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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像是在刻意提醒我,古月對她的關心莫過於我,我笑道:“德妃還真是頗有微詞呢。”
她倒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樣,道:“妾身怎敢?”
似乎惡人是我,我只好不在說什麼,直到傳來幾身幾聲:“太后娘娘。”
我不以為然,我多少也知道了一些關於太后的事情,太后免貴姓高,是高婉兒的姨母,也算是一家人,尤為親切,自從知道了高婉兒也入住了皇宮,便對她十分關照不說,還每日都要古月去她宮中就寢,我對太后早就沒了好感。
聽聞在先前,古月執意要封我為後時,太后竟用絕食來讓古月就範,直到後來因為身體不曾攝入油水的原因,太后昏倒在了宮中,一場鬧劇才算是得以收場了。
只是古月把我捧這麼高,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直到太后走到了我們面前,我才同她們一起行禮,太后默然的道了一聲:“起來吧,不必這麼與哀家生疏,皇后,來,做哀家身邊,哀家之前對你嚴厲啊,是覺得太后年紀較小,無法擔任此等地位,如今看來,是哀家多慮了。”
太后對我的態度讓我生疑,她就算是要和我示好了,也不應該是這個時候不是,更何況還是當著王語嫣與高婉兒的面,太后對我不像是友好,倒像是將我推到懸崖邊,等著我不堪重負,縱身跳下去,最後在拍一拍手,道一句,此事與我何干?
我狐疑道:“太后娘娘未曾對臣妾有所嚴厲,不知從何說起?”
太后的臉上有些掛不住,冷哼一聲,道:“既然今日你們都在,那哀家也不囉嗦了,邊疆公主乃至使臣今日抵達上京城,皇兒要哀家與汝等述之。”
我和她們頭一次這麼有默契,齊聲道:“臣妾知曉。”
在這皇宮,本身就是孑然一身,一人一派的,爭寵這種事情,本就是人之常情,誰願意自己剛進了這紅牆磚瓦之中就守了一輩子的活寡?睡不著母憑子貴?
不論是人,還是妖,就連仙都逃不過這一劫數吧?
我聽著太后說什麼,並沒有太大的興趣,也懶得去配合她,乾脆找了個藉口就先離開了。
墨星望著我,說:“姐姐,你怎麼了?”
我道:“我沒事,怎麼了?”
面對高婉兒一等人時,我不免是要拿拿架子,就算是嬌作,不討人喜歡,我也一樣會去做。
我本就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只要你碰了我珍惜之人,就休要怪我得理不饒人。
墨星停住腳,語氣漸低:“姐姐,我覺得你變了,你不是我最開始所認識的那個你了。”
我笑著對墨星說:“那你可知,這凡塵之事僅是懂得一二,我就不再是最初的我了,尤其是在宮中,倘若我一如既往的退讓,只會受盡欺負。”
那天的事情,我不想再去經歷一次,看著在乎我的人去受傷,我寧願她們朝著我來,將所有的伎倆都用在我的身上。
人世間走一遭,才懂得,什麼是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