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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銀針針尖將將刺入耿宗方眼皮的剎那,他便吐氣開聲,豎掌縱劈。

一道匹練般的刀氣呼嘯而出,朝著近在眼前的楊九斬去。

這一刀,乃是他蓄意而發,刀勁如雷霆,意似千鈞,威力之強,縱是一塊萬斤巨石頭攔在面前也能切成兩半。

“不好。”

早在耿宗方自動閉上雙眼的剎那,楊九便於心中升起不妙心思,加緊提防。

等銀針針尖刺入眼皮之上,卻無論如何都難以為繼,驚叫一聲。

顧不得會對體內經脈造成負擔和暗傷,於瞬間爆發出驚人的速度,好似瞬移一般,直接消失在刀氣將要劈去的方向。

凌厲強霸的刀氣呼嘯朝著既定的方向斬去,沿途所過,無論是桌椅板凳,還是各種理石地面,均被這一刀切磨的粉碎,捲起一陣狂風,且一路蔓延,離體近百米,方才緩緩消散。

然而,再強的威力斬不到人,也絲毫沒有用處。

相反,躲過這驚天殺招的楊九卻利用這個機會,切到耿宗方的身後。

目中殺機重重,無名指和大拇指捏住銀針,銀針閃爍寒芒,手腕輕盈一抖,如同使了招劍訣,劃過一道殘影,以風雷之勢刺向耿宗方的雙耳。

這一次,耿宗方終於沒有躲得過去,畢竟他能將眼皮練得金剛不壞,已經是機緣巧合走了狗屎運,若是連耳膜都能如此,那真是上天垂青,氣運之子了。

兩枚銀針瞬間刺破他的耳膜,毀了他的聽覺,並濺起殷紅的血線,如噴流一般,朝著兩側湧出。

耿宗方仰天長嘯一聲,痛苦無比。

先前銀針雖未徹底刺穿他的眼球,但帶來的壓力讓他暫時失明,無法睜眼。

此時又被刺聾雙耳,可謂既瞎又聾,情緒接近崩潰。

音量在雄厚無比的真氣加持之下,如九天雷霆震盪,迅速波及擴散,附近一里方圓之人都能聽得清楚。

音波迴盪,孟昭只覺自己聽到這聲淒厲慘叫之後,整個人的腦袋都是空的,丹田赤旗令內息更是不受控制,如脫韁野馬一般在體內各處經脈肆意馳騁,攪的他氣血動盪不安,隱隱有爆體之徵兆。

好在,他家學淵源,赤旗令一篇鎮壓走火入魔的心法快速運轉,收攏歸納內息流轉,本來如火紅一般的臉色也恢復正常,心中暗忖,

“好恐怖的一吼,恐已經有了幾分音波功的影子。”

也就在銀針刺入耿宗方耳朵的剎那,胡百萬見到了這讓他痛心絕望的一幕,推著胡應明就讓他趕緊走,此時或許能趁著孟昭等人被鎮住,逃出去,若是等對方回過神來,再想走,那就是難上加難。

然而,讓胡百萬沒有料到的是,被他推了一把的胡應明並沒有運使身法輕功快速離場,反而踉蹌一下,差點跌倒在地。

胡百萬見狀,立馬意識到什麼,氣的兩眼猩紅,咬著牙回頭對孟昭怒目而視。

一定是孟昭給胡應明下了藥,讓他一身內力用不出來。

沒了內功,胡應明就是一個普通的青年,焉能在這種局勢下活命?

那邊戰局已定,孟昭已經無心理會,反而被胡百萬剛剛的動作吸引目光,笑道,

“胡先生,為何如此急切的要令郎逃走?莫非以為我會對他不利?”

“孟昭,算你狠,我胡百萬生平算計過無數人,想不到今天會被你給算計。

放了我兒,除了那名冊,我再給你十萬兩白銀,以及皇天票號的一萬兩金票。

他對你沒有任何威脅,你為何就不能放了他?”

十萬兩白銀,一萬兩金票,看起來的確不是個小數目,但這也只是相對而言。

至少孟昭不覺得他會為了這點錢而放虎歸山,給自己的未來埋伏一個不確定的敵人,不過,若是再多一些,也未嘗不能商量。

他眼睛明亮,臉色說不出的紅潤健康,瞄了瞄胡應明,哈哈笑道,

“胡百萬啊胡百萬,出手的確闊綽,不過相比起自己兒子的命,還是小家子氣了些。

既然想要你兒子活命,為何不用自己的名字來買個平安呢?”

胡百萬,若真要他的名字來買平安,那就不是十萬兩白銀,而是百萬兩,甚至更多,孟昭的胃口之大,野心之大,簡直超乎胡百萬的想象。

百萬銀子,胡百萬能不能拿出來?

仔細算算,巔峰時期,掌管大小十三家商會,影響無數人的興衰命運,有地獄道還有九皇子為背景靠山,還是地下勢力的大金主,哪怕拆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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