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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為何會這樣?因為命運中註定的事情,她這一世根本就一無所知,包括手腕上的粉色荷花的來歷。
“這就是車間主任,你們有事兒就問他吧。”
那年老的門衛,在給方婉晴他們介紹著,然而,那年輕人卻笑了。
“張大爺,你又眼花了吧?我是錦航,樊錦航!”
“哎呀!是錦航啊!瞧我老眼昏花的,又把你錯認成你爸了。喂,我說你小子咋又跑廠裡來了?又逃學?”
“唉!張大爺,您說那破學校有啥好的呀?我就是不想上,就想到沿海城市去闖一闖!”
“你爸能同意嗎?”
“這次呀,我不再求他了,我自有妙計!”
這一老一小居然聊起天了,把方婉晴和舒家兄妹,曬到一邊不過問了。
“那個……大爺,請問到底誰認識張二愣啊?”
舒宇終於沉不住氣了,他必須問個明白。要不然,自己大老遠的跑來豈不是要前功盡棄?
“哎呀!對不起呀,幾位年輕人。我差點兒忘了這茬兒,你們要找的人呀,他不一定認識。”
那老門衛指著那位年輕人,搖搖頭替他否認著。
“什麼?你們要找張二愣?請問是真名字還是外號啊?”
那年輕人打量著這三位,面帶稚嫩,穿得土裡土氣的陌生人。
“是外號,他的真名叫張地雷。”
舒宇直接了當,說出了表哥的真實姓名。
聽了這個名字,那位年輕人像是真被“地雷”炸到了一樣,渾身抽搐了一下。
“哈哈,這個名字太響了!差點兒把我炸死,你們要找的這個張地雷……”
那年輕人說著突然放緩了語速,目光轉移到了方婉晴的身上。
“喂!你說呀!到底認不認識?”
舒宇有些急了,他可受不了別人這樣盯著方婉晴。
“哦,啊?不認識,不過我聽說……有幾個人,去了開放……的經濟特區。不知道有沒有,你們說的那個地雷。”
那位的目光,終於從方婉晴臉上移開,磕磕巴巴的回答。
“錦航,你又在閒扯什麼呢?不好好上學,又跑這兒來幹嘛?”
這時從廠房那邊過來一位中年男士,怒氣衝衝看著那年輕人。
“爸,我說過了,不想再復讀了。以我那理科一位數的成績,再復讀三年也未必能考上。”
兒子見到父親卻絲毫沒有懼怕之意,而是更加理直氣壯了。
“唉!你說你怎麼這麼笨呢?從你爺爺那輩兒起,咱家可是出了八個大學生啊!”
父親在數落兒子,居然又把自家的“榮耀史”搬了出來。
“爸,你都說過八百遍了!我爺爺從小就被認為是文曲星轉世,那是我太爺燒了高香了!你可沒有……去燒過香啊!還想讓我考上大學呀?”
那位居然這樣與父親狡辯著,那位父親又長嘆了一聲,對這個兒子,他表示無奈。
“我說……這位主任,能否打擾一下二位的談話呀?”
舒宇再次失去了耐性,他可受不了這種,打聽個人都能遇到阻礙的情況。
“你在向我……打聽人?”
那位車間主任,看著他們驚詫的問。
“我們要找張二愣,哦,就是張地雷。”
舒宇這次開門見山,直接說出了他表哥的外號和名字。
“哦,你是說張地雷呀!他……”
“他在哪兒?還沒下班嗎?”
“他前幾天就走了,說是去沿海地區掙大錢了。”
聽了那位車間主任的話,舒宇腦子一陣轟鳴,一種走投無路的感覺湧上心頭。再看舒芬,已經嚇得在發抖了。只有方婉晴比較冷靜,她向前走了幾步,看著那位中年的車間主任問道:“大叔,能不能幫我們解決一下住宿的問題呢?”
“哦,小姑娘,你們……沒地方去住呀?”
“嗯嗯,沒有。我們在這裡沒有親戚,也沒有朋友。還……還沒有錢。”
方婉晴說出這番話,那位毫不猶豫的回答:“沒有。”
“爸,你怎麼說話還是這麼倔呀?那邊不閒著好幾間宿舍嗎?再說了,人家幾個外地人,如果大半夜走投無路,那得多可憐呀!”
那年輕人居然替這幾個陌生人,哀求著他的父親。
“你快回家去吧,廠子裡的事兒輪不著你管!”
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