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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遺址
克洛德從來沒想象過在這一片臨海的山崖上會看到如此規模龐大的魔法塔遺址。在維裡克羅的講述中,說這片遺址的直徑差不多有自家的那所紅磚大房子那麼長,估計也就四五十米左右。但在腦海中想象和現實中真正看到時,克洛德才明白兩者的差距有多大。
“這簡直就是一座城堡啊……”博克阿爾在驚歎。
“不,我覺得這比復興廣場還大。”艾裡克森說。
復興廣場就是斯特林九世當年打響第一槍的宿營地,現在已經成了紀念廣場。四個人來白鷺洲之前,也就是昨天上午,還在那裡參加了學校組織的復興節慶祝大會。能夠容納兩三千人集會的廣場,在艾裡克森他們的眼裡,的確已經是很大了。
維裡克羅則走到一處斷牆下,用手中的棍子敲了敲石壁:“克洛德,你來看看,我沒說錯吧,這牆壁和山路上的岩石是一模一樣的。”
的確,維裡克羅沒說錯,走到近前就可以看出這石壁的材質和山路上的那些巨大的平板岩石塊是一樣的,即便這些斷牆上長滿了青苔和藤蔓,但從厚達一米左右的石壁斷裂處就可以看得很明白,一樣的材質。唯一不同的是,山路上的岩石塊只有朝上這一面是平的,而牆壁這岩石裡外兩面都很平滑。
遺址的斷牆殘壁最高的有兩三米,最矮的有半米高,帶著水氣的海風日夜的吹拂,讓這些殘存的石壁下部長滿了青苔,而上面則有斑斑點點的白色粉末凝結。
維裡克羅說:“這些都是鹽末,海風帶來的,吃是可以吃,只是有點苦澀,難以下口。”
遺址裡面並不是平坦的地面,相反靠左三分之一的地盤上是一座小土丘般的碎石堆,從遺址裡到外面的山崖上,都是這碎石堆的地盤。只是時間會抹去一切的痕跡,現在的碎石堆上已經長了幾株低矮的雜樹,下面則長滿了雜草灌木……
“我真想不明白,為什麼這座魔法塔會倒塌,你看這麼厚的岩石做塔壁,別跟我說是被海風吹垮的啊,那真是一個大笑話了。”博克阿爾拍打著斷牆若有所思。
艾裡克森用手託著下巴,皺著眉頭,盯著石壁,做出一副正在研究的姿態:“海風是不可能吹倒魔法塔的,或許海嘯會有可能。但如果海嘯能高過這片山崖,將這座魔法塔給弄垮的話,那我們的白鹿鎮也早就不存在了。而且這幾百年來,白鹿鎮可沒記載過有什麼大海嘯這樣的自然災害,最多也就是八九月偶爾來幾場暴風雨什麼的。
除了大海嘯外,能對這魔法塔造成危害的也就是地震了,可是白鹿鎮建立已經有千年的歷史,卻從來沒地震過。對了,我父親曾經說過,在巴里亞馬島,那裡也有座魔法塔的遺址。巴里亞馬島距離我們白鹿鎮有千里之遙,不可能有一場地震遠隔千里正好將兩座魔法塔震垮……”
維裡克羅笑了起來:“嗨,你們兩個過來把東西給背好,別找藉口偷懶,瞎琢磨什麼啊!我父親告訴我,這座魔法塔是被炸藥炸垮的。”
博克阿爾很不服氣:“你父親怎麼知道的,這魔法塔倒塌都幾百年了,他怎麼能這麼肯定的說是炸藥弄垮的?什麼火藥的威力會有這麼大,能把這麼一座堅固的魔法塔給炸燬?”
你父親說的沒錯……克洛德在心裡想,那日記上就記載了那個叫蘭德斯的法師所明的一種魔晶爆炸火藥,他說能把一座土山炸成一個大坑,那弄來炸燬這座魔法塔綽綽有餘。
維裡克羅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那時我也是這麼問我父親的,然後讓他在我頭上敲了個包。他說我苯死了,雖然幾百年過去了,但炸藥爆炸所留下的痕跡卻不會消除,看那些殘牆斷壁,還有那座碎石堆,很明顯就是魔法塔的底部遭到很大的衝擊波破壞以至塔身斷裂倒塌所形成的。
你們知道我父親年輕時在王都的火槍研究院當過兩年的警戒士兵,他說在火槍研究院裡看過的爆炸場景多了,那些在房間裡爆炸後留下的痕跡和這個魔法塔遺址差不多,所以他一眼就可以看出是不是爆炸的緣故。至於你說的火藥威力沒這麼大,那是你沒見過大場面。我父親說有次研究院的火藥倉庫爆炸,比這還厚的石頭牆壁整個都被炸沒了,地上只留下一個大坑……”
“行了,你們別爭執這個魔法塔為什麼倒塌的原因了。”克洛德用手裡的棍子點了了地面:“我們今晚就在這裡宿營?”
“哦,不……”維裡克羅用手指了指遺址裡面:“再往前走點,那裡是我和我父親上次過來宿營的地方。這山崖上面風大,那裡有四面牆可以擋風,我們就去那裡宿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