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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市的爭執奇蹟般的結束了,各妖怪都在思考到底怎麼定價合適,畢竟修為都是自己的,而物件都是別人的,論起來,各妖都有各妖的小心思。
尤其是青丘本土的妖怪們,都存了一種出生地的優越感,都愛說我們青丘如何如何,你們某山如何如何之類的,屢禁不止,後來索性白芷就說,一日住在青丘,便永遠都是青丘的居妖,都可以自稱我們青丘如何如何。
後來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所有的妖怪都不說我們青丘如何怎樣了,白芷也懶得去揣測這些小妖怪的小心思,由著它們了。
說起來,青丘的雛形就是這樣形成的,自由,無為,只要不傷害到別的妖怪,所有的妖怪在這裡都是平等的,自由的,樂土一般。
白澤十分欣慰,覺得自己還是值得留在青丘的,兩隻小狐狸沒有什麼別的優點,小事放任,大事立場分明,雖然目前看起來沒有什麼大事,不過它們一族歷來都是被上位者強勢壓榨的,跟這兩隻小狐狸相處,真是太幸福了。
小妖怪們還在為定價傷腦經,時光卻不等人,桃妖爺爺的本體率先灼灼開了起來。
漫山遍野,競相爭妍,英水河畔的柳樹也積絮成雪,美不勝收。
一年一度的花粉過敏大賽又開始了。
塗山每到這個時候都只想躲在窩裡不出來,外面的美景與他毫不相干,他甚至想遠遠逃離,哪怕是去羽山,那永不見天日的地方。
青丘山上山下,英水河畔,即翼澤旁,到處都是此起彼伏的噴嚏聲,許多妖怪隨都化了行,還是一樣鼻涕三尺走來走去,只聽得白澤頭皮發麻,白芷也是愛乾淨的,索性躲起來,眼不見為淨。
作為青丘首屈一指的醫師,連他都拿這個沒辦法,大約兩條路,一個,是把鼻子統統切掉,一個,是全體春眠,一直睡到花期結束。
塗山拿腳踢他,說他配不上族名。
白澤一邊扔過來一塊手巾,一邊嫌棄的別過眼睛:“雖然是隻狐狸,好歹化了形,還是有點人樣子的好,不可太過邋遢。”
幾日之後,塗山的鼻子已經破了一塊,紅著鼻頭他也不樂意四處走動,索性真的喝了一幅逍遙散,回洞里長眠去了。
見到塗山這樣,其他飽受困擾的嗅覺靈敏系妖怪們便紛紛跑到白澤這邊來求藥,一時間,白澤這裡噴嚏聲此起彼伏,鼻涕橫飛。
向來有潔癖的他何曾受得了,索性把逍遙散全部丟給祝餘,讓她代為傳送,不過他只要來求藥的妖怪的一根頭髮即可。
這有何難,還在擔心要付出多少修為的妖怪們紛紛鬆了一口氣,白澤的黑心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居然不要大家修為,真是奇哉怪也。
不過鑑於白澤的口碑,妖怪們還是多嘴問了一句:“他拿我們頭髮不會做什麼法吧。”
祝餘掩嘴偷笑,直搖頭,這群傻妖怪們還不知道自己有什麼用途呢,白澤看著它們,可是當養著一群行走的藥物的。
這下白澤可大豐收了,祝餘無不遺憾的想,可惜自己不能一直陪在他身邊。
祝餘自打從招搖山過來之後,就不想回去了,招搖山再金玉滿堂,也沒有白澤,她不過是草精,化了形不久,本來就是等級很低的小妖怪,跟迷谷不相上下,迷谷是因為找不到回去的路,索性不回去了,在即翼澤旁紮了根,可是她卻是跟周生生一樣,一見青丘誤終生。
周生生是見了白芷,她則是為了白澤。
她知道自己的作用,不過是人吃了不會餓而已,這麼點小功能,哪裡入得了白澤的眼,且不說他屋子裡那些珍藏的物件兒,就前面這群妖怪的頭髮絲兒,也比她有用。
祝餘不禁又抬眼看看白澤院子裡種的那些花花草草,雖說青丘花草多,可是白澤院子裡這些,明擺著都是連青丘都沒有的奇花異草,她都沒臉把自己種到邊上去,所以把自己種在了院子外面。
這一次集體花粉過敏反而是給了她機會,白澤一時間也找不到別的,只好讓祝餘來幫他的忙,自己也好早日脫身。
祝餘看著滿院子的奇珍異草,一面內心流淚一面發逍遙散,末了,給自己剩下一把逍遙散,兌了水喝下,一橫心,把自己種在白澤院子當中,沉沉睡了過去,左右我是不走了,管你養了多少奇珍異草!
青丘難得又恢復了安寧,白芷交代草精木怪們把青丘拾掇乾淨之後,才又慢悠悠的出來踱步,碰到一臉為難的白澤,不禁覺得有趣:“你這院子裡,什麼時候種了這麼不起眼的草了?”
她蹲下來看了看,恍然大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