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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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無法抑制那種彷彿烙印在骨子裡的恐懼。
每每對上老祖溫和的目光,張剛都有一種說不出的恍惚感,也不知他在畏懼什麼。
著一身青色袍服的極陰老祖看起來彷彿是自古代畫卷中走出來的溫潤貴族男子,舉手投足間盡顯溫文尊貴之氣,縱使他已然上了年紀,但那通身的氣質卻遠非尋常人可與之相提並論。
倘若極陰老祖自己不說他其實已經三百餘歲了,凡是見過他的人絕對不可能想到他已經那麼老了,頂多認為他就是一個七十多歲且精神抖擻還頗慈眉善目的一個老者罷了。
然而,事實卻是極陰老祖他活了三百餘年,還不知道造了多少的殺孽才得以保他長壽不死。
沒見極陰老祖之前,單單就是聽到極陰老祖的這個名號,任誰都會把他想象成一個面目可憎陰邪毒辣的人,但在見過極陰老祖之後,以往的種種猜想都瞬間成空,短時間之內真的很難將極陰老祖跟他這個人重合起來。
若論容貌與氣質上的欺騙性,顧琇瑩那樣的是屬於天然的,她本就長成那樣,要不是多活了一世,她也不可能變成白切黑。
反觀極陰老祖就不一樣了,在他百歲以前,他的所作所為完全符合世人送他‘極陰老祖’的這個稱號。
他的改變源自於那一次各大宗門勢力對他的合力圍殺,也是自那一次之後,他的容貌雖說未改變分毫,但通身的氣質卻變了一個徹底,可以說與他之前的行事作風完全成了兩個極端。
時至今時今日唯有與極陰老祖同一時期的人方知他的改變有多麼的徹底,又有多麼的逆天。
只可惜現如今聽過極陰老祖這個名號的人幾乎都已經不存在了,至於他們的後人知不知曉誰也不知道。
即便那些跟極陰老祖同一時期的人曾給後人留下過有關於極陰老祖的一些記載,怕只怕他們的後人也是無法把記載中的極陰老祖跟現在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極陰老祖劃上對等號的。
老話說相由心生,偏生極陰老祖大概就是推翻這一定論的那個人。
他的心明明是邪惡而陰毒的,但他看起來卻慈眉善目溫文有禮,任是誰見了他第一面對他都生不出厭惡反感之心。
一個人戴著虛假的面具生活,一天兩天,一年兩年,甚至是十年二十年,興許終有一天他的假面會被拆穿,而他也會露出馬腳。
但如果一個人戴著假面生活了兩百餘年,並時時刻刻都不忘約束著自己,將自己一點點變成曾經那個自己對立的極端。
他的假面還會被拆穿嗎?
他還會露出馬腳嗎?
漫長的兩百餘年,已經讓極陰老祖習慣了戴著假面生活,那種習慣深入他的骨髓,漸漸就成為了他身體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即便不裝不演也能入目三分,讓人瞧不出半點端倪了。
“回老祖,是的。”張剛張強是極陰老祖精心培養出來的忠僕,也可以說是極陰老祖‘製造’出來只聽他命行事的傀儡,除了他以外沒有任何人可以指揮得動張剛張強。
等他們兄弟跟極陰老祖到達嶼山之時,傳承遺蹟已然出世不說,還將整座嶼山都完美的隔絕在外。
明明遺蹟就在嶼山出世,也沒有偏離嶼山的範圍,但遺蹟跟嶼山卻不知為何成為了兩個獨立的個體。
嶼山包裹著傳承遺蹟,而傳承遺蹟又將嶼山完美隔絕,任憑張剛如何細細探查也沒查出個結果。
“老祖,奴幾乎將嶼山的各個角落都查了一遍,仍舊是一點發現都沒有,是奴無能,請老祖責罰。”說著,張剛就恭敬的雙膝跪地,低垂著頭靜待極陰老祖的發落。
從張剛跟在極陰老祖身邊的第一天開始,在他記憶中的極陰老祖就是面慈的,溫文有禮的,也不知怎麼就有了一個極陰老祖的名號,但即便老祖很好說話,對他也諸多寬容,可張剛就是打骨子裡莫名的懼怕極陰老祖。
有時候他辦砸了極陰老祖交待的事情,明明極陰老祖什麼重話都沒有對他說,更不曾給予過他什麼過重的責罰,但張剛只要對上極陰老祖掃向他的眼神,他就怕得不行,慫得不行。
“怪不得你。”
張剛:“......”
四個字出口,極陰老祖本就沒有要張剛回話的意思,從G省一路走來他想了很多,原本那顆浮躁的心倒是奇蹟般的安定了許多。
不管他用了多少手段,又造了多少的殺孽,他已經好好的活了三百多歲,那麼他想活得更久又有什麼錯?
對極陰老祖而言,只要按照他的方法可以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