的國企乃至央企,可他的選擇不一樣,他居然回到商山參加了公務員考試拔得頭籌,然後一步一步的走到現在。
沈攀沒想明白的是這人為什麼會選擇園林局這種單位,要知道市裡每次公開招考還是很有一些效益高、權力大的部門參加,別的不說,市委市『政府』的某些下屬機構年年都在招人,憑高文瀚的文化水平和他的考試成績去這些部門不是輕而易舉嗎?
從高文瀚的履歷沈攀還能看出另外一些東西。
高文瀚當初報考的就是園林局辦公室副主任的職務,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竟然還是在原地踏步,園林局的局長都換了好幾茬,他的位置都沒有挪動,哪怕升職到辦公室主任,半步之遙責這人都沒有去努力過嗎?
沒道理啊,講不通嘛,沈攀撓了撓頭皮,他都忘記是不是忙得好幾天沒洗頭還是怎麼著,頭皮發癢不撓不舒服啊。
高文瀚沒有任何的犯罪記錄,沈攀還讓交警大隊幫著查了一下,高文瀚有一臺車,當初考進園林局沒多久就買下了,到現在為止人家連一個違章記錄都沒有過。也就是說,高文瀚乾乾淨淨沒有前科,從資料上看這是一個清白得可以讓很多人自慚形穢的標兵。
事有反常即為妖,沈攀一貫是這麼認為。世界上有沒有完美,沈攀認為沒有,萬事萬物都不會完美到無懈可擊,殘缺也是一種美,完美的事物大多是人類想象虛構出來欺騙自己或者欺騙他人的,這個定律適用了地球上的任何一個階段和任何的生命。
嗯,假如不是高潔的供述,假如不是李霞的墜樓身亡,沈攀大概都會相信進而敬佩高文瀚從而自嘆不如。
高文瀚學習成績好,工作能力強,不貪慕升職,勤勤懇懇兢兢業業,開車從不違章,這種人大抵只存在於虛構的文學作品中,沒想到在現實生活裡沈攀會親眼目睹。搖了搖頭,沈攀笑得神神秘秘的,這個人究竟有什麼秘密,需要用如此方式的自律來做掩飾,沈攀興致高漲,愈發的想要和高文瀚接觸接觸。
用手機拍下螢幕上的一些資訊資料,沈攀關了電腦又往審訊室走去,這個案子看似簡單明瞭實際上卻繁雜到極點,內中的多個線頭走到底都是死衚衕,嘿,有意思,沈攀『摸』了『摸』下巴,腳下稍稍加快了一點速度。
不過他還沒有走到審訊室,周珊就從對面過來了。沈攀眉頭一動,站住腳問道:“珊子,你審完了?”
肯定是審訊完畢了嘛,那不然周珊拿著東西回辦公室幹嘛。女孩給了他一個白眼,這問得也太無聊了點:“高潔不知道日記本在哪裡,她只知道在李霞發現筆記本第二天出門之後她找遍了屋子裡的每一個旮旯都沒有發現那本日記的蹤影。高潔懷疑是李霞拿出去藏起來了,我們也許還需要再對李霞的辦公室進行搜尋。”
李霞是個普通人,要藏東西也不可能像諜戰劇裡面找一個車站抑或商場的儲物櫃然後把鑰匙交給另一個人,那太誇張,一向為沈攀所詬病。國內任何一個地方的儲物櫃頂多二十四小時就要由保安清理一片,哪裡容得你偷藏物品在裡面喲。
所以,按照沈攀的推測,李霞要藏那個日記本大致會選擇三個地方:自己家裡,不一定在她本人的房間,馬桶的水箱,鬆動的地板下面,甚至是李雙陽和高潔的臥室都有可能;第二自然就是辦公室或者馬祥瑞的經理辦公室;最後一個地方她名義上的舅舅,實際上的親生父親高文瀚那裡。
“日記本在高文瀚手裡的可能『性』最大。”周珊點點頭,她也這麼認為,兩人的想法差不多。而且周珊對此還有補充看法:“沈攀,你說會不會因為高文瀚就是想要拿到這本日記,呃,然後他和李霞就此產生衝突從而痛下殺手?”
咦,沈攀驚奇的看著女孩,以前的女孩是絕對沒有這麼開闊的想象力,她只會按照證據的指向一步一步的前進。沈攀豎起大拇指,笑著說道:“珊子,你比以前厲害多了,佩服你哦。”
“別嘻嘻哈哈的,我究竟說得對不對?”周珊對自己的發散『性』思維還有些不大確定,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問著面前這個厚臉皮傢伙。沈攀旋即收起笑容,他點了點頭:“其實你的設想完全符合整個案子的邏輯,不僅是說得對,我有預感,很大可能這就是本案的最後結局。”
既然兩人統一了意見,剩下的就好辦了。高潔已經被周珊教訓得這會兒正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