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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賈政會不會找來什麼所謂的嚴師,回頭如同賈政一般,一天按頓打兒子,就算是有幾分靈『性』,也將兒子打沒了。
不說史氏琢磨著找誰給自家寶貝孫子啟蒙,那邊賈政一回去,聽說賈珠以後不能勞心勞力,只能安心靜養,簡直要氣炸了肺,他在賈珠身上抱了多大的期望,結果如今告訴自己,這事算是完了,這個兒子以後就是廢人一個了,他要是能心平氣和,那才叫見鬼了。
賈政這些年經歷的挫折實在是太多了,他心態其實早就扭曲了,如今知道了賈珠的情況之後,那真是越想越不甘心。王氏倒是知道賈政的『性』子,因此,只將賈珠移到了內院,自個和李紈輪流守著,不叫賈政入內,生怕回頭賈政又是一個氣不順,教訓賈珠一番,賈珠受不過,那就完了。
王氏果然瞭解賈政,這邊賈珠靜養了半個多月,看起來算是好多了,雖說依舊虛弱,但是,總算能起身走幾步了,他倒是不知道自個的情況,王氏跟李紈怕他多心,也不敢告訴他,只說他之前用功太過,傷了身子,如今正是需要好好調養的時候。
賈珠早就習慣了每日裡看書,只是,平常王氏和李紈盯得緊,但凡賈珠拿書看,兩人立馬將書收起來,這叫賈珠實在是有些不習慣,但是又得接受母親和妻子的好意。
忍了快半個月,賈珠忍不住了,這日在花園裡頭散了一會兒步,就忍不住拐進了書房裡頭,隨便取了一本書就翻看起來,然後賈政就過來了,賈政一瞧賈珠這模樣,頓時就來氣,陰陽怪氣地說道:“快別裝模作樣了,你要是再昏過去,我又是裡外不是人!橫豎以後功名無望,你算起來也是個舉人,養上幾年,跟你舅兄一般,在吏部那邊補個名字,找個地方做個教諭,這輩子也就混過去了!”
賈珠一聽什麼功名無望,頓時就兩眼發直,賈政那邊還在那裡唸叨什麼就知道裝病,讀了幾本書,被罵上幾句就一副半死不活要昇天的樣子,嚇唬誰呢之類的話,賈珠低頭不吭聲,等著賈政指桑罵槐一番離開之後,這才渾渾噩噩地回去了,結果當晚又發起了高燒,人事不省。
這個時候已經宵禁了,賈家如今又不是官宦人家,自然不能違反宵禁,隨意在街道上頭行走,叫五城兵馬司巡查的人看到,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會關牢裡頭。
王氏無奈之下,只得一邊心焦地等著天亮,一邊死馬當作活馬醫,想要煎了王太醫之前開的那方猛『藥』給賈珠灌下,可是這一次,賈珠沒有醒來。
第二天,王太醫來的時候,賈珠已經是氣若游絲,他氣得直跳腳:“之前怎麼說來著,他如今心神大損,正該清新靜養的時候,怎地又受了刺激,傷了心神!老夫可不是神仙,你們自家人都不想讓他活了,他還能怎麼著!”說著,直接提起『藥』箱就走,王氏和李紈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極力懇求。
王太醫無奈地說道:“老夫已經說了,他這病,不僅是身上的病,還有心病,根本不能有半點勞神,之前那般,已經是老夫強求了,如今變成這個樣子,老夫也是無可奈何,老夫治得了病,治不了命啊!實在不行,先準備起來,衝一衝吧!”說著,他嘆了口氣,然後拔腿就走!作為大夫,最怕的就是遇到這種病人,病人自個都沒了求生的意志,這根本就是無『藥』可救。
李紈當時就昏了過去,王太醫走不了了,只得又給李紈把了脈,然後說道:“這是喜脈,你家大『奶』『奶』有孕三個多月了,不過這些日子勞心勞力,有些不穩,接下來還是先臥床休養一番吧,我開個安胎的方子,先吃上三幅再說!”
王氏一算時間,李紈這一胎應該就是賈珠會試前一個多月懷上的,一面確定這個兒媳『婦』在兒子需要用功的時候勾引兒子,一邊又感慨於兒子總算是有後了,心裡悲喜交加,還是叫人先扶著李紈回去,看著賈珠,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等到王太醫走了,王氏想到王太醫說的賈珠又受了什麼刺激,當下叫來下人,『逼』問到底怎麼回事,然後就有賈珠身邊的小廝撐不住,說賈珠在花園裡頭散步,結果想要看書,進了書房,後來老爺進去了,說了一會兒話,然後大爺眼神就不對了云云。
王氏真是也要暈過去了,她怎麼就嫁了這麼個丈夫,自個沒用也就算了,竟是連孩子都不放過,她看著人事不省,毫無血『色』的賈珠,幾乎要放聲大哭起來。
賈珠在病床上熬了兩天,哪怕李紈強撐著在他病床前說自個有了身孕,求賈珠醒來,賈珠也沒能再清醒,就這樣在昏『迷』中停止了呼吸。
賈政對此幾乎毫無悔意,賈赦雖說是長輩