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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昔遲疑了一下,伸手過去,抓住他的手指,道,“是沒什麼好奇怪的,他心裡害怕,所以才一定要嚷嚷的比別人更大聲,我才懶的跟這種膽小鬼生氣。”她搖了搖他手指,示意他看旁邊:“你看那兒。”
他低眼看了看她,然後才向她說的方向瞥去,那邊也是幾個天一門弟子,有人默然低頭,有人一副想說什麼的樣子,卻強忍著不說。
他們顯然覺得唐小昔不是這樣的人,甚至有可能,覺得“邵瞻”也不是這樣的人,可是此時此地,卻不敢在眾人面前說出來,生怕被群起而攻之,也或者不敢連累師門,只能選擇沉默。
他忍不住彎了彎唇,看了她一眼。
她正仰臉看著他,小表情還挺嚴肅的,眼神裡明明白白的寫著“你懂了沒有”?
他失笑,覺得姑娘家這種溫柔細緻的小心思,實在是暖的不行,於是笑道:“我明白的。可其實,就算所有人都在罵我也沒關係,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可以了。”他握住她手。
她滿足的點了點頭,等被他握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不是,這些人罵的明明是我,為什麼到頭來是我安慰你?
然後玄少瞻道:“走吧,他不在。”
唐小昔問:“你怎麼知道?”
他道:“這邊都是不起眼的低輩弟子,他不會在這兒。”
她有點不以為然:“混在這兒,豈不是才更加不引人注目?做點什麼事情不是更方便?”
玄少瞻失笑,揉揉她頭髮:“但在這兒,也得不到重要的訊息,不知道玄門下一步的動作,他這種人,怎麼甘心如此。他就算冒險身入玄門,也會在最核心的地方,看著那些人膽戰心驚,旁聽著那些人細密籌劃,這對他來說,是一種樂趣。”
她覺得他這口吻,簡直就像認識他一樣,也不知道啥時揣摩的。忍不住道:“你……”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想說什麼,只說了一個字,就嚥住了,他卻似乎一下子就懂了,道:“玄瞻不是,玄少瞻也不是,但玄少瞻……他了解這樣的對手。”
也是,玄少瞻的智計,都用來自保和反擊,而這個人的心計,卻像一種炫技,似乎很熱衷於把人耍的團團轉。
她無聲攥緊了他的手指。
這裡是最外圍的演武廳,人又多又雜,他們出來也沒有人注意。看四周無人,他就輕輕點了點足,先試了一下,然後才牽著她的手,一步步穿過石板,走入泥土,越走越深,一直到淹沒在地面下。
理論上,掌握了五行,就可以自由穿稜於五行,可是她只能偶爾穿個牆,要象他這樣行若無事,她自己是做不到的,但跟著他就可以。
身在泥土裡,就像在海中,泥土裡的石頭之類,就像海里的魚,能看的到,卻不會阻礙行走。走出一段路,玄少瞻向上看了看,道:“這裡應該是個秘室。”
她仰頭看去,完全沒看出這一塊的地基,跟別處有什麼差別,只乖乖的被他牽著往上走了走。
才走了兩步,就聽到一個人道:“昨夜唐小昔馭動火焰,簡直像在馭有形之物,修為著實有些恐怖!連她都這般厲害,那玄瞻魔頭的修為豈不是更加可怕?”
有人道:“唐小昔之前的功夫,雖然看的出家數極好,但終究年輕,修為不足,為何如此突飛猛進?”
立刻有人哧了一聲:“這還用說麼!一夜之間功力大漲,怎麼可能是正經修煉?那些邪魔外道能有什麼廉恥之心,必定是雙.修!”
幾個人說個不停,唐小昔聽的耳根子直髮燒,就想抽開手,他卻握著不放,還有心情給她講解:“現在,我們在一行之中可以沒有阻礙,但要跨越五行,還要再練習,就好像我們此時在土裡,要是碰到樹根就要繞開,因為樹根是木屬的,而此時,土屬之上是金屬,是銅製的地面,所以看不到。”
她咬了咬牙根,假裝自己在專心聽他講,猶聽上頭那人道:“上一世為了一個女子墮魔,好似多麼深情,如今還不是喜新厭舊,看上一個小姑娘……”
唐小昔忍無可忍,一把抽開了手。
可是隨即,她就覺得劇烈的壓迫從四面八方而來,雖然不至於像被埋那麼難受,可也差不多了。玄少瞻迅速反握回來,道:“不想聽我們就走吧。”
他頓了一下:“聽呼吸,室中一共有二十二個人,目前只有九個人開口說過話。但修為聽上去似乎都不錯。他很有可能在這裡面。”
唐小昔遲疑了一下:“要不,就再聽聽?”
他失笑握住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