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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德華洋行運來的西藥有磺胺、奎寧、阿司匹林片等,還有全套的手術醫療器械,贈送了一批繃帶、紗布、注射器和藥棉。
可惜的是,弗雷德裡克的洋行,在藥品這方面的渠道差的太遠,小打小鬧不能滿足陳明翔的計劃,他是需要做藥品生意的。
公共租界的仁善診所,位於五馬路西段,這裡是主要的居住區之一,上下三層的英式建築,面積並不小。
完全是採用西方的診所格局,一樓設有診斷室、藥房、隔離室或者說重症監護室和手術室,二樓是病房,三樓是宿舍和辦公室,後面還有一個小院子,設有幾間平房和倉庫。
陳明翔把這裡裝修得非常高階大氣上檔次,所有的傢俱都是精挑細選,醫療裝置也是最為先進的,有了梧桐樹,引來金鳳凰,現在滬市能吃得起藥看得起病的人,絕對不是尋常老百姓。
目前只有一名西醫沈國昭,還是個海歸人士,長得斯斯文文有一股書卷氣,鼻樑上架著金絲眼鏡,三十出頭的年齡。
兩個護士沈曉丹和崔夢瑤,年齡都是二十四五歲,滬市本地人,畢業於滬市醫學院,原來在醫院上班,專業方面經過了沈國昭的考評。
“老闆,你的能量可不小啊,全套嶄新的德國進口醫療器械,還有這麼多珍貴的西藥,醫院裡怕是也沒有這麼多數量吧?”沈國昭驚奇的說道。
誰見過一家小診所裡,磺胺居然是按照公斤來計算的?阿司匹林片是按照千片計算的?阿托品、奎寧和嗎啡這類的藥品也有不少。
這些東西特別是磺胺,可是價比黃金的,一粒兩塊大洋都有人買不到,日軍把西藥列為嚴格控制的戰略物資。
“可惜啊,我現在缺少進口的門路,德華洋行的渠道關係網偏弱,沒法為我大批次供貨,下一批藥品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來。”
“而且全世界到處都在打仗,西藥的價格一天比一天高,全部都要用黃金來結算,哪怕是我發善心少賺點,老百姓也很難買得起,這時候有錢也不是萬能的。”陳明翔搖了搖頭說道。
“師兄,滬市那麼多的老百姓沒錢吃藥,你既然有這個能力,就幫幫他們吧,別說是西藥,中藥也是一大筆開支,咱們家可以遇到困難戶,可以少收點錢,就當是行善積德了。”跟著來的陸琨瑜在旁邊說道。
這是陳明翔開辦的診所,說起來是自己家的產業,陸琨瑜這個未來的女主人,當然要跟著來巡視一下。
“幼稚,你以為我的錢是大風颳來的?知道租金多少錢嗎?知道這批藥品,把咱們的那點金條都花乾淨了嗎?”
“還做慈善,你不知道我在什麼地方上班嗎?要是讓人傳出我是慈善家,還怎麼混下去?診所等著關門就行了!”陳明翔說道。
他是心裡有苦自己知,身為特工總部和特高課的人,居然花費重金開診所進口藥品搞起了慈善,那不成笑話了嗎?
如果他是這樣的人,日本人怎麼可能還敢繼續信任他,說白了,大環境真的不允許,他是堂堂的軍統局戰略特工,不是社會慈善家!
暗地裡操作也不行,診所在公共租界的地盤,為了避免麻煩,需要藉助他的身份地位保平安,更為關鍵的是,這裡不單純是診所,還是一處給自己同志提供庇護的避風港。
軍統局要是有特工受到重傷,就可以來這裡救治,生命安全得到了保障,僅憑這一點,他就為軍統局做了貢獻。
陸琨瑜不高興的嘟起了小嘴,她現在作為地下黨的進步青年,很希望陳明翔能夠做點“立功贖罪”的事情,雖然愛人不是臭名昭著的大漢奸,可是在特務機關工作,名聲終究不太好聽。
再有就是,地下黨的物資採購小組,也非常希望搞到西藥,多少戰士和根據地的老百姓,因為缺少藥物而死去,想想都覺得心裡燒的難受。
聽到陳明翔開了診所,鄭同輝就交代陸琨瑜打探這方面的情況,機會合適,能不能給地下黨也搞一批,西藥屬於違禁品,太難搞到了。
“老闆,你這藥價和診費,怎麼是兩種標準?”沈國昭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好奇的說道。
他能出國留學,原本家裡的條件也不差,可是日本鬼子攻佔滬市的時候,家裡被炸了個底朝天,他除了要負擔家裡的開支,弟弟妹妹上學,還得負擔未婚妻一家的生活,醫院的收入真的不夠用。
按照滬市的薪資待遇,醫生的收入大約是每月五十塊法幣,頂兩個熟練工人的月薪,他這種留學生能夠拿到一百到一百五十元,但是仁善診所的月薪是三百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