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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百姓們也習慣了用大量的綿羊來換取自己需要的各種生活資料,倒也是過得有滋有味。
不過畢竟是黃土高原,一條條的壟溝就是訥河縣多年來一直想要成形的綿羊規模養殖的最大難題。哪怕現代科技已經上天下海,可對於高原上那沒有窮盡的壟溝還是無可奈何,老百姓們也只能是你家養上十來只羊,我家伺候著一群羊這種分散養殖。
聊著訥河的各種閒事,兩人也就不覺得累,一個小時下來竟然走出了七八公里。呃,這個距離是沈攀的估計,做不得數,他沒去問曹美麗,遠行就是這樣,越是念叨著里程越是覺得遙遠,很多時候埋著頭傻傻的往前走反而會不知不覺的猛一抬頭:咦,快到了呀,今兒個走得還真快。
人家曹美麗還沒說錯,一路上沈攀經常在爬上一條壟溝的時候就看到溝裡一群綿羊悠閒的啃著地皮上的青草,放羊的人則是懶洋洋的躺在斜坡上,頭上蓋著一頂草帽,或者抽著煙或者打著瞌睡,優哉遊哉比沈攀兩人舒適多了。
中午兩人也沒停腳,曹美麗從挎包裡拿出兩瓶礦泉水遞給沈攀一瓶:“水節約喝,要到黑石村才有小賣部才能補充水了,餓了就告訴我,我包裡還有面包。對了,沈攀,你們在市裡一定很舒坦,比我們縣城條件好多了,對吧?”
這,沈攀擰開瓶蓋喝了一小口水,他不知道該怎麼說。好像隨便說什麼都帶著一種炫耀的意味,沈攀不願意這樣做。想了想,沈攀擦了擦嘴角的一滴水漬,說道:“市裡的條件的確要好一些,不過市裡的競爭也強烈,案子相對要多一些,複雜一些。嗯,有時間歡迎你去商山,曹美麗,我會是一個好的導遊,真的。”
這幾句話沈攀說得很艱難,甚至有些前言不搭後語,實在是面對如此艱辛的外部條件和這個笑容明媚的女刑警,沈攀覺得自己說得每一句話都好像是在辯解,他面紅耳赤的扭頭望著遠處天空的泥黃顏『色』,半晌沒再說一個字,曹美麗也沉默下去,兩人安靜的行走在機耕道上。
太陽慢慢往西移去,到下午四點的模樣,兩人再次爬上一條高高的壟溝,曹美麗指著下方不遠處隱隱約約的幾棟瓦房,女刑警的臉上『露』出了疲憊的笑容:“看,那就是黑石村,我們順著壟溝下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