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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先前騷亂,恐怕也早是知情了一些事情,跟葉梓筠該也脫不了關係。
“接下來去哪?”蘇澈問道。
“南域舊都。”葉梓筠看著他,說道。
……
此時,神都之中。
原本把守森嚴的錦衣衛衙門,與往日一樣還是靜悄悄的,只不過現在的靜謐,只是因為衙門裡沒有人了。
或者說,是沒有當值的錦衣衛和常駐的衛所緹騎了。
所有的人,在下午時都被調去隨指揮使皇甫靖執行任務,後來大理寺來了人,說了些什麼,然後衙門裡值守的錦衣衛也離開了。
現在的錦衣衛衙門,大門緊閉,裡面卻空蕩蕩的。
閣樓上,溫玉樓站在窗前,臉色沉靜,俯瞰著空寂的大院。
原本監視他的人也不見了,他所能感知到的、看到的,只有外面的空曠,還有夜裡的風。
他不是很清楚這是怎麼回事,但心裡隱隱地,還是有種不好的預感。
但,他相信那個將自己改頭換面送回神都的神秘人,也只能相信對方。
溫玉樓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這張陌生的,連稜角都不同的臉,眼裡有些苦澀,更有無奈。
為了活著,他的確是放棄了許多,更是不擇手段。
他畏懼,畏懼那個神秘人,他害怕,害怕自己會死。
所以,即便是現在沒有人了,他也不敢離開這,他很想家,可哪怕錦衣衛衙門跟溫府相隔不過兩條長街,他也不敢走。
“唉。”溫玉樓嘆了口氣,將窗戶輕輕關上了。
當最後一絲黑暗遮蔽上的時候,他摸在窗戶上的手一僵,後脊一陣發涼。
屋內的燭光搖曳著,他沒有動,只是眼神朝一旁瞥了下。
光影之中,一道抱劍的身影隨燭光搖晃。
“來者何人?”溫玉樓問道。
沒有故作姿態,也非色厲內荏,只是多了一些說不清的釋然,也像是放棄了之前的一切那樣,現在同樣放棄了。
他已經預感到了什麼。
“皇宮大內,陸天修。”背後的人開口,隨之而響的,還有長劍緩緩出鞘的鏗然。
溫玉樓笑了下,也明白了。
以對方身份,能到這,顯然是那神秘人在神都幫自己安排的人手出了差錯,也或許,是早被拔除了。
想想也是,這裡是神都,就算是再神秘的力量,又怎能瞞過朝廷,瞞過那位?
就算是一隻多餘的蒼蠅,都不可能存在許久。更何況,自己這隻老鼠。
“我能,再見見我爹麼?”溫玉樓輕聲道。
“陛下沒說要殺你。”陸天修說道。
溫玉樓眼神一怔。
繼而,便是腹部傳來的劇痛。
陸天修自身後出劍,將他刺穿,隨即收劍。
溫玉樓臉色一下蒼白,極為痛苦。
劍氣在體內肆虐,數條經脈齊斷,丹田氣海也被劍氣毀去。
溫玉樓氣息萎靡下來,緩緩倒了下去。
陸天修看他一眼,彈指幾道氣勁幫其止血,手裡的丹藥也丟到了對方嘴邊,然後走了。
溫玉樓嘴唇動了動,努力將這幾粒丹藥吞服下去。
他大口喘息著,知道今後自己可以在陽光下活著了。
……
溫玉樓可以活,但在神都,不是所有的老鼠都能有這個機會。
因為他們沒有一個當刑部尚書的爹,更不會為其辭官散財,將黨羽等一切述於宮裡。
今夜的神都死了不少人,有名不見經傳的人物,或是商人或是百姓,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也有朝堂官員。
出動的人馬是大理寺和刑部,因為今夜過後,就再也沒有錦衣衛和東廠了。
前者,是因皇甫靖而亡,被大理寺取締。後者,是自行解散,人員歸於刑部、羅網等公門之中,處理他事。
巍峨的宮牆之內,燈火璀璨。
一身明黃龍袍的小皇帝憑欄而望,遙遙看向北方,神情裡不免擔憂,還有一絲放鬆和堅強。
擔憂,是因為那位忠心的督公去了北邊。因為他找到了對手,這既是江湖也是天下的禍患,他要去將之剷除。
很可能,就再也回不來了。
放鬆,是依靠對方的勢力,如今皆被瓦解,所謂閹黨,已然成了皇權的一部分。
堅強,是自己最大的助力離開,今後很長的一段時間都要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