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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統大多數人員的資料,特別是陳恭樹和齊慶斌這種位高權重的將官,特工總部都有詳細的資料,那麼多軍統叛徒,做到這一點並不難。
陳明翔是出了名的對情報和行動不感興趣,可要說他不知道特工總部最大的敵人,那也是瞎扯淡。
“陳區長的大名,我早就是如雷貫耳了,你這尊大神跑到我這小廟裡來,到底要我做什麼?”陳明翔淡淡的說道。
“很簡單,我手下有個弟兄受了傷,要到你這裡來養幾天,這點小事難不住陳經理吧?”陳恭樹說道。
“滬市能治療槍傷的地方不多,基本上都在特高課和特工總部的監控之下,如果你的弟兄是重要人物,肯定會有人上門追查的。”
“或許特工總部的人,還能給我點面子,但在特高課的眼裡,我的臉面不好使,也沒有理由阻攔日本憲兵搜查。”陳明翔說道。
這是給滬市區提個醒,緊急時候可以利用這家診所,作為救治軍統人員的避難所,但不要太高估自己的影響力。
這裡畢竟不是自己的家,特工總部好歹有點忌諱,可南造雲子是沒有任何顧慮的,說查就會查過來。
“特高課就是查,三兩天也查不到這家診所,憑你陳經理在日本憲兵司令部的地位和實力,敢得罪你的可不多,我會盡快把人轉移走,這樣總可以吧?”齊慶斌說道。
“你們都已經找上門來了,我說不行,你們能答應嗎?我也勸告二位,不要得寸進尺,這家診所軍統可以用來救治傷員,
但是不要再和我直接聯絡,我全當不知道,大夫和護士也是被逼的,出了事不會主動替你們掩蓋。”陳明翔冷冷的說道。
凌晨是最容易犯困的時候,軍統局滬市區第三行動大隊的大隊長蔣安化,帶著一個行動小組,悄悄的來到工部局醫院。
特一課的六個人不可能全部都值班,而是分成兩班輪流監視張進寶,三個人中一個在病房,兩個就在門口坐著,這間病房正對著樓梯口。
麻煩的是,這兩人一點也沒有昏昏欲睡的意思,低聲交談著,聊得非常起勁,很明顯聽出華夏語說得很生澀。
“這兩個傢伙的警惕性很高,硬搶怕是要出問題,我們先去找幾套工作服穿上,裝扮成查夜的大夫,以查房的名義靠近他們迅速解決。”三大隊的二組的組長李亮說道。
“不行,這個辦法有漏洞,誰知道大夫剛才有沒有查過房?不要把人家當傻瓜,日本特務的警惕性非常高。”
“這樣,老六去找到這層樓的電箱,把電閘拉下來切斷電源,我們趁著黑採取行動,李亮和孫呈測算好距離,你們對付外面的兩個,我對付裡面的那個。”蔣安化還是決定穩紮穩打。
他倒不是害怕和特一課的日本特務正面格鬥,而是擔心裡面軍統兄弟的安全,扮作大夫那是常規手段,很容易引起懷疑。
燈光沒過幾分鐘就滅了,行動隊也有懂電的好手,三樓是病房,沒有重症監護室,不會造成大影響。
幾乎就在燈光熄滅的同時,早就藏在樓梯口的蔣安化帶著兩個手下,急速來到病房門口。
人在明亮的環境裡突然遇到黑暗,眼睛會有一剎那的不適應,兩個軍統特工完全是憑著經驗和記憶,出手就是殺招。
訓練有素的他們首先捂住日本特務的嘴,一刀就把喉嚨割斷了,然後拖到了一邊,別看這個動作說起來簡單,平時還不知道下了多少苦功。
蔣安化直接推開門,正在往外走的日本特務沒來得及反應,藉著身體錯位,蔣安化一個手刀砍在對方的頸部,隨後雙手扳住他的腦袋用力一扭。
五分鐘後,幾個人出現在醫院停車場,把揹著的張進寶輕輕放到汽車裡,兩輛車一前一後急速駛出了醫院。
“混蛋,你這個狂妄的女人,引誘滬市軍統直屬站的人叛變,並且抓住了兩個暗殺金陵政府官員的行動特工,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為什麼不向我彙報,你眼睛還有我這個上司嗎?”崗村少佐聽到這件事勃然大怒,抬手就給了南造雲子兩耳光。
他生氣的是,南造雲子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抓住軍統特工是成績不假,可自己這個課長居然矇在鼓裡,這就是不可原諒的錯誤!
一次死了七個大日本帝國的特工,而且全都是特高課的下屬,這個事情對他來說是莫大的恥辱!
崗村少佐堅信,如果南造雲子抓到人的時候就向自己彙報,他親自佈置現場,絕對不會出這樣的紕漏,甚至還能做成陷阱,引誘軍統特工上當,繼續擴大戰果挖出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