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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過去，喚了聲“爸爸”。
顧老夫人累了，睡著了，顧臻睡不著，沒把她吵醒。
他看著孫子和兒子在鬧著，心情很好，聽到蘇安安喚自己的時候，他扭過頭看著她。
顧臻看了蘇安安一眼，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
“你們以後要照顧好奶奶。”
顧臻說道，再抬起頭看著蘇安安，“如果我走了，幫我攔著她，別讓她這麼早隨我去了。”
蘇安安一怔，眼眶跟著紅了。
“爸爸。”她喚了聲，發紅的雙眼看著顧臻。
“你會長命百歲的。”
這種話，顧臻不相信，自己的身體他比誰都清楚。
“她嫁給我，都沒有好好地享福。現在墨成成家了，你有了孩子，得留著她，在世上好好地享享福。”顧臻笑著又說道。
“安安，幫我這個忙！”顧臻淡著聲音說道。
蘇安安看著他，心裡很是難受。
顧臻和顧老夫人的感情很好，好得蘇安安曾經很羨慕恨羨慕。
“爸爸。”蘇安安喚了聲，不知道該說什麼。
顧臻笑笑，“天氣冷，你快些進去吧。”
他說著，拄著柺杖先一步往裡面走了。
蘇安安看著顧臻的背影，一步步地離開自己的視線，她怔怔地看著。
自己和顧墨成相差十一歲，等著老的那天，會不會顧墨成比她先走一步。
如果是那樣，她會不會也像顧老夫人一樣早早地下了決心陪他去。
蘇安安看著，顧墨成什麼時候走到她的身邊，她也不知道。
她的人被顧墨成抱在懷裡，他溫暖的懷抱讓著蘇安安很踏實。
顧子銘還在害怕地點著鞭炮，滿天是絢爛的煙花。
蘇安安靠在顧墨成的懷裡，過了半會，她轉了身子，看著顧墨成，笑著說道，“老公，新年快樂。”
如果真有一天顧墨成病倒在床上，要先離她而去，她一定會跟著他去的。
不過，在這之前，她要和顧墨成過好生活，陪他幸福地過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