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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特好的,對人特別淳樸,可惜了。”
說話間,兩人穿過了黑石村,沈攀回頭看著那土路兩邊低矮的平房和偶爾夾雜的一間茅草屋,不解的問道:“咱們這是去哪裡?”
“前面還有五六百米就到了。”曹美麗指著不遠處彎道一側『露』出的一個茅草屋頂,說道:“那就是老羊倌的家,他們一家子就住在那裡,如果不是隔著村子還有這麼遠,估計當時也不會發生那起滅門案。”
是這個道理,如果老羊倌一家住在村裡,七條人命,總有人先死有人後死,後面被殺害的人要發出一聲呼救還是輕而易舉的,兇手豈敢那麼肆無忌憚。
轉過彎,映入沈攀眼裡的是一堵半個人高的土牆,土牆圍著兩間茅草屋,土牆中間有一扇破舊的木門,木門上交叉貼著封條,一溜長長的已經褪『色』的警戒線圍著土牆繞了大一圈,地上還有一圈的紙錢的灰燼隱約可見。
在兩人身後,一些掛著鼻涕,打著赤足的孩子們你推我擠的跟在後面。看得出那兩間茅草房子對孩子們的威懾力很大,哪怕是前面有了個成年人帶路,孩子們都吊在後面好幾十米不敢靠近。
無論是農村還是城市,死過人的房子都有一種忌諱,短時間內肯定不會有人入住,那叫凶宅。至於像這種掛著七條人命的房子,那更是生人勿進,凶宅中的超級凶宅,沈攀估計天一黑下來,這附近一里左右大抵都要人煙絕跡。
“進去看看不,這就是命案現場。” 不知為什麼,曹美麗問了這麼一句在沈攀看來根本無法理解的話。難不成走了這麼幾十裡的機耕道,爬坡上坎的,從早上走到下午,就為了來看看命案現場的外景不成?
想都不想,沈攀很理所當然的點點頭:“肯定進去呀,這裡不準進去嗎?”曹美麗笑一笑,神『色』有些詭異,女刑警猶豫了幾秒鐘,吐了口氣,說道:“可以進去,不過我要給你講清楚。這半年,村民多次報警,說是晚上從這裡經過的時候總是會聽到這裡面傳出來隱隱的怪聲… …”
說半年不準確,應該說是五個月以前,有一個村民外出夜歸。黑石村進出兩頭都只得這一條路,他別無選擇,必須從老羊倌家門前經過。嗯,也即是現在曹美麗和沈攀站在的位置再向前一點點,大致差不多吧,曹美麗指點著方位說著。
平時白天人多還不覺得,可這是半夜,那村民看著影影綽綽的茅草屋,想著一門七命的慘案,加上遠近風聲嘯叫、灌木搖曳,他不由得心跳開始加劇,腳下發軟無力,總是感覺下一刻那扇門就會被破開,幾條渾身鮮血,舌頭伸出吊在胸前,披頭散髮的幽魂立即就要向著他衝過似的。
本就害怕,隨著土路彎曲越來越靠近茅草屋,那村民全身汗『毛』倒立,頭皮發麻。也就是這是,那木門“嘎吱”一聲,簡直是晴天霹靂震響在他耳邊,一個好似抽泣的哭音更是隱約傳來,他忍不住一扭頭,半個白影緊緊地站在那虛掩的木門內,瞬間,那村民一個顫抖,寒氣從尾椎骨直衝頭頂,也虧得他平時膽子不小,哪怕是這會兒嚇得肢體酥軟,卻還是硬著頭皮一聲發喊,拔腿朝著村裡急衝而去。
才到村頭,看到亮著燈的一戶人家,他也不管不顧的連門都沒敲,只是喊了一聲“救命”就暈倒在了那戶人家的門前。
村子就那麼大,有沒有電視訊號。嗯,村子裡有電視機的人家也就那一兩戶,其他人頂多就是個收音機,還是幾十年前的老古董,電流聲比節目的聲音更大。所以大家晚上基本就是呆在家裡或者院子裡聊聊天,然後該睡覺睡覺,該造人造人,能娛樂的就那麼多點嘛,所以這村民的驚叫聽見的人著實不少。
在黑石村有人喊“救命”這可了不得,不到五分鐘,全村至少來了幾十號人把這裡擠得水洩不通。等一碗水灌下去,幾把人中掐得旁人都直哆嗦的時候,那可憐的村民總算是悠悠的睜開了眼睛。
問清緣由之後,全村人傻了眼,原來還算熱鬧的場面安靜下來,特別是那些個站在人群外的村民們甚至都覺得腦後陰風陣陣。
沒得說,在村裡老人的商量下,大家還是各回各家,趕緊關門閉戶鎖緊窗欄鑽進被窩,有什麼事第二天全村大會再說。
“你是做夢都想不到第二天發生了什麼,嘿嘿?”曹美麗說到這裡還賣了個關子,沈攀也不著急,就微笑著看著她,女刑警既然說起這件事就肯定不會隱瞞,他有這個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