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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舟衍無雙歌,雪語玲瓏寒瑤落。
雲深北辰終潛海,德榮惠覺上九霄。
九霄意指悟道境。
錄行門於五月初五,在須臾閣傳出一首詩。大部分人猜測這可能是年輕一輩,有望突破悟道境的名單。
穹蒼大陸無人不知錄行門的存在,但卻很難把它用正邪來區分。因為他們做事,或是率性而為,抑或是利益為之。沒有明確的規矩限制,所以成了遊離於正邪之外的第三門派。可就算是這樣,仍然無人敢小覷錄行門,因為得罪了他們,不是平添一個仇敵,而是在整個穹蒼大陸已無立身之地。
錄行門收集記錄天下所有事物,品評排行,如紅顏榜,新貴榜,神器榜,鉅富榜等等,而且門內酒樓客棧,錢莊玉樓(每個玉樓裡彙集二十四位極品絕色樂女)遍佈大陸。與錄行門交好,不一定暢行大陸無阻,但與錄行門交惡,一定是寸步難行。
他們網羅收集初出江湖的年輕俊傑,指導其功法修行,資助遺蹟得到的寶物,助其在大陸上聲名鵲起。
不過這一切都是有代價的。
成名後的年輕俊傑們,需為錄行門做一件事情。這件事情或大或小,一定是在自己的能力範圍之內的。
不過往往在完成錄行門交予的事情時,目中無人,不可一世的年輕俊傑們,居然屢屢鎩羽而歸。此中情由,我們不得而知。只曉得那錄行門主江海生性情乖戾,殺伐果決,喜歡遊戲世間。
聽聞他常說的一句話便是:“以天下做棋盤,何其快哉!納俊傑為我用,何其樂也。”
如果不能完成錄行門的任務,則再也不會受到他的庇護,此前資助的功法寶物一併收回。所有的錄行門產業一概不得踏入,每月五十兩黃金的養身金也不再保留。
不止如此,錄行門還會公佈他們以往所做過的骯髒事,鼓動輿論攻擊,使其不能加入其它門派。直到他們萬念俱灰,了斷性命,方才罷休。
緩緩的熱浪不斷的席捲著,廣袤的沙漠漸漸被甩在身後。一處炊煙裊裊的綠洲村落,徐徐展開在眼前。
還是那匹駱駝,還是那個頭巾遮面的年輕人。在了無人煙的荒漠裡穿行了三天三夜,身體已到最大負荷,累積的舊傷又在隱隱作痛。
林陣顧不得那匹如他一樣疲累的駱駝,狠命的拍打了它幾下,朝著綠洲裡的村落奔去。
一家羊雜湯店飄出的香氣,引得林陣腹中更加飢餓。他從駱駝上翻身下來,快步朝店家走去,那疲累的駱駝卻再也不動分毫,自顧自的飽飲著綠洲邊上的一汪泉水。
“兩碗羊雜湯,八個燒餅。”林陣指著沸騰的羊湯鍋朝店家說道。
“客官您稍後,馬上就來。”店家樂呵的說道。
“那裡來的小乞丐,別礙著爺做生意,快滾。”店家朝著一個渾身髒汙,頭髮覆面的小乞丐道。
可那乞丐無動於衷,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木桌上的兩碗羊雜湯,趁店家不注意,跑到桌前在羊雜湯裡啐了一口口水。
“你這天殺的乞丐,看我不打死你。”說著拿起一根藤條,在小乞丐的身上狠狠抽了幾下。
然後陪著笑臉對林陣說:“客官,都是這小雜種做的,可不干我的事。”
“來兩碗,給他吃吧。”林陣扔出一粒散碎金子,指著小乞丐道。
“客官,別怪我沒提醒你,這小乞丐可是個白眼狼。前些日子,一隊過路商旅可憐他,賞他一頓飽飯吃,結果這小雜種居然偷了人家的絲綢。”
林陣望著蜷縮在角落裡的小乞丐,有些於心不忍。
他穿著一件與身體極不相稱的勉強還能認出顏色的灰布短衫,褲子挽到膝蓋處,那雙赤腳黑乎乎的,讓人看著不禁覺得有些噁心。
可能是先前店家出手有些重,此刻他匍匐在地上不停的嗚咽。
林陣走過去,俯下身來,從腰包裡取出一些舒筋油,輕輕的塗抹在小乞丐不斷用手來回撫摸著的小腿上。
“呸,誰要你假惺惺?”小乞丐朝林陣吐了一口口水道。
店家也趁機說道:“我早說了吧,這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
林陣撩起衣襟擦了把臉,繼續塗抹著舒筋油。他試著用手去撥開小乞丐覆面的頭髮,卻不想被對方一把推開。
“滾開,別碰我。”
說完,便起身一瘸一拐的走開了。
“他媽的,就是這個小雜碎,偷吃老子的養的雞。”一個滿臉橫肉的粗壯屠戶道。“給我吊起來打。”
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