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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聲悠揚,只是不知吹笛之人為誰而奏,竟如此悲傷。
我順著他令人心痛的笛聲舞動著,他先是愣了一下,卻還是把曲子吹完了。
那對我來說,可以說是十分的心滿意足了。
古月看著我,輕聲說道:“你的舞姿很美。”
只是他的那雙眸子,似乎透過我去看別人,我望著他,心裡一遍遍的問自己,他心裡是有什麼痛嗎?眸子和曲子都是這樣的荒涼。
我問道:“你為何眼中滿是悲傷?”
古月笑了笑,道:“你還小,不會懂得。”
我哪裡小了?我不服,伸出手攔住了他,道:“我可是活了一千年,我不小!”
古月並沒有因為我這句話而感到任何的不對勁,而是對我說:“以後不許對讓人提及此話,可明白了?”
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說:“為什麼?”
古月避開我的視線,沒有說話,而是隻身走去那間木屋,獨酌一杯清酒。
我望著他,古月怎麼可以有這樣的情緒?這對我來說,真的太不安了,在他為自己酙酒的時候,搶過了他的酒杯,送入自己得腹中。
他氣的猛的一拍桌子,質問我:“你怎麼如此不聽?做事一意孤行,我說過的事情,你也從來都未聽進去過一二。”
我被他說的委屈,就站在那裡,也不說話,低著頭。
停了片刻,古月又道:“你不是想要知道我為什麼眸中染悲傷嗎?那是因為,我有一個愛人,你在跳舞的時候,和她很像,那首曲子,是我為她而作。”
我愣在那裡,猛的抓住他的雙臂,說:“你在騙我,對不對?你在騙我!你怎麼可能有愛人呢?不會的,我愛了你那麼久,你怎麼會愛上別人了呢?不會的……”
我的眸子變了色,是我們妖族慣有的綠色,象徵著不詳與災難,所以我從來不曾在任何人面前漏出這樣的神色。
我望著他,他沒有躲閃,而是眼神堅定的回望著我,說:“我從不曾騙姑娘你,我有愛人了,我很愛她,姑娘何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他被我猛然推開,玉笛掉了出來,我撿了起來,上面寫著:白谷川,高婉兒。
怎麼會是她?不可能的!我將笛子狠狠地摔在地上,看著它四分五裂,隨後道:“如此,可好?古月,你不愛她的,你愛我啊!你的曲子為我而作,你還記得嗎?”
我不要臉的湊了上去,面部猙獰的笑著,古月厭惡的望著我,說:“你好自為之!”
不要,不要走!我跟了上去。
那被我摔碎的笛子也在我轉身的那一瞬間化為虛影,消失在了風中。
高婉兒一身華裳,上面繡著鳳凰于飛的圖騰,我恍惚的笑了兩聲,原來他一直以為都想要立的皇后從來就不是我,而是高婉兒。
高婉兒朝著半空揮了揮手,我不知她是在同古月打招呼,還是其他,我只知我看到了萬千弓箭手從城牆上架起,我心裡一驚,難不成古月要死在我面前兩次嗎?
不要!我不要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