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奇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這兩年,除了你其他還有什麼人進來過這房子?”沈攀並不以為老黃頭就真的注意到誰來過老羊倌家裡。不過他好不容易發現一個與老羊倌家結仇的人,自然是不能輕易放過,曹美麗可是說了,他們刑偵大隊和專案組調查了整個黑石村都沒有發現老羊倌家與誰曾經結怨。嘿嘿,看來愛是自己運氣好,沈攀暗自得意了一番。
果然,老黃頭苦著一張臉一個勁的搖頭:“我大部分時間都在溝上放羊,就算有人進來我也不知道。”停了停,老黃頭忽然一驚一乍的說道:“對了,今天和你一起那女警察前幾天來過一次,還有好幾個外地口音的警察,我親眼看到的。”
什麼是狡詐,老黃頭這種表現就是。沈攀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他說的就是何美美一行人,這隻純粹想要引偏自己的思路。沈攀眼珠轉了轉,突然提高了嗓門問道:“老黃頭,為什麼以前警察到處詢問誰和老羊倌一家人關係不好的時候你不主動站出來承認呢,你心裡有什麼鬼?”
“我哪裡有什麼鬼心思吶。”老黃頭自然是含喊冤不迭,他擺著手,可憐巴巴的瞅著沈攀,說道:“那些警察來勢洶洶的,大家都知道搞不好是要抓個替罪羊,這種情況下我要是站出來承認和老羊倌有矛盾豈不是送貨上門,我那不是白活了幾十年嗎?”他的理由充分得很,充分到就算曹美麗在這裡可能都會被說服,但沈攀不一樣,沈攀不吃這一套。
說起來沈攀還是有些懷疑這老傢伙的動機。老黃頭的解釋看似能說得通,實則矛盾眾多。沈攀記得自己曾經在一本書上看到過一句話。大致意思就是沒錢的人你就不要想冒充多情公子,情意是需要金錢作為基礎的,連最基礎的物質條件都沒法滿足,精神需求必定離你十萬八千里呢。
說是和老羊倌一家奪妻之恨,但著又不是老羊倌生生的奪走了他的老婆,而是那女人家裡變卦,所以他仇視老羊倌長達幾十年是沒有道理的。
“老黃頭,明確告訴你,我認為你有重大作案嫌疑。所以,現在把手伸出來,然後明天跟著我回縣城,咱們到刑偵大隊慢慢聊,時間充裕得很。”這種經歷了幾十年歲月變遷的老傢伙,哪怕沒出過縣城生活經驗也豐富得嚇人,沈攀不想和他爭辯,先弄回去在刑偵大隊的主場慢慢來探討。
沈攀敢說這個話心裡好歹還是有點數的。老黃頭早不來遲不來,偏偏在警察打算留守一夜的時候上門肯定有他的目的。至於說是不是他說出來的那個所謂無法忘卻老情人要來找個紀念品的目的沈攀暫時不打算詢問,但沈攀心裡從對此是冷笑三聲的態度。
事實上,沈攀更多的認為老黃頭來這裡的目的就是想要嚇走自己。可惜的是事與願違,他不僅沒能嚇走沈攀,反而被沈攀就勢拎了過來連逃跑的機會都喪失殆盡,老黃頭自己都不認為有本事從一個年輕力壯的男『性』警察手裡脫身,雖然他對黑石村周圍的地理環境非常熟悉,閉上眼睛都不會『迷』路,但擋不住跑不得沈攀快啊!
沈攀清晰明瞭的態度讓老黃頭瞬息就變了臉,他望著沈攀手裡開啟的手銬,無可奈何的伸出手。沈攀銬了他的右手腕牽著這老傢伙進了堂屋隨手把他銬在那桌子上:“好好的坐在這裡,坐累了趴在桌子上睡一會兒,等天亮了我們出發。”
“可是,警官,我還有好幾十只羊吶,總不能讓它們活活餓死吧,那可值一大筆錢,你賠給我啊?”老黃頭還在找理由,沈攀笑了,他『摸』出一支菸點上,狠狠地吸了一口,吐了一個小小的菸圈,然後不滿意的揮揮手讓菸圈散去,這才點頭回答老黃頭剛才的問題:“餓死是不可能的,明天走之前咱們找找村長,讓他幫忙看著,他不會拒絕的。”
村長當然不會拒絕,老黃頭愁眉不展,兩滴渾濁的眼淚擠出眼眶,他怒視著沈攀,那模樣好似要撲上去咬他幾口似的:“等我回來村長會告訴我有幾隻羊生病死了,我知道的。而且,你就這麼給我定個罪名,等我回來之後還怎麼有臉面在村裡繼續住下去,你這不是害人嗎?”
咦,這個沈攀的確沒考慮,不過他不著急:“沒事,我會輕點羊群的數量,然後會讓村長給我打個條子。至於說真的查清你和這個案子沒有關係,刑偵大隊可以給你出一紙證明,不會讓你背黑鍋的,放心好了。”
讓沈攀沒想到的是,聽了他的話,老黃頭低下頭半天沒說話,然後猛地一下昂起頭老淚縱橫的哀求道:“求求你了,警官,我和老羊倌一家的死沒有關係,真的不是我乾的。我在黑石村幾十年,要真的被你當著全村人的面帶走了,回來也只能跳河『自殺』… …嗚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