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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昔半天沒說話，然後才忿忿的道：“看著這夥白痴，我是不想管，可是那些老道士是無辜的，我……也不知道要不要管了。”
“不無辜，”玄少瞻徐徐的道：“種瓜得瓜，這夥白痴，是那些老道士教出來的。”
唐小昔一窒，他看著她，一字一句的續道：“一個門派的弟子，能夠彰顯出一個門派的風氣，一個徒弟如何，就印證了師父的為人。此其一。就算中毒氣息被腐蝕，也不是死，只要沒死，就有希望，是站起來還是躺下去，是痛定思痛還是怨天尤人，全在他自己。此其二。”
他頓了一下：“而且這些人有很多沒有入魔的，他們自己會有選擇，我們不必為他們的選擇負責。”
他的聲音非常的從容而又溫柔。
他那種超脫，與很多人的超脫不同，總帶著些深深的無奈。不是他不想管，而是他明知道管了的結果，所以才選擇不去管。
每當這個時候，她都有些心疼。
於是兩人沉默的看著崑崙墟的人在一個個房間裡出出進進，被那些低輩弟子敬仰恭維，團團環繞，唐小昔簡直看不下去，用力搖他手臂：“你怎麼不生氣呢！我都看的氣死了！”
他失笑翻腕，握住她小手，安慰的撫弄：“有什麼好氣的？我不是早說了，藍思歸一死，我們就成了新的禍害，對他們來說，再遜的玄門也比魔要強。”
看她還是鼓著腮，他微笑著解釋：“你想想，例如現在有一隻猛虎，有一隻狗，有能力的人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馴服猛虎，將來可以成為一個得力的手下，而沒有自信的人才會選擇狗，他們覺得，即便幫不了他，也起碼不會害他……我何必跟沒出息的人生氣？”
她咂麼了一下，覺得玄瞻上仙這番話說的也忒有水平了，又罵了崑崙墟，又罵了這夥白痴，還順帶著自誇了一下，偏生一個髒字也不帶。
她驚歎道：“才子啊！”
玄少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