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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先前劍氣被佛光無聲消融,大家也都看在眼裡,稍有不慎,便會受傷,而誰也不知道那至臻首座是否還有別的手段。
看著季子裳等人神情中的擔心,蘇澈微微一笑,“她不是喜歡涉險的人,在她沒有放棄的時候,心裡已然是想好了對策。或者,也是有應對的自信。”
季子裳見他都這麼說,雖然還是皺了下眉,但也沒再勸。
他想到了當初在梁州城時,他們己方人都被場上那人耍的團團轉,最後都以失敗而落幕,那的確是個運籌帷幄的人。
不,季子裳想著,下意識看了眼身邊的人,不只是她,還有蘇澈,他們都是一類人。
蘇澈雖欲傳音去問詢玉沁打算,但又想此舉難免會讓她分心,而且看她如今神情自若,該是心中另有計較。
更何況,玉沁所學武功無數,其中不乏各派絕學,更有《無生玉錄》這等神功傍身。她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如今既在堅持,他當然會相信對方。
……
看似過了許久,其實也不過在幾息之間。
玉沁能聽到演武場外,其他人的話,包括蘇澈所說的,她也能聽到,心裡,有些笑意,有些欣慰。
旁人覺得自己是在逞強,他卻知自己心有考量。
如今已然可稱兩心同,如何不讓她感到開心呢?
針線已經斷了,而事實上,在《觀潮劍氣》的修行上,她與蘇澈選擇了不同的路,也各有造詣,而現在,自己的領悟,僅用出劍氣,恐怕還真不一定能破開對面那老和尚的護體金身。
即便能打破那佛光,也要耗費太多真氣,倒不如,用更為省力的辦法。
玉沁想著,抬起手,看著手上,白淨的指間,隱有熒光閃爍,陽光下,如浮光掠動,好似夜裡螢火,亦如冰屑。
只是想要贏的話,可能就會暴露《無生玉錄》的存在。或許其他人看不出來,但對面的老和尚是菩提寺的首座,還差點當上主持,他的見識要遠超眾人,未嘗不會察覺。
玉沁猶豫片刻,眨眼間,眼中已然堅定下來。
以自己如今的修為,再加上蘇澈,兩人聯手,在這江湖中,在這天下間,能攔住他們的人一隻手都能數過來,也不過是幾個老傢伙罷了。
那麼,即便暴露出《無生玉錄》這部魔功,自己又非當年的無生老祖那般損害各派利益,想要號令江湖,想來是不至於受眾人圍攻的。
況且,這只是最壞的打算。
玉沁這般想罷,心情已經完平靜下來。
當她決定了要如何做之後,便不會猶豫。
無名呼吸法使她腦海中一片清明,氣海丹田中無比精純的真氣灌輸手上,冰屑如舞,熒熒閃光。
演武場外,一眾江湖人未至大修行,還不覺得什麼,但像江令寒、陸天修這等已然破境,又所學精湛之人,自是能感知到那股精純的真氣。
這非是極高明的內功不能修行而出,而即便是在大派之中,包括觀潮閣和真武教內,能修出比擬這般真氣純度的內功心法,也不過一手之數。
這是哪一派的傳承武學?江令寒心中有些好奇。
畢竟,他是知道演武場上那人身份的,知道其人並非出身名門,而所修武功駁雜,也倶是出自宮廷之中。可以說,完是靠自身努力得來的成就。
那麼,這等功法,真的是宮廷所藏,還是另有機緣?
若是前者倒也罷了,而若是後者,則可能是古時傳承,將來可以開山立派的,自是極其重要。
蘇澈神情微動,在這股真氣之中,他感覺到了一絲熟悉。
那是日夜修行無名呼吸法帶來的改變,他笑了笑,也知道了玉沁此時的打算。
即便《無生玉錄》是魔道功法,即便是當年的大魔頭無生老祖所留,即便一旦暴露,很可能會為正道所不容…但,那又如何?
蘇澈朝前走了一步,離演武場近了一步,手中的劍,離玉沁更近了一步。
他沒有開口,神情之中更不見異樣,但就是這般動作,已然表明了他的心跡。
江令寒察覺到了,有些疑惑。
季子裳也看到了,皺了下眉頭,略有不解。
但他們當然不會覺得他是想要出手相助,反而在看著他的背影時,有種莫名的擔當之意。
讓人一時想不通,卻覺得是有一股安心的感覺。
……
演武場上,玉沁腳下動了,她在朝至臻首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