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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群文人的小聚會,換個說法,就是一群稍有文化的紈絝子弟的消遣會罷了,談天說地,胡扯八道,本來以他們的身份地位都想要在酒樓裡包個小雅間,可是柳文士卻以想要看看眾生百相為由,提議大夥就留在大廳裡喝酒談天。
紈絝子弟的特徵就是喜歡起鬨與炫耀,柳文士的提議讓他們想到可以在平民眼裡炫耀一番,所以當然會起鬨參加了,很快他們就佔據了酒樓大廳的一角,自以為風流倜儻的呤詩作對著,卻不知喧鬧的聲音吵得周圍人都皺起了眉頭。
眾人幾輪酒令之後,從酒樓門外走進一個長髮青年,只見他衣著稍顯舊色,但是每一件衣物都乾淨得體,長髮盡束在腦後,將他冷俊無比的面貌顯露了出來,腰間又彆著一把古樸長劍,樣式雖然稍顯普通,但是佩在這青年腰上時卻彷彿有種欲脫鞘而出的氣勢。
乍一看這青年不過是個冷酷且俊俏的普通遊俠罷了,但是仔細一看時,卻覺得他身上有一種空靈的氣質,給人一種超脫凡塵的灑脫感。
柳文士曾鑽研過相人之術,眼前這個男人一出現就吸引了他的目光,可是無論他如何去看,也無法看得出這人的命格,這樣的人只可能有三種可能,要麼是命賤之極,根本無可看之必要,要麼是命貴之極,憑他還無法看得出其命格,還有一種,那就是眼前這人早已經超脫出普通人範疇,依照書裡的說法就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
“文士?文士兄你怎麼又發呆了?”
柳文士看著那年輕男子發呆時,他的同伴又叫起了他的名字,接著就是周圍文人們的鬨笑聲。
“我看文士兄是想著那薛花魁了吧,不過花魁到我們這裡應該還要一個多月時間,怎麼那麼早就開始發花痴了呢?”
“呵呵,見笑,讓各位見笑了。”
柳文士也不辯解,他隨口說了兩句,連忙又看向了大廳正前方,卻只見那青年提個酒壺就向外走去,柳文士向周圍人告了個罪連忙追了上去,可是當他走出酒樓時,那青年早已消失在茫茫人海中了。
(剛才那個人……彷彿在那裡見過一樣。)
“文士兄,可是發現絕色佳人了?怎麼又在街上發呆了呢?”
“對啊,文士兄,你還沒給我們講為什麼南林和北森會打不起來呢,北森的軍隊可是已經推進到南林帝國的邊境了哦?”
柳文士又左右看了看,實在找不到那青年,只好無奈的走回到了酒樓裡,剛一坐下他就笑著說道:“南北兩國確實打不起來,其中的秘密說來也很簡單,眾位可是都聽過天空劍士?”
坐在周圍的書生們全都點起了頭來,不過他們的表情卻各不相同,有羨慕的,有嫉妒的,也有冷笑不止,還有沉思起來的,柳文士笑了笑又繼續說道:“就如眾位所知的那樣,十七年前菲之傷叛逃出火焰帝國,十七年間他行俠仗義遊走世間,不管是什麼國家的人都會尊稱他一聲狂俠天空劍士,這些我想眾位都知道吧?”
“文士兄可別盡顧著忽悠我們了,你還沒說,天空劍士和南北戰爭有什麼關係呢。”
某人開口說話,眾人都是一片呼應,柳文士只好又說道:“因為天空劍士和南林帝國邊境守備軍的陳將軍是好友,所以接下來的情況就很簡單了,有天空劍士相助的南林軍團,無論如何也不會被北森軍團打敗,但是軍力勢弱的南林軍團也無論如何不敢主動出擊,天空劍士畢竟還是有俠名在外,他也不會幫著南林去佔領北森,兩個國家很可能打不起來了。”
聽見柳文士如此說,眾人都是一陣喧鬧,文人們自然想要炫耀自己的見識與頭腦了,就著柳文士的話就開始不停猜測討論,儼然一副智者模樣,只有在一旁的柳文士卻顯得了坦然,他只是在一邊淡淡的笑著。
(……繼續談吧,好好把這個訊息傳出去,讓北森也派出他們的天位強者來,也讓我們都看看,大天位強者到底有多強?)
其實他根本就不知道,他一直說著的那位天空劍士,就是才從酒樓走出去的那個長髮青年,誰也不曾想到,名動天下的天空劍士,居然會是如此樸素的一個人。
天空劍士,本名菲之傷,在十七年前本是火焰帝國第一大世家菲家之主,但是卻因為一件傷心事而叛逃出火焰帝國,一晃十七年過去了,菲之傷依然還是一個流浪者,一個自我放逐者,只是在這個流浪者與放逐者前多了些世人給的榮譽罷了。
菲之傷在酒樓裡打了一壺酒後隨即離開了軒金城,憑著大天位實力,無聲無息的離開這座城對他來說真是輕而易舉,所以他自然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