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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醫院,待會再跟你說,掛了。”小青也不等對方說話,急忙掛掉電話,跑了出去。
“小青,喂…小青…”鍾老太心急如焚,奈何對方的電話已經掛掉了,她搖晃的身子往後倒,還好身後的小女兒及時扶住她。
小女兒問:“媽,發生什麼事了?”
“笑笑,暈倒了…小青正送她去醫院…”鍾老太老淚縱橫,繼繼續續說完一句話。
“什麼?怎麼會這樣…”梁母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家門不幸啊!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我的笑笑…”鍾老太痛哭流涕,手上的柺杖用力跺著地上。
小姑子也不顧不上什麼尊重,訓嫂子不是:“二嫂,你剛才太過分了,你再不喜歡笑笑,她也是你十月懷胎生下來,你怎麼可以做得那麼絕情。”
鍾老太眼神變得無比鋒利,憤怒指著梁母:“天底下怎麼會有你如此狠心絕情的母親,幾年前,你為了錢私下把笑笑賣給冼正天,給他的傻兒子當媳『婦』,大家好不容易把湊齊錢還給冼正天,幾年後,你還不知悔改,重踏同一條路,再次把她推入火炕…”
“婆婆,笑笑是我的女兒,我怎麼會把她往火炕推,我是太擔心她爸,才會口無遮攔。”梁母哭得死去活來。
“女兒?你心裡有把笑笑當成自己的女兒嗎?你除了要錢時想起她是你女兒外,你平時關心過她嗎?有想過她一個人在外面漂泊,她是否吃飽穿暖?如果不是因為你賣女求榮,笑笑就不會執意離開這個家,一個人獨自到人生地不熟的臺灣生存,從小到大,你是怎麼對她的,你有什麼資格自稱是她媽,你拍拍自己的良心自問,即使你對笑笑不好,這些年你跟她要錢,她有那次少你一分一毫?”鍾老太因為情緒激動,身體控制不住顫抖。
梁母嚎啕大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在懺悔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對笑笑的虧欠。
笑笑躺在病床,她依然還沒醒過來。
醫生在幫她做檢查。
範一凡看醫生檢查完畢,著急問:“醫生,她怎麼還沒醒?”
醫生說:“病人是因為沒休息好,外加精神上受到打擊,導致呼吸困難暈倒,她沒大礙,她醒後就可以出院。”
聽完醫生的話,他們都鬆了一口氣。
小青出去打一個電話回家報平安。
範一凡看著還在沉睡的笑笑,他再也沉不住氣問:“小青,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笑笑為什麼會受到打擊?”
小青看一會兒笑笑,良久,表情嚴肅看向範一凡。
“這件事要從七年前說起。”小青覺得範一凡有必要知道這件事。
“七年前,笑笑的媽媽為了得到一筆高額的聘金,她把笑笑賣給當地的土財主,也就是冼正天的智障兒子當老婆,笑笑知道後寧死不從,家裡人費很大勁才把這門婚事給退了,後來,笑笑心灰意冷離開家,獨自一人來到臺灣半工半讀完成學業,嬸嬸從來沒把笑笑當成女兒看待,也不管笑笑在外面過得怎麼樣,嬸嬸還規定每一個月,笑笑就要給家裡多少錢家用…笑笑是笨蛋,從來不懂得拒絕嬸嬸,笑笑大學那幾年過的,都不是人該過的生活…前幾天,叔叔被冼正天陷害被警察帶走,嬸嬸為了救叔叔,『逼』笑笑嫁給冼正天的傻兒子,笑笑是受不住打擊,才會暈倒。”
說完,小青眼框也開始微紅。
笑笑,活得太苦了。
範一凡的胸膛像一鍋開水那麼沸騰,心火衝頭,太陽窩突突地跳,他的瞳仁可怕地抽縮著。
他從第一次見到笑笑,就被她的笑容『迷』住,以為她是一個被寵愛一身的小公主,沒想到她的另一面如此讓人心疼,他忽然明白,她臉上那抺『迷』人的笑容,像在鼓勵自己積極向上,同樣是為她自己打氣。
每一個微笑的背後,又隱藏著多少的傷痕呢?
轉身隱忍是一種逞強,最燦爛的笑容,藏著最深的秘密,最動人的眼睛,流過最多的眼淚,最善良的心感受過最深刻的痛。
病床的人緩緩地睜開眼睛。
範一凡扶她坐起,拿一個枕頭讓她靠著舒服:“有沒有感覺那裡不舒服?”
笑笑一臉的病態,默默看著他,眼淚鎖不住滾落下來,她撲進他懷裡失聲大哭,彷彿要把心中的痛苦,全發洩出來。
範一凡緊緊地抱住,默默地輕拍她的肩膀。
堅強如她,今天讓她哭個夠,把心裡的不滿全傾訴出來。
依琳和小青彷彿被笑笑的哭聲感染,也跟著難過落淚。
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