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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緊後退幾步,擋住了任詩雨。 顏柳慢慢走到我面前,把木盒放在桌子上開啟。 “啊!” 任詩雨捂著臉驚叫起來,我探頭一看,那竟然是…… 一根手指! 手指還帶著鮮血,像是剛從手上切下來的。 我看向顏柳的手,果然,她的右手包著紗布,滲出一片血跡。 我驚恐地看著顏柳,她轉向吳桐,對他比劃了幾下。 吳桐搖了搖蒲扇,“小子,這就是我和你說的福報了。顏啞巴的意思是,她從此以後不會再對你和你小媳婦兒下手,只要你答應救她兒子,她就欠你一條命,無論你有什麼要求,她都會去辦。” 我冷哼了一聲:“詩雨的命格已經歸位,她對你兒子毫無用處了,你現在才知道後悔,是不是晚了?” 顏柳的臉頓時變得灰白,她咬了咬牙,猛地拔出刀,砍向自己的手掌。 我吃了一驚,這老太婆,為了自己的兒子,真能下得去手。 我趕緊撲上去死死抓住了顏柳的手腕,我手上的傷口崩開,血頓時順著手腕流了下來。 吳桐說道:“顏啞巴有個規矩,單日能說話的時候是鬼醫,雙日變成啞巴的時候是鬼屠。她愛子心切,昨天他對你小媳婦兒下手壞了規矩,現在她剁了自己的一根手指,也算是給你賠罪了。” 我看著顏柳,咬著牙點點頭。 “行,我答應你了!” 顏柳臉上一喜,她掏出一個瓷瓶放在我手上,對我鞠了一躬,回身走出了酒店大廳。 “多餘!” 任詩雨哭著跑過來,吳桐對她喊道:“趕緊用顏啞巴給的那瓶藥給他治傷!” 任詩雨拆開我手上的紗布,把顏柳的藥撒在傷口上,給我重新包紮起來。 我的心蹦蹦直跳,賓客們早被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個哆嗦著,卻又被黑西裝們看的死死的,也不敢離去。 我凝了凝神,仔細看了一下任詩雨的面相,總算鬆了口氣。 她印堂裡的煞氣已經完全消散,白嫩的臉蛋兒顯得水靈靈的,命官裡隱隱透出一絲紅潤。 陰陽歸位,不光是任詩雨,我…… 也總算是活下來了。 我鬆了口氣,眼前一黑,一下子失去了意識。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我四周一片漆黑,感覺自己趴在一張很軟很舒服的床上,鼻子裡還隱隱傳來一陣幽香。 我很渴,想喝水,剛動了一下身子,卻扯到了背後的傷口,失聲叫了起來。 “多餘,你醒了嗎?” 身邊傳來任詩雨的聲音,隨後燈亮了起來,我眯著眼適應了好一會兒,這才看見任詩雨關切的臉正看著我。 “嗯……我這是怎麼了?” 任詩雨哭了起來,“醫生說,是失血過多,有一塊玻璃紮在脖子附近,差點就傷到動脈了。你身上都讓血洇透了,我真擔心你,你……” 任詩雨泣不成聲,我勉強笑了笑。 “真沒事,別哭。我……我想喝水。” 任詩雨趕緊把床頭上的一杯水拿過來,她試了試水溫,把吸管放在我嘴邊。 “醫生說,你潤潤口就行了,不能多喝水,不然會流血的。” 我吃力地喝了點水,無力地趴在床上。 任詩雨給我掖了掖被角,“你多睡一會兒,醫生說,你需要多休息,至少一個星期,你都不能下地走動。” 我不禁失笑,“都是醫生說的啊,那好吧,我乖乖聽話。” 任詩雨輕笑了一下,坐在我身邊。 “多餘……謝謝你。” 我笑道:“那我是不是也應該謝謝你?要是你堅持不嫁給我,那我也死定了。” 任詩雨白了我一眼,一指頭戳在我額頭上。 “就不該上你的賊船,哼!” 我笑道:“那我們倆可都活不成了,這叫什麼?算不算是殉情?” 任詩雨紅著臉輕輕一啐,我說的話有點多,忍不住咳了兩聲。 “哎呀,我差點忘了,醫生還說……” 我緩了口氣,接上她的話。 “醫生還說,讓我多休息,少說話,是吧?行,那咱睡吧。” 我這句話很有歧義,任詩雨愣了一下,臉紅了起來。 我緩了口氣,“扶我一下,我在旁邊打個地鋪,你睡床上。” 任詩雨板起了臉:“說什麼呢,你傷的這麼重,我怎麼可能讓你打地鋪?” 任詩雨把被子抱到床下,在床邊打了個地鋪。 “我就睡這裡,你晚上還要吃藥,我定了鬧鐘,會按時叫你。還有,你要是哪裡不舒服一定要馬上告訴我,千萬別自己亂動,會崩開傷口的。” 任詩雨關了燈,我趴在床上,心裡暗暗後悔。 我真是…… 嘴欠啊! 養傷的這些天,任詩雨對我照顧得無微不至。 她每天都定好了鬧鐘,每隔四個小時就喊我吃藥,一日三餐都給我喂到嘴邊,弄得我很過意不去。 還好,顏柳的藥真的很靈,我的傷勢恢復的挺快,才過了三四天時間,我已經可以下地簡單活動一下了。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