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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把張瑩瑩送回女生宿舍樓後,霍耀文就徑直朝著教師宿舍樓的方向走去。
對於方才張瑩瑩說她也是胡適的粉絲,霍耀文心裡笑笑不語,真心喜歡胡適的人,一般是不會稱呼他為胡適先生的,要不叫適之先生,要不就叫胡適之。
霍耀文上一輩子曾經拜讀過唐德剛所寫的《胡適口述歷史》,前言中就回憶胡適晚年時的一個說法,他說年輕人稱他為“胡適先生”,說明了一種隔膜,更正式或更好的說法應該是“適之先生”或者“胡適之”。
所以一直很喜歡胡適的《胡適文集》的霍耀文,才會比較關注這方面的一些資料,而且胡適最吸引霍耀文的一個重要點,那就是胡適不算是骨子裡的讀書人,更多的是個社會名流式的人物。
簡單點講,就是一個“文人騷客”。
最早接觸胡適,是霍耀文偶然在網上看到的一個有關《胡適日記》的節選,其中最讓人可笑的地方在於,整篇日記沒有陽光明媚,沒有家國情懷,也沒有各種學術思想,更多的是“日常”。
例如:
2月5日,“劉千里以電話邀打牌。”(朋友約我打牌,不可不去!)
4月29日,“天時驟暖至八十度以上,不能讀書,與沈、陳諸君打紙牌,又與劉、侯諸君打中國牌,以為消遣之計。”(天好熱,華氏八十度,還是打牌吧。)
5月14日,“夜與劉千里諸人打牌。劉君已畢業,雲下星期二將歸祖國矣。”(劉君要畢業了,打牌給他踐行。)
7月2日,“天熱不能作事,打牌消遣。”(天又熱了,打牌。)
7月3日,“今日天氣百一十度。打牌。
7月8日,“無事。打牌。天氣稍涼矣。”(天氣涼了,沒事做,打牌。)
8月4日,“化學第四小考,極不稱意;平生考試,此為最下。打牌。”(考得不好,心情好差,打牌。)
8月5日,“打牌。”
8月10日,“夜早睡;連日或以讀書,或以打牌,恆子夜始寢,今日覺有不適,故以此矯之。”
9月4日,“今日為勞動節(labor day),為休息之日。打牌。”(勞動節,所以要休息,打牌吧。)
正是因為這些看似極為搞笑的日記,這才吸引了霍耀文追讀了很多有關胡適的諸多文章文集,以及後人對他的追憶文字,或者個人自傳。
閒事不談。
等霍耀文找到自己在教師宿舍樓的單間宿舍後,進屋看了一下,裡面除了一張沒有被褥的木床外,只有一個小的可憐的過道,以及一張和床鋪緊緊挨著的書桌。
這跟學生宿舍樓的四人間的大床鋪對比,簡直是差到了極點!
不過霍耀文倒是無所謂,地方雖然是小了點,但好歹還有個床鋪可以睡,比在家裡打地鋪要好的太多了。
等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屋內一些廢棄的報紙紙張等散碎的垃圾以後,霍耀文就出門到大學內的辦館買了一點香皂、洗髮水、毛巾等生活用品,將它們一一放在桌上,又琢磨了一下回家後該帶的東西,這才轉身鎖上門回去了。
...
等再次坐輪渡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是正午的十二點半了,霍母早已帶著飯菜去成才書舍給霍父送飯,至於阿嫲也是閒來無事跑到樓下看過道邊的鄰居打牌。
屋子內只有細妹霍婷婷一人。
霍耀文開了門走進去,注意到細妹正在飯桌上寫著什麼,沒有注意到自己回來,眉毛一挑,悄摸著的走到其身邊,透過一點空隙偷看著細妹寫的內容。
“……在看到李書恆那張蒼白的沒有一點血絲的臉龐,張婉容心裡一痛,眼角的淚珠如雨滴般嘩啦啦的落下,一邊低聲抽泣一邊難過的說,“書恆哥哥,你怎麼這麼的不小心,本就身子沒好,還要這般的作賤自己,那李小花有什麼好的,只是一個普通的農夫之女,除了有幾分姿色,連字都不認識,怎麼值得你為她付出如此大的代價,捨身相救呢?!”……”
“哈哈哈……”連看都沒看完,霍耀文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細妹霍婷婷聽到笑聲,立馬猛地一回頭,在看到阿哥在那肆無忌憚的放聲大笑,先是好奇的很,隨即想明白什麼,嬌小的臉蛋一紅,連帶著耳根子也都浮現起一抹粉色,惱羞成怒道:“阿哥,你回來怎麼不說一聲的!笑,有什麼好笑的。”
“沒…哈哈……沒什麼。”
霍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