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鵝毛大雪靜靜飄落,將天地萬物都籠罩其中,很快便在上面鋪上了一層雪白。 就連平時醒目的黑色路基也都已經被大雪覆蓋,上面的鐵軌也逐漸消失,但還是可以隱約看到兩條線從遠處樹林的盡頭來,一直延續到了另外一邊的天際之中。 雪是從昨天凌晨時候開始下的,剛開始的時候還伴隨著劇烈的狂風,甚至大雪都沒有落下就已經被吹得乾乾淨淨,但這個時候風卻已經停了。 瞭解東北天氣的人都知道,風停了反而意味著大雪將持續很久,接下來恐怕就要迎來一場暴風雪了,而到了那個時候,這裡就將要變成另外一番景象。 此時天地之間非常安靜,能聽到的只有雪落下時的沙沙聲音,偶爾還會有樹木因為積雪壓迫而發出的咔咔聲音,但在這樣的情況下這種聲音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全世界都好像被一件白色的輕紗遮擋住了,什麼都顯得朦朦朧朧看的不是很清楚。 忽然遠處出現了一個黑點,行進的速度飛快,眨眼間就已經來到了樹林的邊緣,這才能夠看清楚是一個狗拉爬犁。 說是一隻狗,其實看上去更像是一隻怪獸,因為不管從什麼方面來看這東西都不像是狗。它的身體巨大,乍一看更像是隻老虎,渾身黑色,短毛緊緊地貼在面板上面,就好像是鱗片一樣堅硬,不過就算是這樣,他的身體還是反射著耀眼的油光,就像是在身上披了一條黑色的緞子一樣。 它拉著爬犁在雪中飛快地行進,卻並沒有顯得疲憊,在雪地上留下來的痕跡也只是一串非常淡的腳印而已,好像只是從雪地上飄過來似的。而停下來之後它也無聊的張開大嘴,不停地向外吐著一團團的白色霧氣,不過正是這個動作也讓它露出了一嘴恐怖的尖牙利齒,那白森森的牙齒彷彿一柄柄鋒利的匕首,只需要看一下就知道它可以輕易地撕破任何人的咽喉。 大狗鮮紅的舌頭也跟著吐了出來,一雙綠色的眼睛在鵝毛大雪中閃著幽光,多虧了這是大白天,要是半夜有人看到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跑的,因為這動物不管從什麼方面看都應該是吃人的。 它身後的爬犁上面坐著一個滿臉大鬍子的人,頭髮鬍子已經將他的大半張臉孔都遮掩起來,根本看不出長相和年齡,就像是個常年生活在山中的野人。 他頭上戴著一個狗皮帽子,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的熊皮大氅,鼓鼓囊囊的看上去就真的像是一隻狗熊,而坐在爬犁上面的他腿上也蓋了一件鬼子的棉衣,這種天氣坐在爬犁上面不動彈也是冷的嚇人,要是不能保暖那可就危險了。 這個打扮可是東北獵人最常見的,但自從鬼子來了之後,這一片就很少能看到獵人了,因為當初的原始森林已經被硬生生的劈成了兩半,鬼子也會經常沿著鐵路進行巡邏,只要看到行跡可疑的人就會當場射殺,所以獵人們不是上山加入了綹子,就是已經到了其他地方。 可偏偏這種天氣之下就有人出現在這裡,也是顯的非常反常的,可這個人卻並沒有那種覺悟,他很自然地站了起來下了爬犁,這才露出了他腿上穿的也是一條鬼子的軍用棉服褲子,說實話關東軍的棉服還是非常保暖的,要不是因為這一套實在太扎眼,他甚至都不願意穿熊皮大氅,那個東西實在有點太沉了。 大雪還在下著,甚至比剛才更加密集,連五米之外的景色都有點看不清楚了,不過他卻並不在乎,只是很從容的從爬犁上面拿起了一個鐵錘,慢慢的把爬犁的四個角錘進了雪地裡面,這也是讓爬犁更加穩固。 爬犁後面放著一個不知道什麼東西,高高聳起,上面也蓋了一件鬼子的軍大衣,一路趕過來已經鋪上了一層雪花,不過這個人卻也並沒有將雪花抖落,甚至都沒有看一眼那個東西,只是很仔細的將爬犁固定住,然後就直接倚在了那個東西旁邊,將軍大衣蓋在自己的身上,只是把臉留在了外面,這才從懷裡掏出了一支香菸,點著之後,便美滋滋的開始吞雲吐霧起來。 大雪依舊在下著,不一會功夫就將這一人一狗淹沒在雪中,看上去就好像路邊多了幾個雪堆一樣,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左右,遠處忽然傳來了轟隆的聲音,那人猛地坐了起來,身上的雪花就像是瀑布一樣滑落下來,而他卻渾然不覺,只是看向了遠處,果然看到了一輛裝甲清路車從鐵軌上面慢悠悠的開了過來,他的嘴角瞬間就露出了一抹微笑,兩隻眼睛更加閃亮了。 裝甲清路車是鬼子發明出來的一種專門的為鐵軌清路的車輛,這種車上帶著一挺機關槍和一門可以轉動的小炮,身上也覆蓋了厚重的裝甲,就是為了可以給火車提供有力的保護。 雖說他們佔領這裡也有幾年時間,而且也已經控住了東北所有的城市和重點的縣城鄉鎮,但還是有大量的抗聯隊伍在這白山黑水之間活動著,他們也給鬼子的運輸帶來了相當大的威脅,所以他們安排這種車輛就是專門對付那些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