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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小鵬拿著,按照咱們的風俗,大年初一你來給我拜年,我要給你壓歲錢的!”陳明翔從書房的保險櫃裡,拿出一封包著紅紙的大洋。
二十個大洋為一封,重量大約是一斤多點,大洋標準為二十六點八克,也有一百個大洋為一封的,五斤多重,使用起來不太方便。
“你們雖然都是成年人了,也不能空著手回去,一人二十塊錢算是紅包,這法幣貶值越來越快,大洋又開始抬頭了,有錢也別存法幣。”陳明翔給李鎮東和薛琳一人二十塊錢法幣。
聽到這家子居然是陳明翔救助的,陸琨瑜心裡有著別樣的滋味,師兄並沒有變,始終保持著善良的心,只不過他不願意讓人知道。
“先生,過完年我就能活動了,您給我和薛琳安排一份差事吧,我們全家不能白白受您的恩惠!”李鎮東說道。
對他這樣的人來說,拿著錢不幹活,那是渾身難受的一件事,何況陳明翔給他的不止是錢,還有一個臨時的家。
“你找幾個信得過的朋友兄弟,到華通貿易公司的運輸隊上班,負責給客戶送送貨,也幫助我收點貨,比如糧食、棉花、棉紗、豬鬃、茶葉、煤炭等等,車子不能空著回來,那樣太浪費了。”
“至於薛琳,藥店和診所都開始營業了,我也沒有請賬房,為的就是給你個位置,過完年給你買輛腳踏車,兩邊來回跑。”陳明翔說道。
“叔叔,我也能幹活,你也給我一個差事吧!”薛小鵬說道。
“你小子聰明,以後還在街頭賣報紙,你陳叔叔這份差事不好乾啊,到處都有人盯著,你就在我家和公司附近轉悠,多找幾個機靈點的報童,我每天給你們一人兩角錢。”
“記住啊,就算看到有人跟著我,或者在我家和公司附近探頭探腦的,你也不用挑明瞭,暗地裡告訴我就行了,我每月給你三十塊錢。”陳明翔笑著說道。
特工是最危險的職業,謹小慎微如履薄冰,隨時都有暴露的可能,你自己不露出馬腳,說不定所屬部門有人叛變,也會把你供出來。
陳明翔擔心特工總部或者特高課有人懷疑自己,秘密監視自己,所以就想到利用薛小鵬的報童群體,作為日常的耳目。
敵人很難想到,他會採取這樣的手段應對,只要長期堅持,肯定能夠有所收穫,夜路走多了終究會撞到鬼的。
陳明翔沒有什麼架子,李鎮東一家人就留在這裡包餃子,這樣家裡的氣氛也熱鬧一點,中午還喝了兩杯。
“好漂亮的花園別墅,你的意思是說,以後這裡就是我們的新家?”吃完飯也沒事幹,陳明翔帶著陸琨瑜來到新家看了看。
這是典型的歐式風格建築,落地式玻璃窗,碎花沙發和金色吊燈,紅色的木地板,還有壁爐,給人一種異國風情的感受,陸琨瑜很是喜愛。
“這是憲兵司令部搶的房子,原來屬於山城的一個高官所有,但一直沒有人住,裡面全是灰塵。過兩天我找人好好打掃一下,更換一些臥室的傢俱,整理整理花園,你就可以搬過來和我一起住了。”
“其實還有一套花園洋房,距離這兒也就是四五里路,我們兩個人眼下也用不著,就暫時閒置吧,房子多了也是個問題。”陳明翔笑著說道。
“你一個大男人家操心這種事情不合適,我來負責清潔房屋,牆壁倒是不用重新粉刷,傢俱和門窗玻璃都要消毒擦乾淨,把沙發套拆下來,還有地毯,全都清洗一遍,然後通風晾幾天。”
“窗簾要換成我喜歡的,床可以保留,但是床上用品肯定換新的,鍋碗瓢盆碗筷、茶具和酒具也要換,再加上零零散散的東西,先給我兩千塊,不夠再找你要,多了不退。”陸琨瑜說道。
“可惜啊,你不能留在家裡,滬市的環境那麼混亂那麼惡劣,我還真有點擔心你。”陳明翔說道。
這倒是實話,他很擔心陸琨瑜的安全問題,無論是日本人還是汪偽政府的漢奸,都對地下黨採取極其嚴酷的手段,租界工部局警務處也不是好東西。
更為嚴重的是,連山城方面的軍統和中統,也是逮住機會就對地下黨下毒手,生存環境艱難。
成為地下黨並不可怕,以陳明翔的專業素質來看,陸琨瑜實在太稚嫩,她不懂的地下工作的鬥爭技巧,很可能會遇到危險。
“你這是語帶雙關吧?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怕我遇到危險,可是看著侵略者在滬市無惡不作,看著那麼多的老百姓因為戰爭悽慘的死去,有些還是嗷嗷待哺的嬰兒,我只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